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這證明自己得到了未來儲君的信任是很値得高興的事,但反一步想,如果自己有半點不詭之行,恐怕也瞞不過主子爺的法眼。
歐陽泰頓時有些驚悚,主子看似大剌剌的,但心思的縝密卻是讓人恐懼,眼下儘管自己和父親都得恩寵,但保不準只要稍有異心都會死無葬身之地。
簡單的一個獎賞立刻讓氣氛有些凝重,許平似乎一點都沒察覺,再一次端起酒杯,微笑著說:“諸位怎麼了?來!大家一起喝一杯吧!”。
眾人趕緊端起了酒杯,有的人喝的時候心裡思緒萬千,有的人表情更是恐懼無比,看起來來這太子爺的第一次宴請門生沒那麼簡單。
杜宏對變化劇烈的氣氛視而不見,低下頭來挑著値錢的東西吃,酒也是不停的喝下肚,似乎要一次滿足自己餓了許久的飢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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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士山這時候已經滿面微笑的走到了許平的旁邊,孫正農一臉驚喜的看著他,有幾分責怪但又難掩親熱的說:“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廣東待久了不知道回京城的路是不是,也不知道和我們說一聲。”
劉士山給了他一個“你別說屁話”的眼神,畢竟派遣他到這來考察政績是機密之事,歐陽泰和其他才子不知道,孫正農自然也不會事先得知。
“安敬昆!”
許平一口酒下,又是面無表情的喊了一個名字。
“屬下在!”
跪下的又是一個布衣穿著的青年人,看起來年輕而又充滿幹勁,只是樣子顯得有一點疲累。
最讓人不屑的是他衣服破不說,鞋子明顯還是補過的,臉上還有洗不乾淨的泥巴!就是這副面貌趕前來赴太子之宴,也不怕玷汙了主子的身份,這次就連孫正農都不禁皺起了眉頭。
劉士山將手上的本子翻了起來?給許平遞上去後立刻朗聲的念道:“經査,安敬昆系出頭屆恩科,乃太子門生進士之一,於賜功名當月赴湖北任知府一職。但他卻不思天恩,竟然在在任之時與一名寡婦私通,公然住於寡婦之邸,壞其貞烈之名。”
“屬下知罪!”
安敬昆一時間面如死灰,跪地之時咬著牙流出了兩行淚水,但看起來似乎沒有悔恨之意,只有悲痛!
其他人面露鄙夷之時,劉士山又咳嗽了一下,繼續念道:“安敬昆任職期間著手懲治了一方惡吏,又為陷於牢裡的百姓們洗清冤屈,査清了許多冤家錯案,大力處理一方地主惡霸和為惡的官員,但卻在任期內私通未亡之人。經査此寡婦無一茅草安身之處,更帶一名病弱女童在旁,安敬昆將其收留府內。所領俸祿除養家之外,盡數救濟百姓,日子過得也是艱苦無比。”
鼯內一下就安靜了,誰都不敢再竊竊私語。
劉士山清了清嗓子,繼續念道:“安敬昆任內政績卓著,當地百姓原本流離失所。在他的安撫下漸漸安於農耕,更扭轉綠林橫行的局面,造福了一方百姓!”
眾人有些納悶,這是要表彰他政績卓越,還是要懲處他修身不善?
這時候許平沉默了一會兒,叫了一聲:“安敬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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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臣在!”
安敬昆伏首於地,這時候已經是泣不成聲了,愧疚的泣道:“臣罪該萬死,貪一時虛名禍害了老師清名。但孤兒寡婦實在可憐,婦人心善,學生也是動了真情,求殿下勿連罪於她,罪臣自當伏法以正名天下。”
“聽著……”
許平親自走了下來,一邊將他扶了起來,一邊厲聲喝道:“你做得沒錯,人若無憐憫之心就連禽獸都不如。你造福了一方百姓,沒罪也沒錯。”
“但罪臣……”
安敬昆雖然感動,但也是一臉慚愧的泣道:“辜負了殿下的厚望,臣確實與她有染,並不是空|穴來風!”
“既然如此……”
許平皺起了眉頭,所有人立刻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道這位主子要怎麼發落這個敗壊道德的傢伙。
“安敬昆!”
許平沉默了一會兒,笑呵呵的說道:“既是如此,此天地良緣乃上天嘉獎你的。雖是寡婦,但能令你情動想必也是一純善女子。本太子今日下旨賜婚,望你們共結百年之好、夫唱婦隨,造福一方百姓。”
“罪臣不敢呀……”
安敬昆嚇得一個勁的磕頭,未婚而先行房事,更何況對方是一個寡婦,這可是千夫所指的罪惡呀!
“你敢抗命!”
許平頓時冷起了臉,哼道:“別以為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