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地下墓室,已經令人不寒而慄,但本該了無生命特徵的礦物煤精石像,竟然活了,用身體不停的撞擊岌岌可危的殘垣斷壁,眼看著就快要衝進土室內了。
天雨喚我到快要倒塌的牆壁近前,我原以為她是在擔心牆壁會倒塌,但她卻是將手中的手電筒照向面前的土壁,這才發現,眼前的土壁外層因為泥土滾落,露出了裡面鑲嵌在牆壁上面的一塊黑色的石板。西征隊一直都在節省用電,所以土室內並沒有任何的光亮,眾人才會遲遲都沒有發現牆壁上面的異常。
土牆上面的黑色石板,是個三尺見方的方形石板,上面陰刻了一些古怪的符號,看上去十分的像藏文,但我竟然看不懂。我猜測這塊鑲嵌在土壁上面的黑色石板,應該是墓主的墓誌。
天雨握著手電筒對我說:“是梵文。”
我驚訝的看向天雨,古文中,我對藏文多少有些瞭解,但是佛經的梵文卻是一竅不通。
“梵文”為印度雅利安語的早期名稱。印度教經典《吠陀經》即用梵文寫成,其語法和發音均被當作一種宗教禮儀,從而分毫不差地儲存了下來。梵文不僅是印度的古典語言,也是佛教的經典語言,梵文佛典起初是書寫在貝多羅樹葉上面。故又稱“貝葉經”。
梵文書寫體有四種,其一為“婆羅米系列字母”。歷史上梵文曾用多種婆羅米系列字母拼寫,理論上凡是屬婆羅米系列字母的文字。皆可稱之為梵字。
其二為“悉曇體”,唐朝時悉曇文由印度傳到中國,再由中國傳到日本,傳說空海法師受到悉曇文拼寫的啟發,從而創造了日本的字母假名,古代時的日本所指的梵文字母,一般皆是指悉曇文字母。
其三為“蘭札體”,原是西藏對印度梵文字母的總稱,是在十一世紀時候。從婆羅米文派生出來的母音附標書寫系統,主要用於書寫尼瓦爾語。從尼泊爾地區傳入西藏後,主要被當作裝飾字型使用,如在寺院門楣、棟樑、壁畫、轉經輪、經文的封面題字等,與藏文並非為同種字母。中國自元代以後,開始流行從西藏傳入的蘭札體梵文字母,一直到清代的佛教文獻中,所使用的梵字都是以蘭札體書寫。
其四是“天城體”,天城體在眾多的婆羅米系列字母中。流傳最為廣泛而又最為強勢的字母,在印度原本有數種語言並不是用天城體字母所拼寫,如今都已經改為用天城體字母拼寫,世界人民所說的梵文字母。幾乎毫無疑問地指天城文字母。
天城體字母有符號48個,是從左到右書寫,每個梵文字母頂部都有一條橫線。拼寫的時候把字母連在一起。子音連串書寫困難,必須要強記。當時我絞盡腦汁,覺得太耗費腦細胞。便沒有認真的學習梵文,所以我對其是一竅不通。
藏文屬於母音附標文字,和梵文有諸多地方大致相同,佛教學者認為,藏文就是由梵文字母所創制出來。
我沒想到天雨竟然懂得梵文,但我想起她曾經久住尼姑庵,每日常伴青燈古佛,詠經誦文,自然會熟知梵文了,因為佛經大多為梵文抄書。
西征隊的其他人,見我和天雨站在瀕臨倒塌的土壁近前,駐足觀看了許久,都忍不住好奇的走了過來,然後都發現了土壁上面的黑色石板,花公子盯著眼前好像鬼畫符一樣的石板問道:“brother,這是什麼玩意?”
我對他解釋說:“這上面是墓主生前的記述,叫做墓誌。”
花公子若有所悟的點點頭說:“原來是碑記。不過,這東西原本不是應該豎立在地面上,為什麼這個會被放在牆上,而且碑記不是隻有一段文字,這個怎麼會書寫這麼多的文字?”
我對花公子解釋說:“中國的墓誌會有一些是雕刻在石板上面,上面會敘述墓主的一些個人簡介和生前的一些豐功偉績,所以都會比較長。”不過因為上面是用梵文記述,我看不懂,並不知黑色石板上面的內容為何?便忍住問身旁的天雨說:“上面寫的什麼?”結果,周圍的人都立刻給了我一個白眼,心中忍不住說道:原來你也看不懂,還說得如此頭頭是道。
天雨眉頭深鎖,將手電筒關掉以後對我說:“這上面是墓誌,墓主叫“達贊乾布”,卒時年僅一週歲。”
聽到墓主是“達贊乾布”,這和我之前的推測完全相吻合。達贊乾布是松贊干布的哥哥,剛出生不久便過世了,在當時夭折兒童為忌諱,所以對其未有詳細的文獻記載,死因成謎,推測為病死。
我催促天雨快點翻譯墓誌,外面的煤精石像就快要衝進來了,我們得儘快從這裡脫身。
天雨聽到我迫不及待的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