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轉向一邊,對準它左方站立的幾個人。
眼見這般情況,我立刻意識到不好,急忙對著身旁的女翻譯官大喊一聲“快跑”,然後就衝向那幾個人飛奔過去。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地龍已經將它的長舌頭伸了出來,快速的牢牢捲住了一個黃頭髮的老外,而黃毛老外旁邊的人還沒有看清楚發生了什麼?黃毛老外的身體,就已經只剩下半截,殘留在地龍的嘴外邊。
意外發生的太過突然,幾乎所有人都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槍聲才陸陸續續的響起,搜救隊的成員開始形成包圍圈,朝著地龍圍攏過去,打算搶救被它吞掉的黃毛老外。可是,子彈打在披滿細密鱗甲的地龍身上,根本不起作用,就像在往鐵門上丟石子一樣,完全構成不了傷害。被子彈不斷掃射的地龍,緩慢的用短粗的四肢撐起它沉重的身體,然後一仰頭,將懸掛在嘴外邊的半截黃毛老外的身體,完全的吞入了口中,接著便在密集的槍聲中,殘忍的大口咀嚼起來,鮮血順著它的嘴角噴灑而出,濺落在乾涸的土地上。
搜救隊的成員見到自己親密無間的隊友這般慘死,已經從驚嚇轉為為憤怒,瘋狂的扣動扳機,槍聲就像雨點一般密集的響起。
師父拉住正要向前衝去的我,將我直接護在他的身後,然後大聲的對女翻譯官說:“叫他們停止射擊,沒有用的,人已經救不了了,快點撤離。”
女翻譯聽完,便立刻一邊大喊著:“stop!”一邊跑到洛克隊長的身邊,比手畫腳的說了一番,然後洛克立刻點點頭,高呼隊友停止射擊,然後他們紛紛提起腳下的揹包,朝我和師父這裡跑了過來。
師父見洛克他們已經停止射擊,朝自己所在的方向跑過來,便不由分說,立刻緊緊的拉著我,朝之前我們預測的唐陵方向跑去,搜救隊一群人也呼呼啦啦的緊緊跟隨在我們身後。
逃跑的瞬間我轉過頭檢視地龍的動態,發現它已經將身體轉了過來,然後邁動它短粗的四肢,朝我們逃跑的方向追了過來,樣子就好像是一隻食肉恐龍一樣兇猛龐大。地龍巨大的身軀跑動起來,震得地面轟轟作響,就像發生了地震了一樣。不過,也多虧了地龍的身驅異常龐大,才使得它跑動起來特別的費勁,速度不是很快,這給了我們充足的逃生時間。
眼看著我們與地龍之間的距離越拉越大,我的體力卻已經到達了極限。因為之前中的蠱毒還沒有完全的排除乾淨,被掏空的虛弱身體也還沒有調養好,這樣過度的消耗體力,使得我此時雙腿發軟,不由自主的跌坐在了地上。
師父見我跌倒,心裡清楚我是因為中毒還沒有養好身體,於是擔心的停止腳步,伸出手打算將我背起來。
我見到師父要揹我,急忙擺手拒絕,然後氣喘噓噓的對他說:“我長到這麼大,都還沒背過師父您老人家,怎麼能讓您來揹我。”
一句話的功夫,跟隨在我們身後的老外搜救隊就已經跑到了我們近前停下了腳步。洛克隊長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的我,二話沒說,直接將我連人帶揹包扛在了肩上,然後,比了一個繼續前進的手勢,眾人便繼續的朝前方奔跑起來。
我像一個麻袋一樣,被洛克扛在肩上,頓時感到了羞愧加無奈,心情鬱悶到了極點。心中暗歎:同為男人,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我自問從小打架鬥狠,爬樹翻山都很在行,怎麼現在體質突然就下降了這麼多。心裡估摸著,應該是這次中的失傳已久的蠱毒十分的毒辣,才致使我元氣大傷,體力大不如前,看來得找機會在這東北的深山老林子裡面,尋兩根野山參,好好的補補身體。
我趴在洛克的肩膀上沒顛簸多久,就被放了下來,原來我們已經跑到了開闊地的邊緣地帶,面前是一大片的茂密的樹林,而身後追趕地龍,已經被我們完全甩掉,不見了蹤影。我站在地上,揉著倍感不適的腹部,看到師父他老人家站在林子前喝水。一個已經六七十歲的老人,跑了這麼久竟然一點都臉不紅氣不喘,他身旁的老外看在眼裡,都對師父他老人家投以佩服的眼光,然後又一臉笑意,意味深長的看向我。
傻子都能明白他們目光的含義,我的面子一下子就掛不住了,尷尬的咳嗽兩聲,然後也不管這些老外能不能聽懂,衝著他們大聲的解釋說:“我現在是病人,病還沒有痊癒,所以身體素質才會這麼差。要是以我平常的水準,跑個馬拉松都跟玩似的。”
女翻譯官好似聽見了我說的話,看著我額頭上冒出的冷汗,便走上前關切的對我說:“原來你生病了。這個給你吃,能補充體力。”說完,抓起我的手,將一條巧克力,放在了我的手掌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