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nry左臂受了傷,便轉移目光,開始處理henry的傷口。他肩膀上的傷口不是很深,只要簡單的上藥包紮就可以了。於是,我開啟揹包,拿出雲南白藥的藥瓶,又扯了一截乾淨的白布條,將他的傷口包紮好。處理好傷口以後,henry微笑著用十分生硬的中文,對我說了句“謝謝”。我回以他一個微笑,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膀,便走到了師父的近前。
師父和羅大鬍子在談話,無聊的我便抬頭看向上方的天空。現在天色已經大亮了,深坑內的霧氣正在變得淡薄,可是,還是看到深坑內有任何的物體,甚至就連深坑內那座宏偉的陵園,都不曾發現一角,最讓人心煩的是,前面的路途茫茫無際,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穿過這惱人的深坑。現在,最初尋找之前失蹤的搜救隊成員的目的,已經成為了泡影,怎麼想他倆都是凶多吉少,存活的機率幾乎為零。
現在,老外的搜救隊加上我和師父還有羅大鬍子,就只剩下了六個人,我們還得繼續我們的任務,尋找營救受困的月兒。六人的搜救隊又開始出發,老外搜救隊的洛克隊長,仍然將後背挺得筆直,走在前面和師父帶路。走在我身旁的女翻譯官蓬頭垢面,臉和大花貓一個樣子。我心想:自己現在的樣子,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也許有可能更差勁。自己在出發前照過鏡子,就已經是一臉營養不良的菜色,估計現在看上去,一定和風餐露露的乞食者沒什麼兩樣,現在根本沒辦法再維持自己的形象了。
身上揹包的肩帶,勒得我肩膀生疼,雙腿就好像灌了鉛一樣沉重,我們現在的情況,豈能用出師未捷就足可以形容的了。
走,不停機械的邁動腳步,我現在完全可以肯定,之前在深坑內的所見的陵園,完全是海市蜃樓,根本就不存在。要不然我們在深坑內走了這麼久,即使是“望山跑死馬”,也不可能還沒有走到它的近前。
我的肚子開始不爭氣的吶喊出聲,我拉開揹包側面的小口袋,拿出一塊壓縮餅乾啃了一口,乾澀的餅乾渣吸乾我口中的所有水分,使其更加難以下嚥。腦子又開始不爭氣的胡思亂想,為了擺脫恐怖的臆想,我主動的和旁邊的女翻譯搭話,乾涸沙啞的聲音從口中迸濺而出,發出了句沒有太大意義的一句問話,“你還好嗎?”
女翻譯側過頭看著我,先是默默地點點頭,然後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但又好像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便只是抽動了幾下嘴角,然後就別開了目光,低著頭盯著自己腳下的路。
見到她這般樣子,我心想:她應該還在為失去的隊友難過。此時,我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話可以安慰她,以現在的這種情況,任何安慰的語言,都顯得十分的蒼白無力。
隊伍在深坑內緩緩前行,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周圍的溫度也熱了起來,深坑內的霧氣在逐漸的消散,四周開始越來越明亮起來。但是,深坑內依舊好像是空曠的沙漠一樣,看不到邊界,只有上方清澈明朗的天空,證明我們並不是身處在虛無之中。
忽然,深坑內行進的路面開始劇烈的抖動起來,前面領路的人被迫停止了腳步,隨著劇烈抖動的地面,所有人的身體都像是風中殘燭一樣搖擺不定。而腳下的異動在不斷的持續,隊伍前方的師父和洛克大喊著“快跑”。
可是,在這種強烈震動的情況下,腳下好像踩在棉花上一樣,“跑”,無疑成為了最艱難的事情。
震動發生時,我死死的拉住身旁女翻譯官的手,將她拉近在自己的身旁。聽到跑的命令,我便拉著她飛身向震動的外圍奔跑。
但是,我倆幾乎是幾步一個趔趄,我勉強才能穩住自己的身體避免摔倒,緊緊的慘扶著女翻譯官向震動外圍逃離。大腿的肌肉由於強迫的緊繃,都已經開始抽筋,可是,現在卻不能稍有放鬆,心說:如果跌倒在這裡,無疑難逃一死。
我拉著磕磕絆絆的女翻譯官,心裡盤算著:是不是地龍追到了這裡?又或者是遇到地震了?不過,不管現在是哪種情況,我們都是在危險的邊緣遊走,為了躲避逼近的危險,只能拼盡全力的逃命。
無論能否逃出生天!
第十三章 坑中坑
搜救隊餘下的六名成員,在無邊無際的深坑內繼續穿行。忽然,腳下的地面發生劇烈的震動,我便迅速的拉著身旁的金髮女翻譯官,向震動的外圍逃離。
五丈,十丈,地面在腳下飛快的向後移動,我拉著金髮女翻譯終於離震動點越來越遠。可是,我倆慌忙逃離震動點的時候並沒有發現,其他的人也離我倆越來越遠,最後不見了身影。這一次,老天爺並沒有再一次將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