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朱漆棺材已經被開啟,在昏暗枯黃的燈火中。訴說著幽暗墓室中的孤單與陰鬱,陰陰沉沉的令我感到十分的不安和膽寒。我跨步朝著人群走過去,發現人數好像有些不對。是乎少了好幾個人,應該是在其他的地方,搜尋著擺放明器的墓室,又或許是身體內先前的中毒發作,已經死在黑暗幽深墓室中,某個無人知曉的角落了。
柳大和他的侄子背對著我,站在金邊紅漆棺材的一側。黑大漢和蔣爺站在一起,站在棺槨的另一側,正好面相著我們。旁邊還站著那個白髮矮個的老頭,他正扒著棺材板往內看,接著便探著身體想要從棺槨內拿出什麼東西,而站在他身旁的兩個年輕人。也是表情甚是歡喜的翹首向棺槨內觀望。
蔣爺最先發現了我和胖子。皮笑肉不笑的對我倆說:“你們來了。”從他面部略顯僵硬的表情不難看出,此時他定定在心中暗罵,又有人來分東西了。
我衝蔣爺微笑著點頭,圍在棺材近前的其他人,聽到聲音以後也都回頭看向我倆,白髮老頭也停止了從棺內取東西的動作。面色沉重的柳大,強擠出點笑容,同我和胖子打了聲招呼。看來他弟弟的死對他打擊不小,一時半刻還沒從陰影中走出來。反倒站在他身旁侄子,一反之前被嚇傻了的樣子,一臉興奮饒有興致的盯著棺材內駐足翹首觀看。
我靠近金邊的紅漆棺槨,伸頭向內看去,結果立刻倒吸了一口涼氣。棺槨只有一層,裡面躺著一具不朽的屍身,全身上下佈滿縫合的針孔,並沒有穿著衣物。這是我見過最為恐怖的屍身,渾身上下,密密麻麻好似蜈蚣一樣被從新被縫合了起來入殮安葬,這說明此縫合屍體,生前曾被五馬分屍。
五馬分屍的酷刑,在古時也只會針對窮兇極惡的罪犯,這樣被處決後的罪犯屍體,都是被丟棄在亂墳崗喂野狗,絕對不會有人敢為其收屍入殮。這個龐大的地下西漢墓葬群,明顯曾是當時顯赫一方的達官貴族,怎麼會埋葬這種被五馬分屍的大逆罪人?欺君罔上,是可要滿門抄斬的重罪,這實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且在西漢當時,嵌著金邊的大紅朱漆棺槨,屬於少有的厚葬禮制,怎麼會用來裝一具,被五馬分屍後,又從新縫合好的罪犯屍身,這也太不合乎情理了。
墓葬群內不少石室內的棺槨,都已經腐化成了一灘汙泥,而這間墓室內的棺槨竟然完好如新,其內的屍體也十分離奇的沒有脫水乾枯,也沒有**發臭,完好無缺的就好像停在警v局停屍房內,經過冷凍的處理,準備刑v事立案的兇v殺案屍體一樣。
我心中大為驚駭,這棺槨內的屍體如此異常恐怖,透露出種種匪夷所思的不尋常之處,讓人顫慄膽寒。而站在棺槨周圍的人,竟然好似家常便飯一樣一邊觀賞,一邊取走棺槨內的陪葬品。
猛然間,我再次看向棺內時,頓感胃液在不住的翻攪,急忙離開棺槨走到了一邊。
胖子見我難受的樣子,走過來關心的問我說:“老鄭,你沒事吧?”
我擺擺手,壓低聲音問他說:“你手中的鏡匣子,是從那口紅漆的棺槨裡面拿的嗎?”
胖子先是點點頭,然後又立馬搖搖頭,把我一下子給弄懵了,便有些火大的問他說:“到底是從哪裡拿的?”
胖子看著莫名發火的我,十分不解的解釋說:“不是從棺槨裡面取的。我們進來的時候,它就直接擺在紅漆的棺材蓋板上面,並沒有放在棺內。”
我看了一眼棺槨,然後對胖子說:“不要再碰棺槨裡面的東西了,我們走,去找煙男。”
說完,我便轉身往石室前方的另一側門口走去,胖子不明就裡的跟著我,問我說:“老鄭,棺材內的東西有v毒嗎?為什麼不能拿?”
此時,我的心還在不停的噗咚噗咚的狂跳,眼皮也在亂顫,嘴唇不住的抽蓄,上下牙也在慌亂的打架,手指冷得就好像從冰窖裡面剛拿出來的一樣。脖子僵硬的好似枯木一般,無法再次扭頭看向身後的棺槨,只能強忍著焦亂的不安感,壓低聲音對胖子解釋說:“胖子,我說了你可千萬別害怕。剛才我看那具縫合的屍體,突然內心恐懼得都要嘔吐了,恍惚間好像聽見他對我說話了。”
胖子聞聽此言,急忙回頭看了一眼,然後驚愕的問我說:“你是不是出現幻聽了?”
我十分肯定的搖搖頭,晦暗不明的暗室中,胖子看著面色土灰的我,嚥了一下口水,不安的問道:“他對你說什麼了?”(未完待續。。)
第三十八章 不可避免的死亡
我獨自一人穿梭在黑暗幽深的地下漢代墓室群中,忽然一個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