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4部分

子年少出英雄。”說到血時,聲音不禁拉長了許多。

張大膽淡然一笑,目光炯炯道:“曾兄誇大兄弟了,兄弟哪有曾兄說的那般英雄。”

“曾老頭子所言對極,雖然老夫瞎了眼,卻耳朵還好使得很。看來張兄弟並不像坊間相傳的那樣膽小怕事,確實算的上年少英雄。”一陣陰沉的聲音又自林中傳出,活眼神算面如霜紙,死硬發僵,輕聲走到曾老頭身後。張畫師搖著折畫扇,眼帶微笑,灑脫地跟隨走出,站立活眼神算身側。

張大膽突見活眼神算和張畫師,神情頓了頓,暗忖道,“深更半夜,曾兄和幾個老鬼把自己喚至這裡,不該只是為了誇讚我一番吧。”轉念至此,又忖道,“不管如何,相信曾兄是不會害自己的,如等有什事,汝只聽辦就是了。”

他挺了挺身子,視向曾老頭,臉上難掩驚疑之色。

曾老頭緩緩向前走來幾步,直離張大膽還剩兩丈餘地,突地停下身,正色道:“兄弟,你知道我等幾人為何要引你來此嗎?”

張大膽遲疑了下,說:“曾兄有事,兄弟便赴湯蹈火也不皺半下眉頭。”看曾老頭不為所動,便舉起右手,發著誓道:“蒼天為鑑,我張大膽對曾兄如有二心,叫我萬箭穿心……”想起深夜曾兄把自己喚至此,必定有不簡單之事,但無論怎樣,也抵不了曾兄當年之恩情。

那是十歲剛過,母親不幸得病逝世,幼小的張大膽,一下則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有一日實在餓極,偷偷跑到嚴胖子包子鋪盜肉包吃,哪曉卻讓店中夥計撞了個正著,失措餘,驚慌躲到曾兄的佛桌下,窩到夜晚,才敢戰戰兢兢爬出來。不料曾兄早已瞧見了他,問清事由,把他領到嚴胖子鋪子,心中原以為曾兄是拉他去治罪,可萬萬沒想到,曾兄非但給嚴胖子低頭道歉,還付交了包子錢。以後的日子,曾兄就成了父親一般照顧著他,在心裡他也一直把曾兄當成父親那樣看待……

曾老頭欲言又止,站在崖邊的酒老鬼道:“你們幾個老頭把一個後生晚輩叫到這裡來,是不是想他死得比你們還更快一些。”

曾老頭,活眼神算,張畫師同時愕了愕,酒老鬼接著道:“見了本天王,為何還不跪拜。”

劇毒銀針

活眼神算乾咳兩聲,厲聲道:“你等究竟是誰,如不從實道來,就休怪老夫掌下無情。”話音方落,人影一閃,往前直掠數丈,雙腳剛好踏在酒老鬼落在地上的影子。

酒老鬼‘嘿嘿’一陣擰笑,聽得人毛骨悚然,後脊發冷,莫不是輕耳所見聲音的來處,實懷疑那是地獄飄出的冤鬼的哭嚎聲。

活眼神算怒叱道:“看來你是不想老實了。”雙掌一翻,右掌化掌為指,直取酒老鬼後背‘神藏’穴,左手肘彎微曲,勾指成爪,斜抓尾脊‘陽關’穴。頓時,酒老鬼身後兩處大穴都讓這一指一爪所籠罩,眼見指到爪落,非死既傷,但他卻還像沒事人一樣站著。

突地,指爪都同時停了下來。活眼神算呆呆地站著,雙手一勾一直,一上一下,還餘身體半寸,生生停在那裡。他額頭青筋直冒,一張僵硬的臉在不停地扭曲。他輕叱道:“你真不怕我殺你?”

酒老鬼默然站著,似乎不願多說一句話,又似乎根本就不相信活眼神算真的會出手,所以他現在索性連笑都省了。

活眼神算又道:“我知道你不是酒鬼,其實我也不是好殺之人,只要你親口告訴我酒鬼現在何處,我保證決不傷你性命。”

酒老鬼還是一片默然。山風吹過,竹葉蕭蕭,觀陽絕頂,濃雲殘霧,斷崖底下萬丈絕壑,不知掩埋下多少具孤魂,是懺悔,還是思索,可是他在懺悔什麼?又在思索什麼?或者什麼都不是?等死——絕對是最好的解釋。

活眼神算大喝一聲,右掌上揚,朝酒老鬼的頭頂緩緩下切。此掌雖是來得緩慢,勁道卻十足,且留有餘地。除非酒老鬼身影不動,若非那樣,他應該很容易就能躲過此掌,但如果不作任何閃躲,此掌絕對有開山裂石之力。想是活眼神算並非想傷及於他,乃是試探之意,但如果他仍像先前那樣不顧生死,那這掌也許真會要了他的性命。

觀陽頂一片寂靜,活眼神算甚至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雖是眼瞎,雙耳卻明得很,哪怕有輕微細小的閃避,也能分辨的出來。他側耳靜聽,除了山風呼嘯他衣袂發出的‘撲撲’聲,感覺不到還有任何的聲響。他的臉上現出了失望,然後逐漸變得僵硬。

忽然,一道銀光飛速穿越,擊在了活眼神算正在緩緩下切的手腕上。

活眼神算只覺手腕處一麻,臉色詫了詫,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