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至朝廷一品,你都可以先斬後奏。”
張慶和一看這架勢就知道了主子硬要扶持商部的決心了,心裡不禁澎湃的激動起來。顫抖著雙手恭敬的從許平的手裡請過御扇,手抬高的磕了九個響頭後這才敢站起來。
張慶和自然不敢去開啟扇子看個究竟,不過有了這樣堅定的支援,辦起事來可以放開手腳了。想想手上的扇子是祖皇之物就激動得心臟都快承受不了了,血壓一直衝擊著腦子,頭都有些發暈了。
張慶和好不容易才讓自己別暈過去,大大的吸了口氣平穩了一下心神,這才面色嚴肅起來,決絕的起誓說:“祖皇之扇在手,奴才張慶和誓言絕不玷汙御扇之威。半月之內商部無法成形,奴才滿門自刎謝罪。”
“去吧!”許平很是滿意他的態度,揮了揮手說:“御扇掛於商部,有鬧事之徒。形同叛逆。”
“奴才遵命。”
饒是一向儒雅的張慶和這時候也是臉露兇光,這句話就等於說再有禮部的老頑固來鬧事,可以殺幾個給天下人看了。
等他退了下去後,趙鈴這才有些戰戰兢兢的走了出來,嬌俏的臉上盡是擔憂的神色。本想問祖皇之物賜一布衣商人是否不妥,但一想不是自己這婦道人家該問的,立刻就把好奇心都嚥了回去,走上來給許平倒了杯茶後,柔聲的說:“平哥哥,你消消氣吧!”“嗯!”許平喝了口茶,溫柔的握住她的小手,輕聲的說:“鈴兒,累了吧。你也休息一下!”“鈴兒不累。”
趙鈴一邊走到許平的背後用小手輕柔的按著許平的肩膀,一邊情意綿綿的說:“只是平哥哥生氣了,鈴兒看著心疼。”
“沒事的,傻丫頭。”
許平愛憐的看著她,這時代的女子能這樣出去拋頭露面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儘管都知道她是太子的女人,但也是免不了會飽受非議。
趙鈴一邊溫柔的伺候著愛郎,一邊眼珠子滴溜溜的轉著,好一會後這才試探說:“平哥哥,鈴兒昨天算了一筆帳。”
“說吧!”許平心裡暗自嘆了口氣。
趙鈴面露難色的說:“鈴兒知道自己一個婦道人家不該過問,但是酒廠交上來的銀子幾乎都投到了天工部去。雖說這一幫工匠們要求並不是很高,但那麼多的人聚到一塊來。吃飯,睡覺,還有他們要的工具再零散算一起卻也是數目驚人啊!”“我知道!”一說到錢,許平腦袋又開始發疼了,語氣有些無力的問:“鈴兒,有沒有什麼賺錢的好辦法啊。你平哥哥窮得快當褲子了,現在路過屠宰房,我都在想把自己拉進去賣肉能換來多少錢!”趙鈴忍不住噗瞎的一笑,滿是柔情的看了許平一眼,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後,語氣怯怯的說:“平哥哥,鈴兒倒是有個主意,但就是怕您生氣。”
“什麼主意,說吧!”許平笑呵呵的將她的小手拉到面前,愛憐的親了一下,這原本嬌嫩如玉的手指變得結實了一些,也是更瘦了一點。可愛的小丫頭為了自己真是累壞了身子。
趙鈴見許平心情大好,忍不住頑皮的說:“你得先答應我不生氣好不好。”
“好好!”許平伸手一拉,將她抱在懷裡後溺愛的颳著她小巧精緻的鼻子,柔笑說:“好,你說什麼我都不會生氣的。哪怕你說最好的辦法就是讓我去賣身也沒關係,這樣行了吧!”“討厭……”趙鈴矜持了一下,但還是迷戀的享受著愛郎的懷抱,嬌嗔了一聲後說:“平哥哥,其實酒廠辦好後我自己的感覺是,雖然品質是不錯,但大家掏錢的主要原因還是因為這酒是供酒,有了這名頭再多的錢都有人買,如果沒有的話,我估計是不會有人花那麼多錢就為了呢喃一醉的。”
許平本就是想和她嬉鬧一下,但一聽這話頓時也是眼前一亮。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這方面來呢,什麼奢侈品都是因為有背景才奢侈的,越貴越有人買,價格便宜了還真就不是高檔貨了。
許平腦子立刻就飛速的運轉起來,但還是先問她:“鈴兒有什麼好想法!”趙鈴很高興愛郎居然會問自己,要知道這年代女人的地位其實很低的,男人做事,沒人會問女人有什麼想法。能做到許平這樣溫柔體貼的更是少之又少,所以趙鈴一直都感覺自己活得太甜蜜了。不過馬上讓自己的小腦袋先別發昏了,能幫愛郎分一下憂才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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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哥哥!”趙鈴想了好一會後,嬌滴滴的說:“其實我倒感覺不是有多複雜,不管是衣食住行,還是珠寶玉器都可以考慮的。只要掛上了皇家的牌子,即使是拿一瓶醋都能賣上高價,造辦處那邊能配合著從咱們這進貨的話,其實運作也是很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