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現在朝廷的局勢已經明朗得一塌糊塗,張伯君對這位多年的知己抱以無奈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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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種事情上,他單純得就像個小孩一樣,左右看了看沒旁人在,立刻為他解說現在的形勢。
戶部現在由羅培安掌權,他對於國庫的運作是別人無法比擬的。從朱允文的時代開始,國庫只有吃緊的時候,卻沒有真正空虛。
表面上天天哭喊著叫窮,天天和別的官員擺出一副“要錢沒有,要命一條”的架勢,但朱允文每次有大的動作時,資金卻從沒有出現短缺,由此可以看出戶部還是很有底子的。
而且經過津門之亂,羅培安的忠心就不用再懷疑了,戶部可以說是特別安穩,應該也拿得出這次調軍的銀子。
而刑部由張伯君自己掌權,出於對定王朱孝文的忠誠,許平娶了朱雨辰之後,他可以說是一心跟隨著許平。
在朝堂上雖說不是權勢滔天,但以這強硬的性格和地位,也不是其他人敢招惹在朱允文的年代他雖然還是有些排斥皇家,不過現在已經物是人非,所以他這個刑部尚書也不再遊離於朝政之外。一直滴水不漏的刑部,可以說不會出現任何問題。
吏部尚書是太子一手提攜的張道年,為人剛直不阿卻也不是木訥之人,忠心的程度不用懷疑,吏部有他管著,也不用擔心什麼。
成有竹一直是皇權的死忠派,皇家正統的許平登位,對他來說忠心的依舊是皇上,而且這傢伙也是個油滑之人。有他鎮壓著禮部那一幫老傢伙,相信那邊再也鬧不出什麼動靜。
工部倒是一直相安無事,不過出於人員浪費的考慮,現在正和天工部慢慢地合併,工部的尚書已經告老還鄉。雖說現在還沒有明確的人選,但誰都知道工部尚書不會有太大實權,恐怕到時候合併完成,還是由天工部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尚書擔任。
對於這個部門,其他人都保持著敬而遠之的態度,而他們應該也不會參與朝政。“看出問題了嗎?”
張伯君“嘿嘿”一笑,看這位多年好友一臉問號,比上了戰場更痛苦的表情。心裡一樂,突然把話停下來,笑呵呵地等著他的反應。
“什麼問題?”
劉佔英頭皮都快搔破了,可憐巴巴地看著張伯君,卻理不出一個頭緒。
“你呀……”
張伯君無奈地嘆息一聲,立刻把剩下的情況分析給他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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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最讓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就是商部,身為一個龐大的財政機器,商部可怕的稅收能力幾乎已經超過戶部。
而在原有的制度限制下,戶部的稅收似乎越來越可憐,而商部不僅有從商的各類稅收,還有著越來越完善的體系。更可怕的是幾乎聚集了大明富甲一方的有錢人,朝廷有事只要振臂一呼,錢財就滾滾而來。
在津門之戰中,何曾聽過惡鬼營和太子堅守的河北有錢糧短缺的時候,商部越來越可怕的實力可見一斑!
不過對於商部的現狀,很多人都看不明白,看得明白的也會裝糊塗。這個許平太子時期一手組建的可怕機器,本來應該是最為受寵才對。事實上,商部現在的內部鬥爭還在持續著,過了那麼久,新的尚書人選依舊沒有出爐。在這個問題上,很多官員都不只一次上奏詢問,不過許平也沒給他們明確的答覆。
歐陽家,歐陽尋掌管整個商部有一段時間,可以說是根深柢固、極有威望。再加上兒子歐陽復是許平身邊的大紅人,論起戰功也是讓人交口稱讚。照理說,以這樣的背景應該是尚書的不二人選才對。即使是他官居首位,其他人就算有抱怨,卻也沒理由反對。
但從另一面來想,張慶和是商部的第一代領袖,在最艱難也是所有人都無法理解的時候,與趙鈴一起建立了現在炙手可熱的商部。
當時困難重重,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後來不幸殉國,更是被追封為忠國公。
長子張啟華是太子門生出身,又執掌商部內稅收最為龐大的教思坊,一時之間也是風頭正盛。
再加上陳百萬橫插一腳,在獻出百萬家財後接手了不少皇家嫡系的生意。在他兢兢業業的打理下,盈利一天比一天高,皇家商號的商品也漸漸成為頂級貿易的代表,而且關於通關貿易的流程和監管也在一步一步地完善。
雖說在背景上比不上其他兩戶,但自身家財雄厚,再加上沿海地帶其他商賈支援,在實力上一點都不遜於其他二族。
“商部倒是夠亂的!”
劉佔英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