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長成“形”,到時候就可以明目張膽的害人了,而這種由怨念所產生有影有形的東西就叫做“祟”。”
胖子在旁邊問我說:“劉家小姐就是這鬼東西?”
我對他說:“你講述的鬼故事,怎麼反倒問起我來了?不過,這劉小姐很有可能就是“祟”,她不是一直再說一個字“等”嗎?大概就是在等成形的日子。至於劉府是怎麼招來的這鬼東西,有可能和劉員外所做的惡事有關。因果迴圈,惡有惡報。”
胖子聽完我的解說,十分贊同的點點。
這時坐在一旁的天雨突然出聲,她的臉色十分的難看,聲音有氣無力的開口說:“我好像暈車了,想睡一會兒。”
胖子立刻回答說:“好,你快躺下休息,暈車睡一會就會好了,一會看到藥店給你買暈車藥。”說完,便把一個毯子蓋到天雨的身上。
査五爺在一旁也關心的說:“這樣不分晝夜的待在行進的車上,難怪天雨姑娘會受不了,我都有些要堅持不住了。不過,胖子兄弟,天雨不是你們師姐嗎?你怎麼管她叫師妹?”
我聽到査五爺的問話,心說:糟糕,胖子說漏嘴了。天雨現在的形象是個農村醜大姐的模樣,査五爺他們並不知道天雨本來的樣貌和身份。我慌忙開口說:“五哥,你還不知道胖子,他就喜歡裝大輩兒。他在家就愛管天雨叫師妹,顯得他自己有能耐。”
胖子立刻十分配合的說:“小文弟弟說的對。”
我沒好氣的對他說:“我丫的是你哥,你才是胖子小弟弟。”
看著我和胖子倆人鬥嘴,査五爺樂了,這事就這麼被我倆給糊弄過去了。我卻是在心中暗罵:這沒事愛犯抽的天雨,今天一出明天一出,沒事竟給我添麻煩,這次回去得好好同她談談,她到底在隱瞞些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但當我看到她有些蒼白的臉頰,心又一下子軟的和豆腐一樣,立刻擔心她的身體會吃不消。
日子隨著不停轉動的車輪流走,我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溫度在逐漸變低,睡覺得蓋上厚厚的毛毯,才能入睡。
車隊馬不停蹄的行進了一個星期,這天,在我迷迷糊糊昏睡的時候,忽聽,“嘎吱”一聲急剎車,一個冷不防,我的額頭便直接撞在了前面的椅背上,旁邊坐著睡覺的胖子,也是從夢中驚醒,立刻大喝一聲“什麼情況?”
我捂著疼痛的額頭,勉強睜開睡意惺忪的眼睛,拉開窗戶上的窗簾,向外看去。只見明亮的車窗外,在一大片草原上,佈滿了密密麻麻的蒙古圓頂氈制帳篷,停放著數不清的車輛。不由得在心中驚歎:現在草原上的遊牧民族,都不騎馬改開車放羊了嗎?
下了車以後才知道,車隊中的一位司機,因為疲勞駕駛,不小心撞翻了一間帳篷,還好裡面沒有人。
而這些蒙古包,並不是屬於遊牧民族,而是此番南北競賽大會的集合點。
看著數不清的帳篷和汽車,我不禁咋舌,心說:這些人真夠大手筆的,不過是個集合點,用不用搞這麼大的排場?集合也就是一兩天就完成的事情,隨便弄幾個簡易帳篷不就玩活了,既方便又省時省力。
結果沒過多久,我便知道,當時自己的想法有多麼的膚淺。
營地內有人將我和査五爺幾人引往營地左邊的方向走,來到一間巨大的帳篷近前,然後對我們說:“這是北方隊伍的中央帳篷。”說完便轉身走人了。
中央帳篷非常大,門也很寬大,上面垂掛著厚重的兩扇氈制門簾,我費力的掀起左邊的門簾,心想:我們行進的途中幾乎沒有多做停頓,速度非常快的到達這裡,不知其他的人現在到達哪裡了?
結果,當我們跨進十分寬闊的帳篷時,赫然發現,已經有不少的人正在悠閒的喝著茶聊天,看樣子已經早就先到了好幾日了。我立刻環顧了一下屋內的眾人,很多外八門的夥計們,正三五成群的圍在門口處耍錢,而在最裡面床邊的近前的一張小圓桌邊,圍坐著幾個人,其中便有經常廢話連篇的葛老究,八字鬍的坤八,還有個賊眉鼠眼的小個子陌生男人。
坤八見我們進來,急忙熱情的跟我們打招呼,然後吩咐人再去外面燒壺開水沏茶。
我剛一屁股坐下,坤八便迫不及待的開口問道:“査老爺子不是跟你們在一起,他老人家去哪裡了?”
我喝了口熱茶回答說:“老爺子和五哥去對面那裡開會了。”
坤八攆著八字鬍,撇嘴說:“査老爺子幹嘛去對面,應該叫那些南蠻子來我們這裡開會才對。”
我笑著說:“在哪裡都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