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冷眼相對已是客氣,瀾兒怎敢越矩?”葉無瀾不冷不熱的笑笑。
笑話,那上官悅最開始說出的那些話,有多少是與她上官惠儀同仇敵凱?若非她將話題轉回到上官悅身上,恐怕現在她葉無瀾早已經是千夫所指了。
嶽夫人神色微微一僵,定定的看了一眼葉無瀾那完全不像是一個好哄的小孩子的表情:“瀾兒這是說的什麼話?”
“好了,吃飯吧,瀾兒才剛剛回府,還有諸多不習慣,就連我這個爹她都還沒有叫過,又怎麼會叫你這一聲娘?”嶽遷有些不耐的冷冷看了一眼上官惠儀。
嶽夫人果然不再說什麼,卻是有些不自在的給自己的兒子夾了一口菜。
嶽經不好不給自己的娘面子,吃了兩口便放下筷子,笑看著葉無瀾正在喝酸梅湯的小模樣:“瀾兒這一路跟我在馬車上顛簸七八日,定是乏了,本來爹他還想要叫戲班子進府給你慶祝,但怕你太累便沒有請,你若喜歡看,不如明日為兄帶你出去轉一轉?”
葉無瀾挑眉,還未說話,便只聽得嶽遷道:“不必,我明日朝中無事,巧的趕上皇都廟會,你也幾日奔波,我亦正好陪陪我這失散多年的女兒出去走一走。”
嶽遷笑著,看著葉無瀾,憐愛溢於言表,連葉無瀾心下都頗為動容了幾分誄。
縱使家大業大人多事雜,可這父女之情卻是她此生從未嘗過的,如今彷彿被人偏愛眷念著,她忽的覺得心下微暖,眼中的疏離之感終於淡去了許多。
也許,她應該感謝長孫憬煥,讓她有機會有這樣一方天地,也開始有了一個獨屬於她的身份,她該感謝他,再一次給了她一個容身之處。
這天大地大,她是否要將這將軍府真的當做是她的家?
她一邊喝著酸梅湯,一邊趁人不注意的將目光掃落在那嶽夫人身上,直到放下手中的碗,她忽然像個孩子子一樣滿足用力抹了抹嘴,開心道:“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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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
子時,萬籟俱寂,嶽經推開父親書房的門,緩步走了進去,見嶽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