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冬陽一怔。
“看在你救過我一次的份上,我給你打八折,怎麼樣?”
李冬陽冷笑:“恐怕在你有生之年不能如願了。我絕對比你活的長久。”
“哦,這樣啊。”韓非臉上既沒有失望,也沒有笑意。
“你昨天干嘛跑去檔案室?”李冬陽站起來,在狹窄的屋裡走來走去,有意無意的翻著那些綢緞,“你會給我帶來麻煩的。韓老闆。”
韓非捧著杯子,淡淡的說:“有什麼麻煩?我看你一點都不擔心。估計那位小姐已經忘了那件事了吧?”
“呵。”李冬陽笑,“你還真瞭解我。”
“哼。”
“你這裡缺不缺人手?”李冬陽突然問他。
韓非臉一沉:“不缺!”
“我看挺缺的啊,張嫂年紀大了,一個人顧不來吧?不如你請我,我幫你打工,工資你看著給。”李冬陽盯著他的手,他的唇,還有他手中的杯子,杯子裡的紅茶。
韓非冷笑:“小店經營的是小本生意,請不起你!走開!”
“不。”
“李冬陽,你不許耍賴皮!”韓非跳了起來。李冬陽笑著說:“為什麼不行?我就要給你打工,我偏要。氣死你。”看到韓非一雙眼睛瞪的滾圓,他笑得更歡了:“氣死你氣死你。”
“你——出去!”
“我偏不!”
張嫂不知從哪裡躥了出來,一把抱住韓非的腿,跪下哀求:“老闆,請你一定要收下他,求求你了。”
“張嫂——”韓非連忙扶起她,“你這是幹什麼,張嫂。”
張嫂哭的一塌糊塗,抹眼淚,抽噎:“老闆,我在您這也做了五年了。如果你不收下李先生,您、您乾脆把我開了吧!”
“……”韓非無語,怒瞪李冬陽,“你對她做了什麼?”
李冬陽聳聳肩:“老辦法啊!控制她,假如你不收下我,這位老阿姨可真要辭掉了。你忍心?她家可是有三四個孫子等著上學啊。”
“李冬陽,你——”
“考慮下嘛,老闆。”李冬陽笑得簡直無法無天。
張嫂哭的更大聲了。
韓非扶額,揉著太陽|穴,無奈的說:“別哭了,我答應就是。”
李冬陽初戰告捷,與張嫂一同高呼“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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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花裡迎來了新店員,李冬陽。
月薪30塊,不包吃住,負責打掃衛生,送貨,採購。
總之什麼活重,他就幹什麼。
韓非捧茶,坐在老闆椅上,淡定喝茶,看著累的一頭汗的李冬陽,心裡暗笑活該。
李冬陽正在擦地,好像是累了,停了下,抬手擦了擦汗。
韓非立刻嚷嚷:“幹什麼啊,誰叫你休息的?那裡,那裡,都沒擦乾淨,還有那裡、那裡!你怎麼幹活的?重擦!”
李冬陽冷笑:“你簡直公報私仇!”
“不爽啊?”韓非挑眉,“不爽你就辭啊,我又沒攔你。”
“看看你的手!”
韓非聞言,低頭一看,雙手的經絡突然扭曲,撲撲的往外鑽。
“啊!”他嚇的尖叫一聲,手裡的杯子嘩啦一聲掉到了地上。
李冬陽仰天大笑,“叫你整我。”
“你——你給我滾蛋!”
韓非意識到被戲弄了,顧不得平日溫文爾雅的形象,掄起掃帚就朝他揮去。
待到下午兩點,店裡終於清掃乾淨。
李冬陽飢渴的看著韓非:“老闆,給口飯吃吧。”
“給。”一個豆沙包子。
李冬陽咬了好幾口,包子快吃完時,才嚐到一點豆沙。
“吝嗇!”他小聲嘀咕。
韓非一字不漏的聽了進去,抬高音調,“怎麼,你有意見?”
“哼。”嚥下最後一口包子,李冬陽一句話都沒憋出來。
兩人去學校。
剛跨進教室,韓非就愣住了。
教室不知何時變成了雄偉的大教堂,教堂前聚齊了大片學生。
唱詩班歌聲洪亮而聖潔。
潔白的鴿子在教堂廣場振翅飛翔。
天氣晴朗,白雲洗碧。
再低頭看看自己,不知何時穿上了婚紗,一雙修長的腿□在外面。
腳踩高跟鞋,踏在紅地毯上。
鮮花,掌聲。
()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