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出現在院內,婀娜身姿直直站在婦人面前,如冰霜般的眼光充滿寒意,看著母子三人。
鬼魅般的速度讓人驚訝不已,悄無聲息的身影更把眾人嚇了一跳。除了歐陽泰,其他人都驚出一身冷汗,待看清來人是一襲黑衣的冷月時,眾人才算鬆了一口氣。
“怎麼不多睡會兒?”
許平面色稍稍緩和,說話時語氣也多了溫和的關愛。
“被他們吵醒了!”
冷月輕輕搖頭,蹲到婦人面前冷冷盯著她看。
如霜般寒冷的眼光仔細掃視每一處地方,甚至要穿透靈魂看到她的內心。
這種毫無情緒的眼神給人感覺寒氣滲骨,即使冷月長得傾國絕色,但無形的冰冷還是嚇得兩個小孩子連哭泣都忘了,婦人更被嚇得瑟瑟發抖,根本不敢抬頭看眼前的絕色佳人。
冷月是順天府出身,在這類事情的處理上自然經驗豐富,不是這些粗手大腳的兵將所能比的。有她在,許平放心許多,雖說看似無關緊要,不過看冷月的態度,她似乎看出不對勁的地方,許平也不做聲,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情況。
“押他們進房去!”
冷月仔細端詳許久,直看得婦人不敢抬頭時才冷笑一聲,朝一旁有些焦急的白屠說:“你做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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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押進去!”
許平自然相信冷月的判斷,立刻揮手示意將母子三人押進房去。
他叮囑手下繼續研究作戰方案,讚許白屠幾句後,命他儘快回營準備!
“將軍……冤枉呀!”
少婦還在喊冤,但已被兵將們押進房內。冷月在後邊緊緊跟著,沉靜的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轉。
許平心裡很好奇冷月到底看出什麼,交代歐陽泰好好處理糧草調集的事後,馬上反身跟他們一起回房。
房內早就被收拾好了,冷月換上順天府的官服,手抱寶劍站在一邊,眼神依舊冷峻無比。而母子三人則是抱頭蜷縮在角落裡,依偎著哭成一片,看起來特別可憐,無助的樣子甚至讓許平有些懷疑冷月會不會搞錯?這根本是平常百姓。
“主子!”
冷月雖然面無表情,但哭過的眼睛還是有幾分憔悴。
見許平進來並關上房門,眼裡暖意一閃而過,輕聲說:“這母子三人確實不是普通百姓,白屠沒有看走眼!”
“你來審吧!”
許平坐在桌前,用眼神示意冷月繼續。雖說不知冷月為什麼信心滿滿,但以她的本事,偵破這些小細節不是什麼難事。
冷月點頭後,徑直朝他們走去,每走一步都特別緩慢,輕盈但給人感覺十分有壓迫感。
許平明白她是要製造一種心理上的壓迫,審訊這門學問除了肉體上的刑罰外,最有效的就是打擊心理。只要心理防線一崩潰,就能得到想知道的一切情報!
有時候肉體折磨不是最好的手段,直接對靈魂進行摧殘才是最直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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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冤枉呀將軍……”
婦人緊緊抱住一雙兒女,淚流滿面地哀求,目光略帶恐懼地看著冷月手裡的寶劍。
就在幾步之遙時,冷月突然快如鬼魅地到了他們面前,還沒看清她是怎麼出手的,纖細手指快如閃電地在他們三人身上點了幾下!
母子三人立刻感覺渾身僵硬,動彈不得,連哭喊聲都在喉嚨裡發不出來,看向冷月的眼神更加害怕。
冷月將兩個被點|穴的小孩放到一邊去,單獨將少婦拉到許平面前。見愛郎眼裡還有幾分困惑,她冷哼一下,指著婦人的衣料:“主子,難道您不覺得這些布料很眼熟嗎?”
許平自然不懂得這些小細節,畢竟平日裡要處理的事太多,無暇顧及,只能說,一眼看過去知道是貴重之物,但到底有什麼特別還真是說不出來。不過,確實像冷月說的,是有幾分眼熟!
“造辦處的東西!”
冷月突然抓著少婦袖子猛地一撕,拿著撕下來的綢緞冷笑:“而且還是最上乘的料子。雖說風塵僕僕染上不少灰塵,但這種精緻的做工不是一般人所能擁有的。”
“啊……”
婦人頓時驚叫一聲,袖子被撕開,雪白玉臂立刻露出。雖然皮白肉嫩很是誘人,但許平的目光往撕裂處一看,立刻明白冷月的疑惑所在。
裂口整齊無比,看似輕薄的衣料卻用極端維細的金絲銜接,這種細緻到極點的做工,除了宮裡,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