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走,以防路上有個萬一。畢竟我們這邊的隊伍裡面,都是青壯的男人,還有不少是練家子,即使是遇到了危險,隨便從地上撿起個石頭,也能成為趁手的武器。
花公子將自己的狙擊步槍交到了七爺的手上,然後二人相視不語,默默的看著對方,大家便都知趣的散開了,留下他們二人耳鬢廝磨。
七爺回程的隊伍,在大家依依不捨的目光中返程了。我看著逐漸消失在眼前的駝隊,是百感交集思緒萬千。
回憶過往,歷歷在目,卻發現自己此時內心平淡如初,突然察覺到,自己感傷的性格,已經漸漸變得有些淡然了。
原來,經過幾番的磨練,那個膽小多愁善感的自己,已經被冷漠淡然給悄無聲息的吞噬取代了。
心想:不知自己這樣的蛻變,到底是好是壞?
人若少了感性,只剩下了堅強,這樣的人生,會不會感到有所缺陷?
送走了七爺的迴歸隊,我們西征隊又開始繼續踏上征程。七爺不僅帶走了所有的熱兵器,因為要運送傷員和柔弱的醫療隊,所有健壯的駱駝也被一同牽走了。這是査五爺的意思,他說:“我們現在沒有沉重的武器裝備,依靠剩餘的幾匹馬,馱著一些必要的裝備和糧草就可以了,剩下大家簡裝出發,反正現在離目的地,也剩不了多少的距離了。”
天雨因為背傷,騎在馬背上行進,我看到她虛弱的伏在馬背上,被顛得搖搖晃晃,心理不免有些心疼,心說:這個死丫頭,真是自找罪受。心理雖然暗暗責罵,但是,腳步卻已經不由自主的邁到馬匹近前,目不轉睛的盯著馬背上的她,以防她一不小心從馬背上跌落下來。
沒有了車輛等交通工具,西征隊只能靠邁著“11路”前行,荒原化的沙漠比起平地來,行進十分的困難,沒走多久,我就已經感到腳痠了,而且身上的揹包越來越重,好像是有人在不斷的往我揹包內填東西,在逐漸的增加重量。汗水,很快就打溼了我的衣襟,順著我的臉頰,不斷的流淌下來。
胖子難得有些喘的走到我的近前,對我說:“老鄭,我怎麼覺得呼吸有些困難啊!”
聽胖子這麼一說,我也覺得呼吸有些困難,雖然步入崑崙山境內,海波就開始逐漸增高,但是我們現在是身處崑崙山的最東部,荒原化沙漠地帶,按理說海拔並不高,人體不會出現這種忽感呼吸困難的事情。
這時,我猛地覺察到有些不對了,自己一直感覺大腿十分的痠痛,邁步費勁,是因為在黃沙上面行進的關係。但現在結合一下揹包突然變重,人體感覺呼吸困難,我覺得是空氣出現了問題,是空氣變重了,這個本來無形的東西,卻在無形中加重了我行進的阻力。
我現在已經明顯的感覺到,身體受到大氣壓強的影響,所以才會舉步維艱。
荒漠空氣突然變重,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兆頭,我不禁抬頭看向天空,天空上日頭高懸,晴空萬里,連朵薄雲都沒有。但是,我心裡就是有股說不出的不安,於是我彎腰在地上抓了一把沙土,然後直起身,讓沙土在我的指縫間緩緩流下,就見沙土中的細小灰塵,翻滾著向前飛走了。
見到這般景象,我不禁皺起眉頭,心說:不好,看來是要起風了,而且風勢不小。
我心知荒漠起風絕對非同小可,荒漠一般不會起風,一旦起風,就有可能是颶風。當颶風捲起荒漠的塵土,最容易形成沙塵暴,荒漠大多數不會產生一般普通的“揚沙”現象,然而即使是輕微的“沙塵暴”,對於在一片空曠上,毫無遮擋藏身的西征隊來說,也絕對是會造成致命的傷害。特別是馬匹容易在這樣的氣候下受驚離群,人也會在能見度非常低的情況下,迷失方向。
我現在還只是推測,但是不得不防,小心為上是我的行事標準。我的擔憂湧上心頭,立刻對身旁的胖子說:“你照看一下天雨,千萬不要讓她從馬背上面跌下來。我去前面找査五爺商量點事。”
胖子見我神情肅然,知道我肯定發現了什麼事情,便立刻點點頭說:“你放心,”
我看了一眼馬背上的天雨,她的身體十分有節奏的在馬背上顛簸,好像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我這才安心的快步向前疾走,想要追上在隊伍最前面的査五爺。
氣壓越來越低,身體越來越沉,我越來越確信自己的猜測和想法,便不斷的加快速度向前趕去。
但是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荒漠上,實在很難加快速度。等我追趕上走在最前面的隊伍時,已經精疲力盡,氣喘得一時無法說話,只能用手死死的抓著査五爺的衣服,然後彎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