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呂重顧不得多加考慮,緊忙穿衣起身,一旁的歐陽蔓不無擔憂地問呂重:“發生什麼事了?”
呂重神情凝重地對蔓說道:“玉新自殺了,現正在醫院搶救,我得馬上過去看看!”
聞聽此言,蔓一邊抓起衣服一邊對重說:“我陪你去吧?”
呂重按住歐陽蔓的手,冷靜地對他說:“現在你去只會讓事情變得更復雜,相信我,我能處理好!你在家等我訊息吧,明天按時去上班!”
看著呂重不容置疑的果決眼神,蔓徐徐點了點頭。
穿好衣服的呂重匆匆出了家門,蔓一直送他到別墅門外,看他上了車,不住叮囑他:“路上開車小心,我在家裡等你訊息!”
呂重衝蔓揮著手,疾速將車子駛了出去。
呂重走後,蔓坐在家裡守著電話,一刻不敢閤眼。
凌晨時分,呂重打來電話,告訴蔓秦玉新已經脫離了危險,沒有事情了,此時歐陽蔓那顆高懸的心才緩緩放了下來,漸鬆一口氣的他緊接著囑咐呂重:“你多陪陪她吧,我這邊你不用顧慮,有什麼需要你儘管開口。”
呂重欣慰地答道:“好,我知道,你自己多注意身體,隨時保持聯絡,永遠愛你。”
聽到呂重最後這句示愛,蔓的臉上浮現起寬慰的笑意。
***
第二天,歐陽蔓把公司的事情安排一下,就匆匆趕往醫院,他想去探望一下秦玉新。
之前,呂重已經將秦玉新所在的病房號告訴了蔓,可是站在那間病房門口,手捧鮮花的蔓卻躊躇再三,不敢進去了。
他生怕自己現在進去不合時宜,會引起秦玉新更大的反應。
就在他掏出手機準備給病房內的呂重撥個電話時,旁邊響起了一個熟悉的聲音:“看他們夫妻還真是恩愛呢,女人笑顏如花,男人體貼倍至,這副樣子,恐怕沒人相信他們會再次分離了吧?”
歐陽蔓下意識地透過病房那道門的豎條玻璃往裡面看了看,只見此刻的呂重正面帶熟悉的微笑,動作輕柔地一勺一勺喂秦玉新喝水,秦玉新背靠著枕頭,斜倚在床上,神情裡充滿了幸福之感。
此刻蔓身後那個人還在輕聲說著:“人家畢竟同床共枕生活了十幾年,這才叫相濡以沫患難與共的真感情呢,你一個外來插入者,能比得了嗎?還是你……願意做小?”
聽到這裡,歐陽蔓再也忍無可忍,他猛地迴轉身,對著身後那個年輕英俊的身影低聲喝道:“夠了!健!你有完沒完?我問你,你不在公司專心辦公,跟我到這裡幹嘛?”
歐陽健的笑容一如既往的溫柔親切,他俯下頭輕輕在蔓耳畔說道:“當然是不放心你呀,呂重家裡出事,我已聽說,這個時候,我怎麼能放心你獨自面對這副傷感的場景呢?畢竟,搶來的東西終歸不是自己的,這種心情可不好受喲!”
歐陽蔓冷冷地瞪了健一眼,將手中的鮮花放在病房門旁的桌子上,拂袖而去。
歐陽健掃了掃病房內那對正在悄悄對話渾然不知門外境況的中年夫妻,又看了看蔓憤然離去的背影,唇邊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意,他步履輕快地追隨蔓的腳步而去。
***
三日後,歐陽蔓的總裁辦公室,私人探長李鬱如約前來。
他將一沓資料遞交到蔓的面前,輕聲說:“歐陽總裁,您想要的資料,都在這裡了。”
歐陽蔓徐徐點頭,開啟了那個資料夾,翻看著那沓檔案,面色變得愈加難看。
李鬱探長走後,歐陽蔓按響秘書的電話,對她說:“讓歐陽健副總裁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秘書柔聲答應著,片刻後,歐陽健翩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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緩緩踏進蔓的辦公室,健一眼就看到了背靠著坐椅,雙手交叉神情嚴肅注視著自己的養父歐陽蔓。
看到蔓這副表情,健不禁微微一笑,他語氣柔和地問蔓:“爸爸,找我來有什麼事?”
蔓定定地注視著健的面龐,目光如利劍般銳不可擋,片刻,他深邃的眸光沈了沈,指著一旁的客椅,對健說道:“坐!”
歐陽健依言在旁邊的客椅上坐了下來,並且還翹起了二郎腿,那副悠哉悠哉的樣子,好象事事都與他無關。
蔓一直在注視著健的一舉一動,看他坐穩後,良久,蔓徐徐對健說道:“你做的事情,我都知道了,是你給秦玉新送去了那些照片,故意刺激她,是不是?”
59。傷心欲絕
健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