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中,周圍的房子都靠得比較緊密,從阿瞞家過來,至少要路過七八戶人家,她平時也走慣了的,大家雖然都當她是隱形人,但今天著實有點怪異,人家看到她,要麼就死盯著她看,眼神還 嘲諷之意,要麼就是當她是毒蛇猛獸似的,見到她就躲得遠遠的,有一點跟以前還是一樣的,就是大家都一如既往的,沒有人跟她說過一句話。
她敏感的察覺到大家的變化,心裡猜測著,估計是關於她的流言,還在持續生溫當中,超出了預期想象,這讓她有些不好的預感,頓時心情鬱郁,有些忐忑的,敲響了阿花嫂子家的門,不知道阿花嫂子會不會迫於壓力,不再跟她來往了?要是那樣就糟糕透了。
來開門的是阿花嫂子,見到是阿瞞,淡淡的對她嘆了口氣,把她讓進了門。
“嫂子,我……”外面如今的情形,阿瞞也不知從何說起了。
見她欲言又止,阿花嫂子至她進門後,嘆了第二口氣:“你這丫頭,就是死心眼,非要去看人一眼,這下好了吧,人家說得更是有鼻子有眼,說什麼,你們孤男寡女在屋內做了苟且之事,估計是…過於激烈…出門時兩人臉上都紅暈未退,難捨難分的,在門口還一陣膩歪……你說這都是什麼事,說得我都不好意思聽下去。”阿花嫂子說得有些氣憤難平。
見阿花嫂子,言詞間對她多有維護,心下稍安,唾棄自己,小子度君子之腹,隨即又想到被人說得這樣難聽,心下又覺得委屈,有些哽咽的喚道:“嫂子……”
見阿瞞淚益於眶的模樣,又覺得她一個女子,甚是可憐,就又拉著她的手安慰著她:“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被人說得這樣不堪入目,你心裡也難受,早說你時,你也不聽勸,如今這樣,也沒辦法了,你只當聽不見,別往心裡去就是了。”
對於這些流言,她並不覺得可怕,可怕的是人心,為什麼大家會把事實扭曲成這樣?她真是想不通,如此中傷自己,對她們有什麼好處?難道只是為了娛樂一下,讓她們在孤寂的生活中找點樂子麼?
第27章
回到家裡時,雖然阿花嫂子對她諸般安慰,錢阿瞞心裡依然憤憤不平,大家為什麼會如此毫無顧忌的中傷她,無非是因為她是一個孤寡婦,家裡沒有男人,無人幫她出頭,所以什麼髒水都往她身上波,什麼話都敢往她身上扯,她已經如此小心翼翼,從不招惹事非,低調得連出門都少,這般夾著尾巴,忍氣吞生的過日子,為什麼還不放過她,如今還讓她背上個 的罵名,這起子小人,斷舌根的長舌婦,她此刻真是把那些中傷她的人,恨得咬牙切齒。
她不由得再次考慮起男人的問題,這個時代的家庭,必須得有一個男人,就算那個男人膽小如鼠,懦弱無能,但他家的女人,也不會輕易被欺負,女人再怎麼強悍,也不能頂起這片天,她現在是深有體會。
男人?男人,村裡的男人,她也見過一些,實在是太粗俗了,大字不識一個,嘴裡整天問候爹啊孃的,她捏著鼻子都無法忍受跟這樣的人過一輩子。
可是現在她如此迫切的需要一個男人啊!男人…男人…
突然,她福至心靈,這次的事件的緋聞男主角,不也是一個男人麼?
…是個讀書人,還知書識禮文質彬彬的,說起話來溫文爾雅…據說他今年十六歲,比自己小了一歲,聽說因為他太不會過日子,又家無桓產,而且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身體還不好,時常生病,所以姑娘們都不願意嫁他。
錢阿瞞素手一拍,真是太好了,你們不願嫁,那我嫁好了。
平民之家,沒有官宦人家那麼講究,父母去逝,並沒有強制守孝,只要雙方家庭願意,隨時都可以嫁娶,他們兩人,雙方家中都沒有長輩,婚嫁全由自己做主,這真是天時地利,只差人和。
她想到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她雖然是個黃花閨女,但卻是個寡婦的身份,匹配吳寒秋實在差了一點,若自己厚著臉皮去求親,而他死咬著不鬆口,那自己還要不要嫁人了?
她有些為難的揉了揉眉心,腦子不停的運轉,半響後一巴掌拍到了桌上,打定主意,她必須得把自己給嫁了,而且一定得嫁給吳寒秋,她琢磨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就只看上了一個吳寒秋,怎麼也不能就此放過,他就是不想娶,也得想方設法的讓他娶了。
主意打定,她又開始沉思起來,既然…如此…就得想個辦法,讓他沒有回絕的餘地,只是那人看著也不笨,書生意氣,看著文弱,估計也有一身傲骨,怎麼才能忽悠著他,把事情給辦了呢?
錢阿瞞左思右想,如何把這個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