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麻煩了,我先帶回去教訓一二。”海棠揪著玉笛的衣領,將他向外拖去。
寵物?好吧,原來不只我一人覺得玉笛像大型萌犬,不過,我更在意的是海棠說的“我家”。原來這萌寵已經有主啦!或許該叫萌受?萌攻?
“不要,我要公主,放開我,我要公主。”玉笛一邊掙扎一邊像個孩子般叫嚷,可憐兮兮的望著我,朝我無助伸手。
我嘴角抽了抽,玉笛的表現完全顛覆了我心中對頭魁的美好定義,有些汗顏的看著他被海棠拖了出去,餘留一聲長長的哀嚎,“公……主……”
我看到幻的眉腳抽了抽,身上隱隱散發著絲絲冷氣,我發現不論是玉笛還是海棠,對幻似乎都帶著絲敬畏。
“幻,你的事情處理完了?”我對幻微笑,隨意的問。
“嗯。”幻點了點頭,有些無奈又似夾著絲絲生冷的道:“玉笛總是這麼不著調,聽到他的笛聲進了公主的雅間,我便趕了過來,生怕他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被他冒犯了公主。”
“無妨。”我毫不在意的擺擺手,想著玉笛的種種表現只覺好笑:“玉笛很可愛,這樣的頭魁很特別。”
“讓公主見笑了。”幻無奈的微笑,輕輕搖了搖頭,抬手揮退了跪了一地的樂師,看著我微笑問:“海棠一會兒上臺表演,公主要送他禮物嗎?”
看著彎低著腰訓練有素退出去的樂師,最後一個小心的將門關上,我在軟塌上懶懶坐下,看著幻溫和問:“你說呢?”
“那就看海棠的琴技能否得到公主的肯定了。”幻微微一笑,朝我緩緩眨了下眼,純然的嫵媚惑人心扉,緩緩走到軟塌旁,在我身邊坐下。
於是,我很自然的靠躺在了幻懷裡,無骨的柔軟帶著冰涼,讓我舒服得直想將他霸為己有,便忍不住玩笑道:“幻,我好想將你帶回去,天天要麼躺你懷裡睡,要麼抱著你睡,怎麼辦哪?你身上真的好軟好軟,而且涼涼的好舒服,我好喜歡哪!”
幻微微僵了下,“咯咯”笑了起來,我聽著在他胸腔迴盪的笑聲,心不由得越跳越快,感到有些微的不舒服,因幻的笑聲似乎有些複雜,乍一聽似乎是愉悅,再細聽,這愉悅裡便帶了些其他我理解不了的情緒,像得意像嘲諷,又像兩種情緒同時被冰冷融合的延伸,很複雜。
心裡的不舒服感在蔓延,我想離開幻的懷抱,卻被他的雙臂緊緊圈住,聽他透潤的聲音在我耳邊輕輕響起,帶著誠摯:“公主,謝謝你喜歡我。”
呃……
我渾身僵住,有些混亂,我沒有被幻嘲笑?沒有被幻討厭?仰頭納悶的望著幻,對上他清澈嫵媚的含笑眼眸,裡面的笑透著真。並多了些難言的溫柔,媚人心神。
“幻?”我有些無意識的呢喃。
“錚……”外面傳來清脆的琴聲,立馬吸引掉我所有的注意力。幻抱著我往視窗挪了挪,讓我可以看到外面舞臺上的表演。
只見半圓形的舞臺上。燈光迷濛,白霧氤氳,一個海棠色的男子身影在白霧中赤著足嫋嫋而行,光滑瑩白的筆直長腿在白霧中若隱若現,緩緩撥霧而出。
側綰著松挎髮髻,用一支雕刻著海棠花髮簪固定的海棠,一身領口大開的寬袖長袍。露出胸前一片嫩滑如牛奶的肌膚,領口淡紅色的蕾絲花邊下,一點粉紅欲現還羞,一條細細的腰帶鬆垮垮的系在腰間。下袍如旗袍般寬度,右邊差不多三分二寬度的袍身長拖於地,左邊剩下部分短到大腿根,讓左邊整條腿另人一覽無餘,行動間長袍上的海棠色由深至淺。再由淺至深的漸變,整個人帶著無盡的妖嬈與媚惑。
海棠一手拖著琴,一手輕輕彈奏,在舞臺上嫋嫋緩行,漸漸又消失在了白霧後。隨著琴聲變成雙手合彈,讓人只感覺眼前的白霧被輕輕緩緩地撥開,模模糊糊的看見裡面一個妖嬈的身影,忍不住悄悄靠近,將要抓住那個身影時,他又輕鬆跳跑開,帶著妖嬈帶著媚惑,引人去追逐,如玩捉迷藏般歡快,妖嬈的背影帶上些調皮一些可愛。
終於,那個妖嬈的身影被緊緊圈在了懷裡,讓人滿足愉悅,可下一瞬,又發現那個在懷中的身影,緩緩飄出了懷抱。
海棠從白霧中嫋嫋而出,讓人一時分不清剛剛看到的是真是幻,忍不住雀躍著自己剛剛抱住的正是海棠,慶幸著剛剛一切並非幻覺,那個妖嬈的身影是真實存在著,正是那舞臺上左臂託著琴,左手反彈,與右手配合,彈奏出輕快如仙子歌頌般琴聲的海棠,琴聲層層疊疊,輕輕漾開,撥人心絃,媚人心扉。
“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