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就要李太后的眼中釘做皇帝。
李太后佔了他長孫氏的天下,長孫憬煥曾經給了她一個家,那她便陪他長孫憬煥打下一個天下。
而她此時應該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找到一個李太后的勢力無法觸及的地方,然後借兵。
她知道很多東西都不是一朝一夕便可達成,但她相信,終有一日,這一切的一切,都會成真。
“這是什麼?”忽然,她瞥見不戒手裡的一塊小令牌,只覺有些眼熟,像極了當年她在鶴離那裡看見過的那塊小令牌。
“若無處可去,你可持此令牌前往雲外瑤臺尋找玄洲令主,雲外瑤臺只有持此令牌才可進入,你若去了,記得需謹言慎行。”不戒說。
葉無瀾一愣。
雲外瑤臺這地方她曾聽說過,是位於四國交界之處,圍繞什剎海方圓五十萬裡的一處神秘過度,那地方名為雲外瑤臺,北靠蒼宏天闌,南部便是什剎海,而扶圖國和銀袖國與海相接,便成了四國交界之地。
最開始她只聽說過什剎海那片神秘之海,關於雲外瑤臺的事她也是近幾年才聽說,只知道是個不能隨便進入的很神秘的地方,今日才知道,那竟然是當年鶴離對她說過的玄洲令主的地方。
那這令牌……
葉無瀾垂眸看著手中的令牌,忽然覺得心情大好,貌似,她又多了一條路可選。
“謝了。”她笑嘻嘻的將令牌纂進手裡,轉身就要上馬車,卻忽然一頓,猛地轉頭看向不戒:“你為什麼會有云外瑤臺的令牌?”
不戒笑了笑,第一次在她面前十分正經的雙手合十:“一切,都是機緣。”
葉無瀾頓時語塞,又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才將其收好,跳上馬車,握住韁繩,對著眼前的黑和尚擺了擺手:“我走了,死和尚。”
不戒想要對她笑,卻是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來,在葉無瀾駕車離去的瞬間,他赫然背過身去,抬手擦了擦眼淚。
瀾丫頭,但願你一路好走。
有些路,終究是你無法避免的,也許打你出生那一日起,這一切,便都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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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時辰後——
馬車離開連霄山,要出城,實際直接走城東的城門就可以,以她駕車的速度,一個時辰就可以出九原主城。
葉無瀾卻駕著馬車向城中駛去,在離皇宮最近的護城河畔停下,想要在這附近找個地方暫時住下,猶豫了一下,只在一家酒樓裡買了些吃食,又買了幾包乾糧,走出酒樓回到馬車邊,揭起簾子便將乾糧放進去,卻陡然看見長孫憬煥的手指動了動。
她一頓,忙小心的駕馬車到一顆樹下較隱蔽的地方停好,轉身揭開簾子進了馬車,長孫憬煥已經坐了起來。
“怎麼樣?好些了沒有?”她一進去就問。
長孫憬煥抬手撫住胸前受過掌的地方,對她淡淡笑了笑:“小傷,不妨事。”
“這還是小傷?那是不是死了才算大傷啊?”葉無瀾翻了個白眼,拿起一壺水和一包餅遞給他:“那,吃些東西吧,我過一會兒找家藥鋪熬些藥回來給你喝。”
他還真是淡定,醒來後沒有立即問她這是哪裡,只是在她遞過餅的時候,抬手揭開馬車邊的小方簾朝外看了看:“這裡是?”
“是九原。”葉無瀾放下手裡的東西,不以為然的答到。
長孫憬煥看了她一眼:“既然要走,怎麼不出城。”
葉無瀾眨了眨眼,看了他許久:“我還以為你會質問我為什麼不問問你是否同意,就直接讓你跟我一起離開了護國寺,本以為我的自做主張會讓你生氣呢。”
長孫憬煥好看的臉上雖然蒼白,卻染上一抹好看到及至的溫潤淺笑,聲音卻因內傷而不再那麼清亮,但低啞溫淺的聲音也一樣好聽:“離開也好,縱使太后無法明目張膽的對護國寺出手,但若我在,定會殃及池魚。”
“你也這樣想那就最好了!”葉無瀾頓時滿臉喜色,一扭身坐到他身邊,緊挨著他坐下,開始說出她的大計劃:“我跟你說啊,我不是不想出城,只是今天不能出城。”
“李太后既然在護國寺里布置了眼線,那今天一早我們離開的訊息,不出幾個時辰就一定會進了太后耳裡。護國寺所在的連霄山正在九原的最東邊,離東城門最近,畢竟我們這是屬於逃亡,按正常情況來說,肯定是想盡快出城,就一定會選擇東門,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