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這個年代東方人一向不敢在世界的資本市場上和西方人玩,因為他們從來玩不過這些老奸巨猾的人。他們對經濟規律的把握著實太過精準了,而格雷又是名震華爾街的大人物,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卻沒想到格雷竟然和喬霏的關係如此之好。一下飛機這胖乎乎的中年男人誰也不瞅,就獨自上前給了喬霏一個熊抱,拉著她嘰裡呱啦地說個沒完,滿臉都是熱絡的笑意。
姚立德早已聽說喬霏和美國總統交好,只是心裡一直不信。這麼個黃毛丫頭再了不起怎麼可能攀得上一個大國的總統?可如今看她與總統幕僚格雷如此親近,不由得心下駭然。恐怕喬霏和美國政府的關係並不是空穴來風。
喬星訶本身事務繁忙,自然不可能全程陪同,她知道這個顧問團的團長與喬霏交情極深,除了和戴國瑛共同出席歡迎晚宴之外,便放心把一切事宜都交給喬霏。
喬霏的風格與喬星訶略有不同,喬星訶出身豪富之家,向來喜歡講排場,無論是出訪還是接待外賓,都將排場做足。
喬霏則是個實用主義者,在她看來只要簡單大方不失體面即可,那些排場都是虛的,不僅浪費錢,倒還給人留下奢靡的印象,尤其是如今華夏正逢國難,一邊拿著美國的援助,一邊在國內紙醉金迷,這讓美國人看了作何想法?
因此這全程接待下來,從會議室到宴會的菜色,她都親自過問,以簡樸莊重為主,生怕接待人員將喬星訶那一套排場擺出來。
姚立德的想法卻不同,他見過喬星訶接待外賓的排場,見喬霏如此心中便大為不屑,覺得她到底是個孩子,做事太過隨便,這般接待外賓豈不是大大怠慢了他們。
於是便單獨設宴宴請了美國顧問團,這場宴會極盡奢侈之能事,暗暗存了和喬星訶較勁的心思,要將排場壓過喬家。
宴會設在他在重慶的府邸之中,單單是菜色便輪流上了近百道,有的甚至他們還來不及嘗一口,便被完好無缺地端下去,什麼駝峰、熊掌、猴腦……千奇百怪的東西都上了,看得這些美國人目瞪口呆。
莫說其他人了,就連格雷這麼個縱橫華爾街的豪富都被這聞所未聞的場面驚著了,最令人驚奇的是那些斟酒的侍女,一個個美貌出眾穿著最美麗絲綢衣裳,就連鞋面上都綴著珍珠。
怪不得西方人常說華夏是個遍地黃金的地方,見識了華夏奢華的美國顧問們一個個咂舌感嘆。
這樣富有的華夏竟然還要向美國伸手要錢,簡直是天方夜譚。
第二日會議的時候,喬霏就見到這些美國顧問一個個臉色都有些不對勁,不禁將探詢的眼光投向了格雷。
格雷受到的震撼匪淺,心中自然有些不虞,半是玩笑,半是譏諷,“fifi,你這一身打扮恐怕還不如姚部長家的一個侍女。”
見喬霏還是一臉不解,格雷的一個門生便把昨日宴會的盛況津津有味地說了一遍,最後還不忘添上一句,“如果能把這些錢財拿出來抗倭,恐怕也不需要我們美國的援助了。”
喬霏的臉色也沉了下來,沒想到姚立德竟然蠢到這個地步,喬星訶雖然奢侈,可也絕對達不到這個地步,頂多就是多辦幾場舞會,吃得好一些什麼的。
雖然她讓這些美國顧問來是幫自己趕跑姚立德的,可沒想到竟會鬧這麼一出。
姚立德和財政部的官員也在場,被美國人這麼一說,臉上青一陣白一陣,竟是尷尬無比,心中暗暗惱恨,這些美國人昨天大吃大喝的時候不說,到了今天卻說出這樣的話。
“無論如何,姚部長昨天可是讓我們大開眼界了。”格雷打圓場道,可惜他這話絲毫沒有讓姚立德好受。
昨天的晚宴,他是拿出了十二分誠意和精神出來,他平日自然也不可能過著這樣的生活,只是想著不要在外賓面前落了面子,卻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如此不識趣。
“其實昨夜的晚宴是想讓諸位領略一下我們華夏的傳統文化,一切都是仿照當年大華皇朝的宮廷御宴,那些侍女也不可能日日都穿成那樣的。”姚立德的一名手下笑著解釋道。
“不是華夏早就革命,皇室已經倒臺了麼?”一個美國人茫然,美國人也是實用主義者,知道很多國家的皇室喜歡擺排場,他們雖然驚詫於這些炫富的行徑,可這樣的價值觀和他們完全不相符合。
喬霏始終坐著不發一言,如今的她的確沒有什麼立場發言,就算她再看不慣姚立德的愚蠢,也不可能公開指責他,畢竟他還是她的舅舅,只是覺得姚立德真是太不適合為官了。
“我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