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兒一聽要上山抓兔子,一溜煙跑進屋裡背上包,抱著小月兒,非要跟著一起去。癩頭子見攔不住胖子,就只好轉回身進屋拿了瓶高粱酒,塞進月兒的包裡對我們說:“山上寒風刺骨,喝口烈酒可以暖身驅寒。”
我們三個做好準備,就進山打獵了。其實說是進山打獵,我跟胖子的想法完全不同,並沒有抱著一定要打到獵物的心態,只是想要重溫一下故鄉的山水,呼吸一下遍佈樹木的大山獨有的氣息,這可是城市最難見到的活氧吧。
上山的路途中,癩頭子給找來的花點小獵狗,沒走幾步就開始斷斷續續的咳嗽。月兒看著瘦小發蔫的獵狗,擔心的說:“它會不會把肺咳出來啊?就它這樣能打獵嗎?”
月兒的話音剛落,就見花點小獵狗像離弦的箭一樣,飛快的向前方的樹林跑去。小月兒竟然也掙脫了月兒的懷抱,緊跟著花點獵狗的身後,跳躍著就不見了蹤影。我和胖子知道花點小狗這是發現獵物了,急忙提著獵槍,剛打算追過去,就見身旁的月兒,飛身單腳踏樹,三竄兩蹦就消失在前方的林子內。我和胖子見月兒利落的身手都愣了一下神,然後才拔腿猛追了過去。
結果,我倆馬不停蹄上氣不接下氣的跑了半天也沒追上前方的月兒。我氣喘虛虛的站住腳,單手扶著樹,彎著腰大口的喘著氣,讚歎的說:“沒。。。沒看出來,月兒姑娘的身手,這麼好。”
胖子也有些喘,回答我說:“是啊,小丫頭片子,竟然還會輕功草上飛。難怪她爹,說她從小在山裡面練功,看來此事不假。”
我站直腰,端起獵槍說:“咱倆得趕緊追,林子太大,她不熟悉再迷路了,等到天一黑,可就不好找人了。”
胖子老神在在的說:“這林子,我閉著眼睛,都能摸出來。你就把心放進肚子裡,有我在絕對丟不了。”
結果,不久我和胖子就在林子裡面奇蹟般的迷路了。此時,天色已經黑的跟鍋底一樣,而且碰巧今晚還是毛月亮(朦朧的月光,就好像月亮上長了毛一樣。),漆黑昏暗的樹林,張牙舞爪的樹枝,看著格外的詭譎慎人。我和胖子提著防風的玻璃罩煤油燈,一邊在樹林內盲目的穿梭,一邊高喊著月兒的名字。結果,四周連鳥叫聲都沒有傳來一聲。我倆不知在這人跡罕至的老林子裡面,黑燈瞎火的找了多久,實在是累得走不動了,癱坐在樹底下靠著顆大樹休息。
我埋怨胖子說:“你不是閉著眼睛,都能找到路嗎?現在怎麼蔫了?你倒是指出一條回家的明路啊!”
胖子撓著頭鬱悶的說:“真是邪門了,我一直是尋著落葉斷枝的蹤跡在走,怎麼走著走著,就沒路了,而且完全搞不清楚現在的方向,也不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我剛要再數落他幾句,就見胖子突然指著我背後說:“老鄭,你看那裡,是不是有光。”
我回轉頭向身後看去,確實隱約恍惚間有微光在不遠處閃爍,我對胖子說:“肯定是月兒,她找不到咱倆,就點起了火,告訴咱們她的位子。”說完,我倆急忙向火光跑去。
可是跑了半天,我倆也沒能跑到火光亮起的地方。
胖子驚恐的問我說:“光亮目測的距離不是很遠,怎麼跑不到地方,不會是遇到鬼打牆了吧!”
我也心頭也犯嘀咕,按理說,跑了這麼長時間,早應該跑到地方了,難道在這昏黑密植的樹林內,遇到鬼怪了不成。想到這裡,我端起獵槍,對著不遠處的火光射了一槍,結果,那火光一下子忽的一閃,消失不見了。
我頭皮一下子就炸了,看來在這淒涼荒寂的林子裡,真的是遇到了髒東西。肯定是因為我倆身上都帶著桃木的護身符,它們不敢輕易靠近。
胖子見狀,猛地一拍大腿說:“完了,看來月兒有可能遭遇不測了,咱倆得快點找到她。”
我倆擔心月兒遇到不測,開始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密林內奔跑,一邊跑一邊焦急地大喊著月兒的名字。不知在林子裡,狂奔了多久,直到我倆耗盡最後一絲力氣,雙腿無力的跌坐在草地上。我勉強揮揮手,不停的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對胖子說:“歇。。。歇會兒,我不行了。”然後直接呈大字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在我躺下的瞬間,身旁的胖子突然大叫道:“月兒,是月兒。”聽到是月兒,我騰的一下子直起上半身,衝著胖子叫喊的方向看過去。就見不遠處,有一個女子的背影,身形和月兒一模一樣。我和胖子見找到月兒了,高興的立刻站起身,拄著槍走到了月兒身後。
胖子不滿的對著月兒的背影說:“小丫頭,叫你沒聽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