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石,你會嫌棄我嗎?”雲驪低聲道,猶如一支帶雨的梨花。
我心疼地吻著她臉頰上的淚水,道:“怎麼會呢?禰全是為了我才會這樣做,天石怎會是一個不知好歹的人呢?”
雲驪哭泣道:“這一個月大哥一直將我軟禁在府中,師尊卡通更是寸步不離,人家連打電話給你解釋的機會都沒有。這段時間我沒有睡過一次好覺,老是夢到你非常生氣的樣子,指責我的無情。”
我嘆息道:“都過去了,一切都過去了。”
雲驪道:“大哥為了恢復理想中的貴族時代,變得越來越無情了,四弟一直昏迷在病床上,可他只去看望過一次。”
我唏噓一陣,道:“別去想這些不開心的事了,畢竟我們又在一起了。”
雲驪點點頭,深深地埋入我的懷中,我的目光緩緩掃過空曠無人的場地,一陣茫然油然而生。
帝制,貴族,難道鷹系的平民永遠都只有接受被奴役的命運?
雲塵負手立在鷹眼政府大樓的會議室內,望著窗外,若有所思。
所有的政府高官們驚若寒蟬地坐在會議桌旁,注視著雲塵的背影。冬日的陽光射過雲塵,投下濃重的陰影。
沉默良久,雲塵緩緩轉身,寒冷的目光逐一掃過每一個人,道:“已經整整一個星期了,為什麼還沒有找到樸霄?”
海木翩低聲道:“對不起,我們已經搜遍了鷹星的幾十個城市,各條道路都設定了關卡,可是沒有樸霄的任何行蹤。”
海木翩因為倒戈雲塵有功,加上他對樸霄平時的生活習性瞭如指掌,剛被任命為安全域性局長,全權負責捉拿樸霄一事。
雲塵冷笑道:“那麼樸霄突然在鷹星上蒸發了?海木翩局長,你太令我失望了。”
海木翩顫聲道:“會不會樸霄重傷不治,已經死了?”
雲塵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即日起,你給我挨家挨戶地搜!”
路易學松滿臉堆笑道:“國王陛下,您正式加冕一事不知何時開始舉行,我們也好早做準備。”
郝連平等人立刻紛紛進言,請求雲塵早登王座,徹底改變鷹系原來的民主制度。
雲塵森然道:“樸霄一日不死,始終是我的心腹大患,何況政府中一定還隱藏了不少樸霄的餘黨,我怎能安心實行加冕禮呢?”
路易學松微微變色,道:“國王陛下,路易家族一定誓死效忠陛下。”
雲塵微微一笑,道:“過去的事我早已忘了,只要帝制得以實施,你們在座的都可以成為世襲的貴族,享受榮華富貴,無限尊要。路易學松和郝連公爵,我可以破格提升你們為親王,擁有自己的封地。”
路易學松和郝連平立刻一骨碌地跪倒在地下,感激涕零地謝恩。
我實在看不慣兩人的這副醜惡嘴臉,鬱悶地一言不發。
雲塵淡然道:“天石副部長,你從前在軍部會議上不是最喜歡發言的嗎?為何現在如此沉默呢?”
我硬著頭皮道:“我是個只會打仗的武夫,對國家政治絲毫不懂。不過我認為,當前鷹系並不適合立刻推行帝制。”
雲塵雙目中寒光一現,道:“你的看法好像永遠與眾不同,那你說說原因吧。”
我知道一旦惹怒雲塵,立刻便是死亡的下場,但依舊咬牙直言道:“第一,目前三眼生物未滅,鷹系仍然稱不上安全,我們的主要精力應放在追蹤三眼生物身上;第二,鷹系剛剛遭受了一次內亂,人心未定,若是貿然實施帝制,恐怕會引起局勢的動盪;第三,正如您剛才所言,樸霄依然存在著捲土重來的機會,若是舉行加冕禮,樸霄便會有機可乘,煽動一些對此不滿的分子,發動暴亂;第四……”
我猶豫了一下,續道:“民主制度已經實行了幾十萬年,我個人認為,它比專政的帝制要好得多。”
會議室立刻陷入一片可怕的沉默,郝連平帶頭喝叱道:“天石,你竟敢胡言亂語,觸犯國王陛下,還不跪下謝罪!”
出乎意料的是,雲塵沒有被我的言語激怒,擺了擺手,道:“到底是小孩子,前三條理由充份,可是最後一條未免可笑。樸霄時代難道就真正的民主了嗎?等你成為世襲公爵之後,就會明白帝制的好處了。”
海木翩等人的臉上立刻露出豔羨之色,雲塵這句話等於金口冊封我為公爵,可謂青雲直上,從此權力金錢,一生享用不盡。
路易學松等貴族的臉上都喜氣洋洋,恢復了帝制對他們更有莫大的好處,就算從前是被迫倒向雲塵,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