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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紀彬 。。。
z市第x監獄
紀彬剛從廁所出來,就有一個人晃悠著朝他撲過來。紀彬只輕輕一個側身便躲了過去。身邊立刻有犯人前來把那個準備攻擊紀彬的犯人拉開,還有人拿了襪子將這犯人的嘴賭上。
“洪老大呢?”紀彬將另一個攻擊他人的犯人踹飛,喀嚓一聲脆響,周圍的犯人一陣哆嗦,那倒黴的傢伙肋骨八成給踢斷了吧。
“洪老大剛剛被這些瘋子咬掉了臉上的一塊肉,被帶走包紮了。”一個犯人回道,那麼大一塊肉被人生生從臉上撕咬了下來,還是挺嚇人的。
不對勁,這些犯人太不對勁了,紀彬看著那個被自己踢倒的犯人竟然搖搖晃晃的又站了起來,嘴裡還發出嗷嗷的低吼聲。那一腳有多大力度他自己清楚的很,斷掉兩根肋骨是最好的情況,說不定還要有些內出血,這人怎麼跟沒事人一樣?
事實上,紀彬根本就不是什麼罪犯,而是一個特警臥底,他的這個名字,罪刑,檔案全部都是假的,混到監獄裡只是為了找出洪老大背後的一個大人物,據說那大人物還跟一個恐怖組織有關聯。
這幾天監獄裡病倒了幾個犯人,也不知這些人是怎麼了,有的竟然在夜裡睡覺的時候就發了瘋,見人就咬,昨天就有不少人被咬到。後來這些人被拉了出去,也不知現在怎麼樣了,不過被咬的犯人在當天無一例外的都病倒了。
紀彬心中的不安漸漸擴大,吩咐其他人把這些神志不清的傢伙們都捆好塞到廁所去。
“怎麼今天送飯的一直不過來?”不知不覺,外面的天色已經黑透了,這可是夏天,天色完全黑透的話最起碼是過了八點。而牢房的生活是極為規律的,每天送飯的時間都是準時準點,而且為了早點下班,那些食堂的廚子都是四點多就把飯做好,一般五點就能端過來,可是今天都過八點了,飯怎麼還沒到。
其他幾間牢房裡已經吵翻天了,卻沒有獄警過來斥責,廁所裡的那幾個瘋子一直嗷嗷的叫著,讓人越發煩躁,好像有什麼不妙的事就要發生了。
劉陽算是這間牢房中刑罰最輕的一個人了,詐騙罪,數額不大,三年的刑期,才二十出頭的小夥子,嘴皮子涮溜,腦子活泛,算是挺討紀彬喜歡的一個犯人了。跟其他那些犯了重罪的人不同,小傢伙馬上就能出獄了,這幾天就見他一個勁的傻笑。
可今天這牢房裡最活躍的小子卻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紀彬上去推了推他,滿手的滾燙“喲,怎麼燒這麼厲害?”
劉陽躺在床上哼哼了兩聲,哭喪著臉道:“紀哥,我今天被廁所裡那王八蛋咬了一口,你說我會不會也變成他們那樣啊。”
“別瞎說。”紀彬又看了看劉陽的傷口,早已經結痂了,看起來根本沒什麼大礙,只是他怎麼燒的這樣厲害。
“給我點燒酒。”紀彬說著扭頭看向屋裡的老王,這傢伙是個酒鬼,酒醉駕車撞死人,加上肇事逃逸,判了七年,可還是死性不改,進來後,把自己攢的那些體己全拿去換了酒喝,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傢伙的枕頭下肯定偷藏了幾瓶二鍋頭。
老王把酒看成性命一般,要他的酒就跟割他的肉一樣,一聽紀彬這話,臉上真跟死了老子一般。紀彬也知道這人的秉性,從兜裡扔出一百塊錢,“不白拿,買你三瓶二鍋頭。”
老王攥住錢,摸索了半天,從枕頭裡掏出來三小瓶二鍋頭,這玩意不容易弄,從獄警那裡買要比市面上的價錢貴三倍,紀彬給的差不多就是監獄裡的正常價格了。
紀彬把劉陽的衣服扒了個乾乾淨淨,拿燒酒一點點的擦著,劉陽嗅著酒香,哼哼唧唧道:“紀哥,這樣擦了好可惜。”
“是啊。”老王也是一臉的心疼,酒就是要喝的,這樣擦掉簡直是跟剜了他的心頭肉一樣。
紀彬沒搭理這兩個傢伙,擦完一瓶酒後,摸了摸劉陽的頭,溫度還是沒下降多少,依舊是燙的厲害,這樣下去不行,這小孩說不定要燒成傻子。
劉陽只覺得自己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少,沒多久就暈乎乎的睡了過去,紀彬正準備給小傢伙穿衣服,就發現劉陽身上竟然出現了一些褐色的斑點,看起來好像被人用什麼東西戳過,留下的印記一樣。他剛剛用烈酒擦拭劉陽身體時明明還沒有的。
燈光從狹小的視窗射了進來,屋中一片昏黃安靜,犯人們躺在那裡動也懶得動一下,獄警仍然沒有過來送飯,好像這些犯人已經被人遺棄在這鋼筋水泥砌成的籠子裡。廁所的門十分有節奏的咣噹咣噹的響著,那幾個發瘋的傢伙雖然被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