身法是凌波之術,而與九霄之氣相配合的身法就叫御風弄影術,這種法術施展開來,他整個人再不是實體,而是變成了一陣毫無痕跡的風或者一個淡淡的影子,旁人根本無從發現。
談寶兒自然懶得解釋這些高深,只是淡淡一笑道:“這種禁制,老子一泡尿也將他沖垮了!別說了!我們先上去辦正事!”
“好……咦,大人,怎麼你又不見了?”
“難道我每次進入陣法中隱身都要告訴你啊?別那麼多廢話了,快點上去幫我通傳一聲!”
“通傳一聲?”左連城愕然。
“難道你連這個都不會?你這個候選掌門是吃什麼吃大的啊!”談寶兒很火大。
“是是是……”左連城頭腦冒汗:“大神您稍等,小人這就給你通傳去!”說完蹬蹬蹬踩著樓梯上去了。
左連城戰戰兢兢地走上樓來。這時候羅素心正盤膝坐在床上,思索著什麼問題,睜眼見他進來,詫異道:“連城,你半夜三更來找為師,有什麼事嗎?”
左連城看她眸光清澈如水,沒來由心頭一寒,但隨即想起自己現在有戰神罩著,實在不用懼怕這些凡人,當即膽氣一壯,哈哈大笑道:“不是我,是戰神大人要找你!他過一會就要上來和你共渡良宵,要你先去準備一下!”
羅素心臉色驟冷,喝道:“左連城,你胡說什麼?”
左連城被她一喝,頓時有些發顫,耳邊卻忽然響起談寶兒的聲音:“你怕個鳥啊,有老子罩著你呢!”他膽氣頓時為之大壯,再次大笑道:“我可沒有胡說!戰神大人蒞臨天下,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你……”羅素心氣得臉色發紫,急怒之下,手掌一揮,正正地印在了左連城胸口上,封水陣法發動,封住了他全身血脈,頓時死於非命。臨死的時候,他眼中一片的迷茫,顯然想不通戰神為什麼不救自己。
羅素心在一個陣法將左連城打得永不超生之後,心情忽然平靜下來,察覺出不對的她當即駕馭著碧雲朝樓下飛去,但等她落到樓下時,四周空無一人,裝神弄鬼的談戰神大人早已逃之夭夭了。
羅素心想了一陣,最後終於歸結到剛才左連城被談容的法體展現的奇蹟給嚇得走火入魔了,才做出如此有違常性的舉動來,最後嘆息一聲,叫來眾弟子將事情簡略說了,眾人都是嘆息惋惜不已,各自忙著操辦後事,一時哀鴻遍野,哭聲震天。
卻說談寶兒,在孽海之中他精神力大增之後,已然可以使用小三留下的一法萬相術,剛才在進入白雲深閣之前,他已在左連城身上放下了一個萬相術的副相,透過副相和本相的精神聯絡,他雖然在樓下,依舊很清楚地知道樓上所發生的一切,在左連城身死的一剎那,他已然收回念力,吐吐舌頭,瞬間轉移出入雲閣。
在他原來的計劃裡,這次只是想讓左連城這個混蛋身敗名裂,但萬萬沒有料到羅素心出手這麼狠辣。只不過對於左連城這種人,他是沒有一點憐憫的,暗暗冷笑幾聲之後,御風弄影術施出,整個人頓時在瞬間化作了一陣清風,飛出白雲深閣,沿著來路返回,越過重重樓閣,不時來到凌霄城中。
他化作清風圍繞著凌霄城轉了一圈,非但沒有找到若兒和楚遠蘭兩女,就連寒山派一干人等卻也遍尋不到,不由大是奇怪。
他想了想,飛出凌霄城來,卻發現在蓬萊派專門為自己建造的戰神殿外,此刻竟圍著一大堆人,定睛看去,卻正是寒山眾弟子。一大幫人圍在殿門口,吵吵嚷嚷的,臉色多有不平。
談寶兒法力大增之後,耳力卻也是今非昔比,遠遠地他就聽見這些人吵嚷的內容,卻正是因為自己的“法體”已不見,只以為是蓬萊不守信用,一個個都嚷著要找蓬萊的麻煩。
談寶兒暗自感激,心說畢竟老子死了之後,肯真心對自己好的人還是有不少,可不能讓這些人繼續為自己擔心下去了,當即展開風形,順著人縫溜了進去。
神殿之內,若兒、楚遠蘭和秦觀雨三女正在自己的神像下,一個個梨花帶雨,愁容滿面,而無法卻正抓著兩個負責守衛的蓬萊弟子,提著醋缽似的碩大的拳頭,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逼在那兩人的腦門前,旁邊寒山掌門的清惠師太正在好言相勸道:“無法師侄,不要再逼問他們倆了,依貧尼的看法,他們倆也是真的不知道聖僧的法體去了何處。”
“是啊是啊,最後看到戰神遺體的是大師兄,大師你儘管去找他,別為難小人啊!”一名守衛哀求道。
無法眼睛血紅,怒道:“阿彌陀佛,那龜兒子知道我們要找他,早帶著老大不知跑哪個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