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絕於耳的持續了好一陣子,村民才相互安慰著,又從新將棺材整理好,下土安葬。何胖子和黃師傅本來是想去撿便宜,沒想到觸了黴頭,看到了如此慘烈的膽戰心驚的畫面,著實嚇得不清,回來以後都說不舒服,躺在床上,躲進厚重的棉被中,還幾天都驚呼未定的沒起來炕。
少了何胖子的攪擾,我就這麼無所事事的在陳隅村度過了三四日。陳隅村的村民現在已經開始過著正常的生活,何胖子原本受了驚嚇以後,晚上一直做噩夢說胡話,我就叫人給他弄了一丁點硃砂給他泡水喝,兩天過後他就好了。結果他就天天圍在我的鞍前馬後,不斷的噓寒問暖獻殷勤。
我天天躺在溫暖的被窩內一動不動,還有人伺候的跟大爺一樣,小日子過得實在太美了,真不想離開。
可是,陳隅村的雞鴨鵝,都快被何胖子他們鬧騰得不下蛋了,我也實在是看夠了他那張虛情假意的嘴臉,肚裡的饞蟲又十分的想念鴻賓樓的烤鴨。
於是,就告知陳掌事自己的傷好的差不多了,想要回去了。淳樸善良的陳掌事和他的村民們,自是不住的出言挽留,無奈盛情難卻,我就只好又待了三天,才打道回府。
何胖子本來說好要和我一起去異士居,結果,我們剛到省城山東,他在接了個電話以後,連招呼都沒來得及打一聲,就臉色十分難看的匆匆忙忙離開了。我正愁不知該如何打發他,沒想到他自己卻先行不告而別,這倒使我省了一件麻煩事,我心裡自然是十分的歡喜,一路上興高采烈的回到了闊別已久的帽兒衚衕。
異士居的古董店沒有開業,我心想胖子應該還沒有從深圳回來。結果,我剛跨進異士居古宅的大門,就冷不防的被胖子抱了個滿懷,他激動得磕巴著說:“想。。。想死你丫的了,我都回來兩三天了,你。。。你怎麼才回來。”別看平時我倆經常鬥嘴,小時候可是蓋一條被子,穿一條褲子長大,革命情感那是比海還深的生死兄弟。除了師父以外,我倆都是在這世上,唯一最親的親人了。
我被胖子緊緊的抱住,不禁咳嗽起來:“死胖子你輕點,老子身上有傷,在陳隅村沒被耗子精咬死,最後反倒死在了你手上,我得死的多冤啊!”
胖子十分擔心的問我說:“出趟門,怎麼還掛彩了?”我趕緊喝了口茶解渴,然後穩穩的坐在太師椅上,一邊嗑著瓜子,一邊把去陳隅村前前後後發生的事情,跟他詳細的講了一遍。中間自然是少不了一頓吹噓,把自己誇獎得如同天神附身一般身手矯健,以一己之力,力擒大耗子精。
胖子一臉不相信的對我說:“可拉倒吧!就你那弱不禁風的兩下子身手,我還不知道。你就可勁吹吧!你抬起頭看看,牛都在天上飛了。結果吹噓了半天,最後還不是掛彩了。這要是換做我去,都不用動真功夫,不就一隻大老鼠,你信不信,我坐也能把它坐扁了?還什麼大耗子精,我估計就是隻異生長的大老鼠,少糊弄人了。”
我見胖子不相信,便從包袱裡拿出那張大鼠皮對他說:“不由得你不信,這就是耗子精的皮,我把它帶回來給師父做件皮襖。這玩意在可是有書記載的,叫做“火烷褐”,在古時貧賤者所穿為“褐”;多用野獸皮毛或粗麻製成;所以故多稱貧賤者為“褐夫“。跟你說了你也不懂,反正這東西是好玩意,大冬天穿在身上,裡面啥都不穿也能熱得出汗。而且掛在房中還防蚊蟲,是件難得一見的寶貝。”
胖子聽完用手愛惜的摸著黑亮的毛皮,感嘆的說:“聽你這麼一說,這玩意真是件好東西。不過,我看還是給師父做條褲子吧,治治他倒鬥落下的老寒腿。”
我十分贊同的點點頭,然後笑著陶侃他說:“太行了,剩下的皮料就給你做個大褲衩,省著你一天到晚著涼,老是放屁。”
胖子嗤之以鼻不屑的說:“放屁是消化好,跟著涼沒半毛錢關係。我看還是做個護腰,說不定能治你的腸炎。”
我倆嘻嘻哈哈互相調侃的鬧騰半天,我才想起正事還沒辦,於是問胖子說:“怎麼沒看見師父,他是出門了嗎?”結果,胖子原本笑容滿面的臉頃刻間變得烏雲密佈,緊皺著眉頭,愁眉苦臉的對我說:“別提了,小孩沒娘,說來話長。”
第十三章 靈貓
我和胖子久別重逢,自是滿心歡喜,相互調侃了半天以後,我問他說:“師父去哪裡了?”
結果,原本聊得興高采烈的胖子,一下子就皺起了眉頭,開始娓娓道來,我倆分開的這段日子,他身上發生的一切事情。
胖子之前被師父打發去深圳帶點東西回來,他心想長途跋涉,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