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勁道手上還要令己引以為羞,難堪萬分!想了半天,忽然瞥見房頂屋簷上的那杆大旗,腦海當中靈光一閃,口中道了聲:“南無阿彌菠蘿蜜,真是佛祖有眼!”施展輕功將大旗拔下,靠近司空無畏道:“劍帝,你不是要殺夏勁道麼——?”
司空無畏扭頭看了看龍木上人,有瞅了瞅那杆大旗,滿臉疑惑之色道:“你這個人說的一點不錯,我的確要殺夏勁道,不過你又是誰,怎麼知道我要殺夏勁道呢?”
龍木上人道:“劍帝,你看清這大旗寫的字了——我就是夏勁道,你來殺我好了!”
司空無畏道:“你騙人,你是夏勁道?——”說著扭回頭去又看了看夏勁道道,“那他又是誰,他才是我要殺的夏勁道!”
龍木上人搖了搖頭道:“他既然是夏勁道,你為何不殺他——?”
司空無畏一怔,一臉迷惘之色,道:“不錯,他既然是夏勁道,我為何不殺他——!”忽然哈哈一聲狂笑,笑聲一頓,惡狠狠盯住夏勁道道:“你說,你究竟是誰——你膽敢騙我,我就一劍將你的喉嚨刺個大洞!”
夏勁道見他目露兇光,也不知道他下一步究竟要如何,一時竟然不知如何回答是好!心下一片慘然:可憐自己空有一身絕世武功,竟然連一個瘋子也對付不了——忽又記起黃香和魯有能,臉上不由浮現一絲苦笑,假使二人有一人在自己身邊,一定會有辦法對付司空無畏,黃香和魯有能把自己罵的一點不錯,自己的確是個地地道道的大傻瓜!
龍木上人見這個方法騙不了司空無畏,也不由大駭,情急當中忽然瞥見夏勁道身上的如意佛手,不由大叫道:“夏少俠,貧僧真是個傻瓜,怎的竟把這事情忘了——”身形一晃到了地上的如意佛手鎖鏈跟前,彎腰拾起,用力一抖,他對於運用如意佛手的各種技法爛熟於胸,這一抖力量用的恰到好處,只見那隻如意佛手五指一張,將扣住的鎖鏈撒了開來,龍木上人往回輕輕一帶,收回如意佛手放到懷中,龍木上人長出了一口氣,道:“夏少俠,你雙臂解開就好,貧僧再想別的方法引開劍帝!”
夏勁道雙臂早已痛的麻木不覺,連忙暗中調息氣血,舒通筋骨經脈,不消片刻雙臂恢復如初,氣血暢通無阻,心中不由大喜,但也不敢貿然奪拿司空無畏的寶劍,心中不由焦急萬分!司空無畏見夏勁道不回答,臉現不耐之色,惡聲道:“你快說,你究竟是誰——?”
夏勁道拼了和司空無畏同歸於盡之心,一邊功運雙掌,一邊道:“不錯,我就是夏勁道——!”
司空無畏忽然哈哈大笑道:“你騙人,他才是夏勁道,夏勁道休走——!”手中長劍噹啷落地,轉身張開雙臂就衝龍木上人撲去,連他的寶劍碧泓秋水依然不要了!
龍木上人見司空無畏來勢兇猛,連忙閃身後退,將大旗往司空無畏懷中一送,喝道:“我不是夏勁道,我是龍木上人!”
司空無畏雙掌抓住大旗,身形一停,忽然哈哈大笑道:“不錯!你們都不是夏勁道,我才是夏勁道,你們看這大旗上不是寫的清清楚楚麼,哈哈!”忽然間又大搖其頭,一臉迷離之色道:“我是夏勁道,那誰是司空無畏,司空無畏是誰——!”先自聲音尚為平靜,後來終於瘋狂的大叫起來:“我是誰?我是誰?誰是夏勁道?誰是司空無畏?”喊的聲竭力嘶,當真痛苦異常,突然間將大旗在肩上一扛,騰空掠起,大叫道:“梅三娘,梅三娘,我夏勁道找你來了!”身形在空中閃了幾閃,已是蹤跡不見!
夏勁道見了司空無畏身法不由一怔,他先前一場惡鬥,內力已是耗竭將盡,又受了自己百毒真氣和七彩羅剎毒功的巨毒,非但安然無恙,內力反倒有增無減,豈非咄咄怪事!夏勁道死裡逃生,也無暇考慮,伸手摸了摸咽喉劍傷,傷口本不太深,這時已開始痊結,雖然疼痛不免,但已是慶幸不已。當下施展吸毒大法將司空無畏的幾個弟子救醒,又將地面殘毒消滅乾淨,免得傷及店家這等普通百姓!
司空無畏的幾個弟子清醒過來,不見了司空無畏身影,齊聲駭叫道:“師父——師父!——”樣子慌張之極!
夏勁道道:“你們不要慌,劍帝去找一個叫梅三孃的人去了,不過梅三娘是誰?”他見司空無畏走火入魔之際還對這個叫梅三孃的女人念念不忘,可謂情深刻骨,銘心肺腑!而且先前司空無畏曾說過這個叫梅三孃的女人就是為了他父親夏凌霜跳崖身死的那個女人,如果照鐵飛龍的看法,他父親夏凌霜不可能失節另娶,那他的身世就必然和這個叫梅三孃的女人有極大關係!除非夏凌霜真的不是他親生父親,但如果這個跳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