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壯大的場面震撼得說不出話來,可想而知這場大戰的感染力有多強,即使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他們,都有一種棄筆從戎的衝動。
許平也有點心動,但面對他們的請戰卻有點猶豫不決。
說真的,別說這些好戰分子,就連自己都想試一下在千軍萬馬中殺個來回的滋味,那絕對是“捨我其誰”的美妙。
這時突然有個斥候兵跑過來,跪到眾人面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主子,不好了!”
“慌什麼!”
關大明立刻狠瞪他一下,沒好氣地罵道:“有屁趕緊放,什麼不好了!烏鴉嘴。”
“天、天武營行進不足十里時……”
斥候兵喘著大氣,斷斷續續地說:“遭到兩萬多員的餓狼營叛軍攔腰阻截,雙方一碰上就打得難分難解,戰鬥迅速白熱化!劉將軍一邊抵禦餓狼營的猛攻,一邊繼續揮師趕來……”
“什麼!”
眾人頓時譁然失聲,沒想到天武營剛出師就受到這種攔阻。周井看似不在意南面,實際上已經派出餓狼營的叛軍前來阻截,眼光之長遠實在讓人感到驚訝。
餓狼營的叛軍戰鬥力之強,不是一般的地方駐軍能比得了的,眾人不由得為落魄的天武營捏了一把冷汗。
但細想之下,雙方都是開朝大營,哪個不是能征善戰的狠角色?這下真是棋逢對手了。看來周井對惡鬼營的蔑視只是表面上的現狀,要不然也不會不管津門周邊硝煙四起,而派這支奇兵前來阻截。
略一沉吟,眾人立刻明白許平為什麼會把主攻的任務交給天武營,還讓他們提前出發,原來這不是一時腦熱,而是事先有了預防;讓天武營吸引周井的注意力,趁他們打得難解難分時,惡鬼營才能避開阻截、兵臨城下。
一旦惡鬼營被糾纏上的話,誰勝誰負暫且不說,想攻打津門已是痴人說夢話了。
“主子果然好算計!”
孫正農似乎早就猜到許平的用意,讚許之時並無驚訝之舉。
倒是其他剛才不滿喧囂的武將們都面色有愧,但這時天武營被餓狼營叛軍糾纏上了,更是攻城的好機會。
稍微緩一緩神後,眾人又蠢蠢欲動,不過看向許平的眼神又敬又畏,沒人走出來先行請戰。
“主子!”
關大明被眾人集中視線,無奈地站出來請戰:“眼下天武營被糾纏上,一時半刻肯定脫不了身,餓狼營也不是他們能輕易擺脫的角色,與其坐失良機,不如就地發難,他們打不了我們自己打。只要南門這邊一開打,周井的壓力就會變大,到時候就能間接支援天機營的攻勢。”
許平默不做聲沉思著。這個訊息的到來確實讓原本發熱的腦子冷卻下來。
前兩日突然有密報傳來,詳細地敘述餓狼營埋伏南邊準備發難的事情,但奇怪的是,這份密報的來源根本不是自己手上的勢力,更不知道是誰送來的。
他本著將信將疑的態度,派天武營做了先鋒,沒想到真的遭到餓狼營阻擊,到底是誰暗中幫了自己一把?
許平一沉默,其他人也不敢杭聲,誰都知道這時腦子反而需要急速冷靜。
冷卻發熱的腦袋後,許平腦子裡不停交織著、思索著眼前的形勢和所有的情況,好一會兒後才抬起頭,但是目光不如大家期望的望著津門,而是看向不過幾裡之遙的南坡,眼裡充滿殺氣。
第一次連夜奔襲、破城、反偷襲,得意地俯視津門,又被莫坤奪了回去。這裡蘊藏不少惡鬼營戰士第一次上戰場的記憶。再次看見這個地方,眾人不由得心生感慨,轉眼間已經物是人非,原本在身邊的兄弟也倒在一次次的戰役裡。
身旁的人儘管依舊是手足兄弟,卻替代不了第一次殺敵時的那種感情,那種緊張、害怕、激動交織在一起的熱血沸騰。
許平也是感慨萬分,但這時心裡已經拿定主意,回頭掃視一圈自己的兵將們,眼一冷,喝令道:“全軍聽令,晨曦之時,攻下南坡。”
“是!”
全軍上下無不舉聲吶喊,一個個咬著牙,想從這裡洗刷第一次戰敗的陰霾。
“主子,此舉是否……”
陳奇猶豫一下,還是走上前來小心翼翼地看著許平。畢竟現在津門的戰局已經徹底開啟,一個只能防守的南坡對於朝廷來說可有可無,耗時耗力去打只有兩、三千兵馬駐守的南坡,顯得有些多此一舉。
“執行命令!”
許平也不管其他人的困惑,連解釋都不給他們一句,斬釘截鐵地喝道:“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