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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向城裡走,果如耶律元所說,城裡家家戶戶都貼有談容的畫像,上面都還寫有大字,有的是“戰神談公在此,群鬼辟易”,有的是“無敵神將談”,畫像上的談容雖然造型不一,但絕對都是神威凜凜,殺氣騰騰,簡直是威風得無邊無際了。
耶律元看見談寶兒眼光所向,解釋道:“容大哥你是不知道了,自你離開龍州後,城裡百姓就都畫了你的影象貼在自家門上,說是能鎮鬼驅邪,很有些靈效的。現在啊,城裡哪家的畫像要弄破了,那家人一定睡不著覺、吃不下飯,非得連夜找畫師重新畫一幅不可。”
談寶兒聽得暗暗苦笑,無法卻在一旁眉飛色舞:“太好了老大!回頭你要是沒有零花錢了,去每家轉轉,讓他們購買一下肖像權或者版稅什麼的,可就大發了!”
群眾熱情高漲,看到談寶兒進城,幾乎都要衝上來要簽名或者一起畫張相留念一下什麼的,好歹耶律元帶了一萬的輕騎隨行,才算是阻擋住了這些狂熱的粉絲們。但這些人卻跟著大部隊前進,越向城裡走,隊伍越是浩蕩,直將城內大街小巷都塞了個滿滿當當。
走了一半,前方路口出現一隊兵馬,為首一名老將拍馬迎了上來。耶律元忙上前磕頭,談寶兒雖然沒有見過這老將,但看見他的盔甲上的裝飾,卻知道他肯定是龍州新任總督,忙不迭就要上前行禮的時候,那老將卻先給他跪下:“龍州總督胡天參見天威王!”
“你怎麼知道的?”談寶兒愣住。自己被封為王不過是這幾日的事,而大風城被圍之後,城內外的訊息就被魔人給徹底封鎖住了,這胡天又是怎麼知道自己的最新官職的?
胡天似乎早料到他有此反應,當即笑道:“王爺有所不知,您被封為王的次日,皇上就飛鴿傳書通告全國了。皇上還說,不用幾日王爺您肯定會再次駕臨龍州主持軍務,所以下官才讓百姓們準備歡迎的禮儀,不想您今日就乘神鳥駕到。”
談寶兒這才明白過來,心說永仁這老兒原來早就不安好心,在封老子為王的同時,就已經想著讓老子替他來前線賣命了,陰險啊!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殺奔總督府。眾百姓一直相送到這裡,才在軍隊的干預下相繼散去。由胡天領了,眾人一直到了總督府的大廳。
到了大廳之內,一干龍州軍的將領早已經等候多時。分賓主落座之後,眾人開始寒暄。其中自是少不了遇到談容的老熟人,談寶兒自是不認得,但他拿著天威王爺的架子,冷著個臉,旁人就不好和他搭腔,算是矇混過關。
敷衍著說了陣話,談寶兒深怕再說下去露出馬腳,當即對胡天道:“胡總督,能否借一步說話。”
胡天當將他領到一處密室。談寶兒見四處無人,這才將大風城現在的情形細細說了一遍。胡天直聽得一愣一愣的:“王爺你不是開玩笑吧?天空出現裂痕,魔人傾巢而出,八百萬包圍大風城,您受命出城求援?”
談寶兒大怒:“現在大風城被圍,每分鐘都有人在丟性命,老子有閒心和你開玩笑嗎?”說時將金戈和聖旨從酒囊飯袋裡掏出來丟過去,“你自己看吧!”
胡天接過金戈和聖旨,細細一看之下,抹了一把冷汗,道:“難怪這幾個月來,龍州和武神港都沒有看到魔人的影子。我和王總督還以為他們是龜縮防守呢,原來是都撤回老家,從天而降,落到大風城外了。欽差大人您放心,下官這就去整頓兵馬,即刻啟程前往大風城。”說完心急火燎地出門去了。
但他剛走兩步卻又折返回來:“等等欽差大人!下官有個問題。你說大風城最多能堅持十五日,但從龍州到京城,若是帶著百五十大軍,少說也要五十天才能到達。等咱們到達的時候,豈不是……豈不是……。”
“啊!”談寶兒猛然跳了起來,隨即癱軟在椅子上。他這才意識到這個被所有人都忽略掉的重要問題。
永仁帝讓他從魔人陣中闖出來,召集天下兵馬援救京師,但卻刻意沒有提一個問題,十五天內,透過飛鴿傳書或者別的什麼,談寶兒肯定能通知四方兵馬,但即便天下的兵馬都肯入京勤王,等這些兵馬趕到京城的時候,無數個十五天早已過去,京城早已變成魔人的巢穴了,京中所有的人,不是被殺就已經變成了俘虜。
“等等!”永仁帝不可能犯這樣的錯誤!他一定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但他將聖帝的金戈和勤王的聖旨都給了我,這是要我在大風城破之後,讓我以大義的名分召集天下兵馬,恢復神州!一念至此,談寶兒猛地從椅子上又跳了起來。
他搓搓手,發覺手心興奮得陣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