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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部分

但想到這裡,我不禁無奈的苦笑,以我們三個人現在的身體狀況,想要安全的離開這裡,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

陰冷潮溼幽暗的石室。沒有任何的醫療條件,傷勢只會不住的惡化。最後我們只能默默地等死,變成蛆蟲的滋生源。

這種焦慮的憂愁想法剛冒出頭,便忍不住在心中大罵自己,在現在這種時候,自己消極的態度是絕對不可有的,應該積極向上的多往好處想,煙男和胖子的性命,現在可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了。

我扭開水壺的蓋子,將水壺的水倒進壺蓋,逐一捏開他倆的嘴巴,將水一點點的餵給他倆喝。接著我又思索著,該如何將食物餵給他倆吃,他倆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吃些東西補充營養,好好的修養傷勢。

我捂著肚子站起身,結果腦袋昏然一陣陣的發暈,眼前發黑,我在內心深處不斷的暗示鼓勵自己,千萬不能倒下去,他倆還需要自己的照顧。扶著牆壁我休息了片刻,便強打精神彎下腰,開始在地上撿拾揹包裡面散落出來的東西。我持續不斷的把蠟燭和食物塞進衣服內,突然驀地感覺到有一道冷冽的目光,像凌錐裹著冷風一樣射向我。

我急忙抬起頭看向前方,就見原本待在棺材內的那具醜陋的縫合屍體,竟然瞪著一雙沒有白眼仁,只有黑眼球的眼睛,站在不遠處,目不轉睛的盯著我。

噗通一聲,我一屁股便跌坐在了地上,真想否認這是因為害怕才有的表現,但是顫抖的腿肚子無情的出賣了我。

我不顧一切的爬回胖子他們的身邊,用力的搖晃他倆的身體,低聲呼喚著“醒醒,醒醒”。不斷的祈禱著,只要他倆其中有一個人醒來就好,這樣我就可以不用獨自面對這份極度的恐怖。

可是,老天爺沒有實現我卑微的願望。

黑暗陰冷的石室內,只有我一個人,清醒的靜靜面對著恐怖的根源。而那具被從新縫合的醜陋屍體,正邁著四身份步伐,朝著我一步一步走來。

醜陋縫合粽子蒼白的臉孔,逐漸在我的視線內變得清晰可見。一道好似變異蜈蚣一樣的縫合疤痕,蜿蜒的穿過他的右眼,越過鼻骨,猙獰的蔓延到嘴角處痕,令我的內心深處都在恐懼的顫慄。

冰冷的寒意像水蒸汽一樣,從我的身體由內而外不斷的洶湧溢位,脊背上面,驚恐的佈滿了冷汗。

我顫抖的手將揹包摞起,抵擋在我的面前,雖然這樣並不能將我們和它有效的阻隔開來。但我實在是想不出更好的辦法,被逼無奈得是實在沒辦法,像裝死這種不靠譜的荒唐念頭都冒了出來。

煙男身上紋飾的藏語經文應該能鎮邪,但是好像只有在他清醒的時候才有用,而且剛才只發揮了一次,就使得他耗盡精力從而昏倒,現在根本是完全指望不上了。我身上的桃木牌好像只能剋制新鬼亡魂,估計鎮不住這個活了兩千多年的老妖精怪。

忽然,我想起胖子的揹包裡面,好像帶著那個刻有銘文的黑驢蹄子,於是急忙的拉開拉鍊翻找起來,結果卻是一無所獲,不由得心灰意冷的沒了主意。

我記得出發之前,明明親眼看到胖子在打包行李的時候,將黑驢蹄子塞進了揹包內,怎麼就會消失不見了。那東西又不能吃,肯定不會被胖子偷吃掉了,難道說死弄丟了?這下可糟了,煙男的鐵棍我拎起來都相當的費勁,更別說想要揮舞著禦敵了。

沒了可行的辦法,我只好又匆忙的在胖子的揹包內翻找起來。但他的包裡面,除了蠟燭,手電筒的備用大電池,就是火柴和大量的食物,根本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不由得在心中咒罵一聲“吃貨”,忽然想起胖子用來防身的青銅匕首,焦急的環視一週以後,發現它正孤零零的被胖子遺落在了幽暗的牆角處。

眼前的醜陋縫合粽子正一步步的緩緩靠近,我不敢輕易離開昏迷不醒的二人身邊,生怕縫合粽子會趁機對毫無知覺的二人出手。只好抽出煙男的揹包,拉開拉鍊迅速的翻找起來。

煙男的揹包裡面都是些我叫不上名字的東西,但是我發現了一個油布包裹的書籍,油布滑落了一角,我清晰的看到了封皮上面書寫的文字。我差點跳起來歡呼,煙男竟然找到醫書了,我們現在就可以離開這裡,打道回府了。

結果我喜悅的目光,剛好對上了那雙黑漆漆的眼睛,立刻嚇得我打了一個嗝,慌忙的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嘴。

縫合粽子已經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我的面,彎下腰盯著我看,黑漆漆的眼睛好像旋渦一樣要將我吸進去,我急忙扭轉頭,避開看它的眼睛,渾身緊繃的一動也不敢動,心中盤算著該如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