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宜善愣了愣。隨即一聲冷哼,這才道:“那好,你想談什麼,就開始吧。”
“在這兒?”
“對,本小姐時間寶貴。有什麼問題就儘快問吧。”
司少瑋看了看四周,見並沒有人經過,這才拿出本子來問道:“我只想知道有關你們那次靈雪山社團旅行的事情。”
程宜善身體一僵,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一直注意著她的司少瑋卻看得一清二楚。好一會兒,才聽她說道:“靈雪山那次我還只是國中生而已,雖然跟去了,但純粹只是玩,具體情況卻並不是很清楚。你難道不會去問那些老生嗎?”
見她如此,司少瑋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懷疑……在靈雪山肯定是發生了什麼,而那件事極有可能是導致幾人陸續被害的動因。想到此。他定定地看向程宜善,緩緩說道:“你覺得現在還有老生可以讓我問嗎?”
“我……”程宜善不覺語塞。“既是如此。你問我也沒什麼用啊,一年多前的事。誰還記得?”
司少瑋不死心地繼續追問道:“那至少你可以告訴我,那天你們遇上暴風雪的經過吧?畢竟那是你親身經歷過地,沒有那麼容易就忘記了吧?”
程宜善抬高了音調,越發不耐煩起來,“我說忘了就是忘了,你煩不煩?!”說完,她轉身就要離走,可是卻又被司少瑋給攔了住。
“你到底要怎麼樣嘛?!”
“我只想知道那件事情的經過而已。”
“好,你想知道經過我就告訴你!”程宜善憤憤地看著他,一口氣說道,“那天我們上了靈雪山沒多久,天氣突然就變了。當時也不怎麼在意,直到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時,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纜車停了無法下山,所以我們就被困在了那裡,為了不凍死,大家一致決定按著遊覽地圖去尋找管理員的小屋碰碰運氣,應該是我們運氣好的關係,一下就找到了。之後就在那裡躲到了暴風雪停就跟著遇到的救援人員下了山,情況就是這樣,現在你總該讓我走了吧?!”
她地回答並沒有完全解開司少瑋心中的疑惑,反而卻加深了不少,畢竟如果事情真如她所說的那麼簡單的話,那麼她方才的慌張就顯得極為不合理了。
“如果僅是這樣,你剛剛為什麼不說。”
“我……我喜歡,管你什麼事?!”
司少瑋挑了挑眉,神情嚴肅的看著她:“這麼說吧,如果這起事件真與你們靈雪山之行有關係的話,當時同行的7人,除了你和歐陽雪外,已三人死亡,一人生死不時,還有一個還躺在醫院裡。如果確是那次發生的某件事情惹來了兇手殺意地話,你覺得自己可以輕易躲過嗎?”
程宜善全身一顫,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向後退了兩步,她低著頭似乎正在思索著什麼,許久都不發一言。見狀,司少瑋更加確信了自己之前的猜測,他們一行人在靈雪山上肯定做過什麼,而正是那個引來了這場殺戮。
“請不要隱瞞了,你們究竟做了什麼?”
話音剛落,司少瑋便覺懊惱,果然他並不擅於問話地方式,這不,又說錯話了。如此擺明了認定她曾經犯下什麼大錯,以她的個性又怎麼會輕易回答呢?果然,程宜善立刻抬起了頭,略有不快地說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司少瑋輕嘆一聲,“你自己也已經猜到了他們是為了什麼事而被害地,直到此時你還心存僥倖嗎?”
“什麼心存僥倖?我完全不明白你是什麼意思。他們為什麼被殺又怎麼能問我呢?應該去問兇手才是……對了,我記得之前你曾說過你是為了追一個殺人犯才來的,肯定就是那個殺人犯乾地。”程宜善仰起頭,似是為了要說明他,繼續說道,“作為警察,現在應該做的是在島上尋找並抓捕到那個殺人犯,而不是在這兒盯著我不放!”
感覺到她的自欺欺人,司少瑋不覺好笑的望著她,“先不提我出海後根本就沒看到那個殺人犯的影子,既便他確實也來到了島上,你能不能告訴我他為什麼要殺了他們?撇開貝思思不提,季均及朱麗盈都是在自己的房間遇害,若是那個越獄在逃的殺人犯乾的,你覺得他有必要冒著危險,潛入到旅館,就為了殺兩個素不相識的人?”
“我,我怎麼知道殺人犯是怎麼想的?”程宜善嚥了下口水,“反正我沒有什麼可以說的了,你快讓我走啊!”她用力揮開司少瑋攔阻的手臂,頭也不回的向著三樓走去。
眼見她如此堅持,司少瑋也不知該如何是好,望著她的背影,他忽想起一件事,便立刻追上前去問道:“等一下,還有最後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