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的膩在她肩窩。
顏娧傾身回望,這男人在自家裡不害臊了?
那話說得甜人心呢!
昨天才冷著臉,今天接著熱情來,有些不習慣吶!
她兩手捉著塞來的雲袖,不由得綻著笑顏自嘲著。
撮成習慣了呢!不是好習慣!
不過,仍是蹙著柳眉撮著雲袖就是了,頓了噸,疑惑道:“我覺得東浀城茶肆的發現不至於被扣帽子,何況姜宅的東西已秘密送回歸武山。
或許會猜測為何要讓姑姑跑那趟,但厲煊對姜宅監視沒有變的前提,連厲煊都沒察覺
少了什麼,真不太有理由找上我。”
她望進他深邃眼眸裡,認真問道:“有你我都沒察覺的黃雀?”
那聽起來多可怕啊!
看著楚翔送完衣服出來,顏娧又接著交待道:“勞煩楚總管再備個筆墨。”
“是!”楚翔此次立即恭謹領命離去,思毫不敢耽擱,連頭都不敢抬,更不敢置評他家世子抱著人家小姑娘!
瞧著楚翔離去的背影,顏娧咯咯笑道:“看你把人家嚇得!”
“他要是嚇走我媳婦,我跟他沒完!”承昀沒好氣道。
顏娧拍了拍自個兒臉蛋問道:“我有這麼不愉悅?”
雖然有不方便,她應該也沒多大抱怨掛在臉上啊!
“有些話不需要說。”承昀拉著葇荑放到胸膛上,溫柔嗓音道,“心裡都知道。”
“你的冷麵具又掉了!要不要撿撿?”顏娧看著趁四下無人,又開始不正經的男人,嬌嗔地推開。
“無妨!”他又將人攬回,淡淡一笑道,“遲早得知道。”
如同父王所言,在家裡母妃才是最珍貴的寶貝,有她,他也願意奉為圭臬。
顏娧無可奈何的笑了,正想傾靠在健碩胸膛再罵兩句時,幾個婆子慘叫聲便從內室傳來!
兩人相視一眼,瞬時一同踹了門闖進內室,幾個婆子東倒西歪,慘叫連連,老婦手上攢著琴絃勒著一個婆子。
老婦惡狠狠得勒著老婆子,脖子都被勒出了血痕,正以眼神示意顏娧換人。
承昀見她真要走去連忙攔下,見到顧慮成真,怎可能讓她涉險?冷然道:
“不可!”
顏娧綻出一抹淺笑,按下承昀手腕,眼神示意他留意一旁倒地暈厥的婆子,隻身走去。
一靠近,刺客便將被牽制的婆子踹倒在地,琴絃轉而往她欺來,纖手風轉為刃,弦未到纖手便成兩斷,提氣迴旋,婆子如何倒地,刺客如何倒地。
“你又是誰?”顏娧一襲藕荷襦裙染了血色,單膝箝制刺客,眼裡染上薄怒。
攝政王府別院闖進賊子?這也不合理!
“既已落入你手裡??”刺客眼看要咬下頷,顏娧忽地甩上一巴掌,動手卸掉刺客下頷。
“別急著死,留下來多玩玩啊!”她毫不客氣踩在刺客肩背上輕輕拍著臉頰。
楚翔隨後進來便看到少夫人卸掉刺客下頷的狠勁,瞬時不著痕跡的摸摸下頷。
“夫人?”楚翔提起已然無法說話
的刺客,驚恐詢問下一步。
他眼睛長哪兒了,居然覺得世子夫人柔弱?
制伏刺客那眼裡狠勁,迅捷流暢的動作,同世子沒什麼兩樣呢!
“這婆子哪來的?”承昀也認清假瞎老婦與倒地之人明顯不同。
她如何辦到立即分辨?
再看看面前婆子也不是熟悉之人,他離開採風海也不到半年,怎就多了幾個人?
“前些日子王婆子生病,需要休養大半年,這是王婆子介紹進來的鄰居婆子。”楚翔覺著這回要主子發怒了,趕忙接著道:“李婆子只是最低等的粗使婆子,一般沒機會上前來,世子您知道的!我們這女眷不多。”
顏娧心裡又震了震,回眸看忽地一臉自責的男人。
連環計啊!
原來等著她的不是堤岸上的人,真正會武的在家裡等著。
世家規範怎可能讓主母,親自為撿來的兇手洗滌?
如果她方才堅持親自動手,這一茬還反而過了。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