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卻另人大感興趣:個頭雖然不高但卻生著一幅濃密的大鬍子,顯得器宇不凡,手中提著一口箱子,裡面不知道裝的什麼,但那口箱子就已經十分引人注目!
這時,金巨的大弟子吳庭芳走到夏勁道跟前,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夏勁道一眼,道:“這位是——?”
夏勁道心中冷笑了一聲,暗道:大師兄,你不認得我,我可認得你!面上卻不動聲色道:“你是哪位?”
吳庭芳面上不由一陣難看,他是金巨的掌門大弟子,在武林中也是聲名顯赫的人物,武林中不買他的帳的人還不多,想不到面前這個大鬍子居然明知故問,暗道:你既然到了金風酒樓,想必也已聽說過我的名號,莫非存心找茬不成?情知對方來者不善,他不明夏勁道虛實,當下嚥了口氣,一抱拳自我介紹道:“在下吳庭芳,乃是這家酒樓的掌櫃,閣下是哪一派的高人?”
夏勁道也不還禮,冷冷地道:“怎麼,到你們這裡吃頓飯,還要留下姓名不成?”
吳庭芳碰了一個軟釘子,面上不由更加難看,道:“這個豈敢,豈敢!在下一時好奇,方才如此多嘴,還請多多包涵!”
這時大堂之上的人都被夏勁道奇怪的言行所吸引,眾人一邊注視著夏勁道和吳庭芳,一邊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夏勁道用鼻孔“哼”了一聲,也不理會吳庭芳,四下打量了一眼,邁步走到一張空桌前,大咧咧坐了下來,將手中箱子往桌上一放,接著遊目四顧,到處亂望!
吳庭芳如逢奇恥大辱,跟到夏勁道面前,喝道:“閣下倒底是誰?”
夏勁道見吳庭芳已被自己激怒,心中一陣好笑,抬頭看了看吳庭芳,又看了看那些江湖中人,大聲道:“他這個人怎麼如此奇怪,非要我留下姓氏名誰,我看他分明存心不良,說不定這是一家黑店不成?”
那些江湖中人本來就對金風酒樓懷有各種想法,現在被夏勁道這麼一說,一雙雙懷疑的目光立刻朝吳庭芳望來!
吳庭芳不由大為尷尬,情知自己過於失態,引致招人側目,不由對夏勁道懷恨在心,但眾目睽睽之下,自己又不能拿他怎麼樣!他為人狡猾奸詐,圓於世故,當下裝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樣子,道:“多謝提醒,在下要是強問下去,真的成了強盜嘴臉了,難怪小兄弟你會胡亂猜疑,哈哈!”說著大了個哈哈,又換上一幅笑臉,對夏勁道和眾人一抱拳道:“失態,失態,見笑,見笑!”
夏勁道心中暗道:大師兄,你這兩面三刀,口蜜腹劍的把戲瞞得了別人,可瞞不了我!心中忽生一計,大聲道:“啊呀,是我多疑了!你要問我是誰,我就告訴你,權當交你這個朋友!”
吳庭芳轉過身來,看著夏勁道道:“閣下不說也罷,只要你心中去了疑慮就好!”
夏勁道從懷中取出一錠黃金,這錠金子赤色十足,足足有二十兩,這還是吉里姑鹿送給他的!滿樓之人見這個大鬍子出手如此豪闊,無不驚奇豔羨萬分!
吳庭芳眼中驚奇之色一縱即逝,道:“閣下的來歷難道和這錠金子有關係?”
夏勁道道:“當然有關係,金子代表尊貴、富有,本來是人人夢寐以求的東西,不過我有個怪脾氣,凡是和金子有關係的,我都十分討厭!不過你說怪不怪,我越是這樣,金子就越來找我,多的令我吃飯,走路睡覺都發愁,真是讓人無可奈何!”說這把這錠金子放到桌上,又從懷中取出幾錠黃金一股腦擺到桌子上,一連搖頭嘆了幾口氣!
眾人這時眼珠子都快要蹦出來了,看著夏勁道一愁莫展的樣子,真恨不得自己能替他分憂解愁,拿一錠金子歸自己所有!
吳庭芳心中十分明白,眼前這個大鬍子是存心來找晦氣的,自己若不震住他,傳揚出去,豈不叫人笑掉大牙!金風酒樓是師父金巨所開,此人卻在這裡大放嚼詞,出言汙衊,師父怪罪下來,自己如何承擔得起?打定主意,面不改色,依舊笑吟吟的走到夏勁道桌子前,道:“閣下既然如此討厭金子,那還不好辦?”說著,右手拿起一錠金子,暗運內功,只見那錠黃金竟然化成一滴一滴的金水滴落到桌子上,在桌子上亂滾,煞是好看!
眾人無不大駭,既而轟然喝彩:“好一手霹靂金剛斬的上乘內功,吳大俠得了金盟主的真傳了,當真可喜可賀!”
吳庭芳露了這一手極上乘的“銷金為水”的內功,面帶得色的瞥了夏勁道一眼,暗道:這傢伙豈不被嚇得夾起尾巴快溜?
只見夏勁道面露驚訝之色,看了看吳庭芳,又看了看桌子上化為一灘的金水,忽然拍手笑道:“吳大俠過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