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禁軍才發現他身後還跟著十多名騎兵,細看之下雖然個個已經不復壯年,卻都是肅面冷眼非常兇悍,但剛才在老者氣勢的掩蓋下,竟然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存在,可見老者給人的深刻震撼。
禁軍隊長心裡一突,連話都來不及喊,不知道為什麼面對著這十幾騎人馬,卻感覺有一絲膽怯,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不安,背後已經微微冒出冷汗,根本提不起和老者對視的勇氣。
“讓開。”
老者帶著騎隊走到面前,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卻充滿上位者的威嚴,而身後的十多名騎兵似乎也不把這隊皇家禁軍放在眼裡,眼看禁軍擺出了防守的陣勢,卻沒一個人變色,個個穩如泰山,臉上沒有絲毫表情。
禁軍隊長一看來人如此輕蔑,不禁有些惱怒,一把拿起長矛橫立,暴喝道:“大膽狂徒,你們是何地駐軍?京城之內嚴禁騎馬,皇城之地豈容你們拿著兵器大搖大擺進入,還不趕緊下馬受査!”
“放肆!”
老者身後走出一騎,一位豹眼環須的中年將士,一身銀色的輕鎧,手執一把長柄大刀毫不畏懼的迎了上來,怒目橫瞪的吼道:“小小禁軍竟敢阻攔我家將軍,你想以下犯上嗎?”
一聲長吼如狼虎咆哮山林,眼一瞪就象是殺神一般,如此氣勢讓禁軍自愧不如,眼前的將士明顯是久經沙場的老將,一言一語中令人感覺十分兇悍。
禁軍隊長也是血性之人,立刻翻身上馬,揚起手中長矛冷哼一聲,陰著臉說:“禁軍只聽聖上之令,有先斬後奏之權,不管是否為皇親國戚,膽敢抗命均嚴懲不怠!不把兵器交出來的話,別怪我們出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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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
城牆上計程車兵一聽,馬上拉弓,把箭頭對準了老者一行人,一個個臉色沉重,準備隨時把這幫不速之客射成篩子。
“回來。”
老者冷眼看了一會兒,淡淡說了一句,長刀大將渾身如雷劈,即使憤恨但也只是瞪了一眼,立刻掉頭歸隊,神情之間不難看出他對老者的極端恭敬。
“來者何人?”
禁軍隊長馬上把矛頭指向了老者,雖然長刀大將退去,但他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老者臉色一沉,臉色平和的說:“鎮北王,紀中雲!”
禁軍的人一聽,頓時頭皮陣陣發麻,一個個嚇得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眼前的老者竟然是威鎮天下的鎮北王,兵不解甲二十年,即使強如草原各部也都不敢與其一戰的開國大將,一聽到紀中雲的名號,禁軍的人不由得後退了一步,互相打量了幾眼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後退,感覺好像是本能驅使。
禁軍隊長感覺額頭上全是冷汗,再細看一下老者身上的盔甲,佈滿一道道的傷痕,雙肩護甲是兩個面煞眼惡的狼頭,巧奪天工、環環相扣地十分精密,雖然沒看到頭盔,卻感覺似乎很熟悉,想了一會兒後不由得驚撥出來:“貪狼鎖甲!”
“想不到還有小娃娃認得這身破爛。”
紀中雲溫和的笑了笑,目露慈光往懷裡看了看,突然抬起頭來一瞪眼,冷聲喝道:“既然知道了還不給我退下,要是驚擾了我家寶寶睡覺,我讓你們全變刀下鬼。”
貪狼鎖甲的由來特別有傳奇性,開國之戰中,紀中雲是各個將軍之中最不喜穿重甲的,認為這樣會影響他戰場殺敵,而他又血性剛猛,每次衝鋒陷陣都衝在最前邊,每一次大戰過後身上幾乎沒一塊完好的面板,別人怎麼勸說他都不以為然,後來在祖皇的強令下,才無奈的打造一副鎖甲穿上,但這還不是貪狼鎖甲的由來。
中原之戰中,紀中雲率領的餓狼營與元兵對峙,朱元章長子朱孝文因一時頑皮而被擒,當時他還是個懵懂無知的少年,卻是朱家唯二個骨肉,元兵以此為要挾,要求在最前線的餓狼營後退一百里,並要和朱元章劃江而治,平分天下,朱元章百愁莫解,一邊是江山大業,一邊卻是骨肉至親,無論如何都無法割捨其中之一,終日唉聲嘆氣無法定奪。
也在這時候,一直在元兵監視下後撤的餓狼營,竟然在不為人知時分出了一支騎兵,正當壯年的紀中雲藝高人膽大,竟然只帶著五百輕騎連夜偷襲當時元兵的大本營,五百死士趁著元兵還沒集結,在三萬多人的包圍下殺出一條血路,連夜將朱孝文救回來,但也留下一地的屍體。
根據當時的傳言,紀中雲回到軍中時只剩他和另一位斷臂的大將,其它將軍一看他血肉模糊的樣子和一臉得意的笑,都被其所震撼,當時馬匹一到營中早已失血而死,而紀中雲每走過一步地上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