査五爺見我清醒。便來到我的近前,關心的問我說:“小文。你的身體怎麼樣?”
我笑著回答說:“很好,就是有點餓了。不過。五哥,我覺得現在這裡的氣候好像有些不對,空氣太過於溼潤,似乎要起霧了。”
胖子聽到我的話,立刻插嘴說:“我就說我的衣服怎麼都溼透了,原來是空氣變溼了。”
査五爺摸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臉色驀地一變,離開皺緊眉頭望向天空。
我見査五爺神色有異,就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心說:難道不是要起霧?那麼空氣如此溼潤是怎麼回事?
一陣冷風吹過,我忽然猛地的想到,還有另外一種可能,是我最不願猜想,也最不願看到的事情,就是“暴風雪”。
空曠無垠的峽谷內,沒有任何的躲避之處,西征隊要是在這裡遇到了暴風雪,絕對會被活活凍死。
査五爺仰頭觀看了半晌天色。然後便叫眾人收拾東西,趕快上路。
我的心忽悠一下,心說:完了,看來是真的要往我最不願意看到的猜想方向發展了。
本來以為回程的路途可以輕鬆如意。結果萬萬沒有想到,艱難險阻在頃刻間便降臨了。
西征隊整頓以後出發沒多久,天色就開始起了明顯的變化。首先積雲遍佈。太陽不見了笑臉,然後峽谷內開始起風了。很快。眾人便只能低頭走路,迎著越來越大的寒風。艱難的一步步向前移動。
現在必須得再暴風雪到來之前,找到可以避風點火取暖的地方,要不眾人就有可能在暴風雪中,迷失方向,然後被活活的凍成冰雕。
暴風雪的來臨,要比我們的腳步快出了許多,很快,天空便飄起了星星點點的雪花。在片刻後,便下起了鵝毛大雪,四周完全變成了白茫茫一片,很快就連兩側的岩石峭壁,都消失在了視線中。
眾人為了不會走散,將繩索連在了彼此的身上。
大量如片的雪花,被強風捲著隨風執行,四周的能見度非常的低,眾人只能憑藉著感覺,低頭緩慢的邁進,很快積雪便漫過了靴子,沒過多久,就快要及膝了。
寒風真的如同刀子一般,在割我臉上裸露在外的肌膚,雙眼根本就無法睜開,完全是一直閉著,盲目的向前一步步機械的移動。
肆虐的狂風飛雪,不住的灌進我的脖子,耳朵已經凍硬了,好像一碰,便會掉到地上,摔成八瓣。額頭也是冰冷的好像已經凍成了冰塊,鼻子已經無法呼吸了,只能用嘴,大口的喘著粗氣。
我想要抓著天雨一起走,可是根本睜不開眼睛,完全不知道她在我身後的哪個方向,不免擔心起來。想要回頭檢視一下天雨的狀況,但是脖子已經被凍僵了,根本無法回頭。西征隊的所有人,就好像是盲人摸象一樣,閉著眼睛,一步步的趟著就快及膝的大雪,不著方向的向前盲目的行進。
即使巖壁附近有遮掩避風的地方,我想我們也不會發現。淒厲的寒風夾帶著鵝毛大雪,完全充斥在眾人的世界內,然後別無他物。
狂躁的暴風雪使得身後一尺深的腳印,在眨眼間便消失不見了,我完全不知道走了多久走了多遠。只覺得雙腿已經麻木失溫,就快要和天氣一樣冰冷,再也感覺不到溫度了。
忽然,走在最前方探路的査五爺,身形兀的一晃,我便見他墜落到了地面下。原來他踩到了一處有地下空洞的雪殼子上面,將積雪踩塌,然後便腳底打滑,身形不穩的向下摔落了下去。
我立刻下意識的用雙手拉住繩子,結果卻是徒勞,因為我離査五爺非常近,他在掉下去的時候,我的身體就已經向前傾斜失去了重心,所有即使我拉住繩子,卻沒辦法施力,並且被査五爺帶著向前摔倒,跌進了黑黝黝的地洞中。
西征隊如今是名副其實連在一根繩上的螞蚱,我和査五爺向下摔落不久,其他人就好似下餃子一樣,前仆後繼的跟著跌入洞穴中。
我從地上站起身,發現四周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但聽到稀稀落落的聲響,便掏出懷中的火摺子吹亮。
西征隊的隊友都在我的身邊,一個也不少。我們跌進來的地方非常奇怪,只有地面是泥土,其他三面都是積雪形成的雪殼子,就好像是一個大大的雪房子一樣,是乎一側的遠方還透著光。
我忘了身上還繫著繩索,舉著火摺子,便往有光的地方走去。結果,大家身上的繩子糾纏在了一起,直接將我再次絆倒,手中的火摺子,也冷不防的脫了手,滾落在了遠處。
胖子剛剛站起身,便被我連帶著再次摔倒,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