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看見,你可又要回家跪搓板兒了哦!”
“小騷貨,真想就在這裡幹你。我走啦。”大漢淫笑幾聲,朝外走幾步,又依依不捨的回頭來,不過不是看喜福,而是韓非。他喃喃道:“那個叫什麼的詩人說,一枝紅杏(豔)流淫香,雲雨巫山望(枉)斷腸。”
韓非噗一聲,茶水全噴了出來。
大漢一走,喜福就換了一張臉,笑容也沒了,一臉厭惡的將小半瓶酒全喝下去,說:“嗎的,噁心死老孃了。”
“你的客人?”
“不算。那老混蛋就喜歡賒賬,誰陪他玩啊。噁心死了!”語氣一頓,忽然淒涼一笑,“你想問我為什麼會當妓女對不對?”
韓非說:“我沒有歧視的意思。”
“我知道。窮人不是人,貧女尤其賤。”她籲出一口氣,“人人都可以魚肉,甚至用腳踩在你頭上向你撒尿,韓非,我們活在兩個世界裡。你一看就是好人家出生的。”
韓非自嘲一笑,卻不說話。
人生,不知道為何如此多磨難。
吃完飯後,喜福已經醉了,俏臉飛霞,哼起了小曲兒。
她一手扶著韓非的肩,輕聲說:“韓非,送我回家好嗎?”
韓非默默的望著街道上的夜色,把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好的。”
攔了輛計程車,問了地址,朝喜福家奔去。
喜福居住的地方相當偏僻,計程車足足開了有一小時才到。這裡的居民看起來很少,破舊的公寓樓一片昏暗。
“這裡的房子比市區便宜許多。”喜福說,“但是條件還算可以。起碼讓我每次接完客之後能洗個熱水澡。”
韓非沒說話,跟著她走進房間。開啟燈,呈現在眼前的是一間詭異格局的房間。客廳很大,卻沒有放任何東西。
“請坐。”喜福腳步不穩的給他倒水,韓非說不用了。
喜福聽到了,微微一笑,燈光投射在她的臉上,像極了恐怖片中的女鬼。
她說:“韓非,我想洗個澡,麻煩你去左邊那個衣櫥將我的睡衣拿過來好嗎?”
“好的,你等一下。”他開啟衣櫥,裡面只有一件亞麻色的睡衣。
韓非呆了一會兒,伸手去摸那塊面料。
觸手是發涼的感覺,質地不明。拿起來放在鼻尖嗅了嗅,居然有一股詭異的氣味,像是什麼腐爛的味道。
他將睡衣遞給喜福,然後去了客廳等候。
過一會,喜福從浴室裡出來了。
只不過,她已變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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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薄的睡衣,卻是男款。
卸去了所有的濃妝豔抹,沒有了那副大眼鏡的遮擋,只有一張素淨的男孩子的臉。
是趙遠。
他說:“我果然還是想嘗一嘗你的味道,老師。”
妓女喜福(七)
趙遠端了杯水,在他身邊坐下來,他說:“喝杯水吧。”
韓非淡淡的說:“我不敢保證有沒有下藥。”事實上他還記得喬其那次,明明已經那麼小心翼翼,最後還是中了招。
趙遠微微一笑,轉過頭來看著他:“可是,我早就下過了呀。”
韓非突然有一種非常不好的感覺,男孩的臉被燈光投下詭異的陰影,那張清秀的容顏好像有什麼東西隱藏著,準備隨時鑽出面板來。
他站起來,卻感到一陣劇烈眩暈,不得不跌倒下去。
又遇到麻煩了,這實在該死,是什麼時候被下了高強度安眠藥?
吃飯的時候!
他想著,掙扎著站起來,腳步踉蹌的朝外晃去,屋裡的佈局不停的在他視線中搖擺著。
必須離開!
他扶住沙發,卻無法控制自己的軟弱,全身像被抽去了骨頭一樣,體力不支的倒在地上。
“哦呀哦呀,不乖的美人,別碰傷了美麗的面板啦!”
趙遠蹲在他身邊,用一根手指柔柔撫摸著他的五官,連他的睫毛都沒放過。
男孩的五官奇異的晃動著,陰影遮住了他的雙眼,依稀可以看見眼角帶笑。
他將韓非拖到一個滑輪椅上,用寬膠帶綁住四肢,然後坐在床邊,手裡玩弄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
韓非沒有大喊大叫,這裡居所荒僻,就算呼救也不會有人過來。
他很快鎮定下來,平靜的問:“你想做什麼?”
趙遠不說話,他的神情突然變得異常溫柔,盯著韓非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