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樓見月晚笑眯眯的看著他,尷尬的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去,隨後就聽到御書房裡響起幾個悶笑的聲音,重樓終於掛不住面子,站了起來,眼神凌厲的掃了一遍御書房裡的眾人,見到眾人噤聲才說:“要是嫌事情太少就去多接一些,不要在這裡閒聊,還有你!”這時重樓將視線轉到月晚身上,“把我桌子上的檔案全都處理完,不然不許回寢宮!”
“哈?”
不等月晚反應過來,重樓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
等月晚反應過來看了一眼重樓桌上堆積如山的檔案時,就悲劇了。
遠遠的,重樓聽見一聲慘叫,“不帶這樣報復啊啊啊啊啊!!!!”然後唇角勾起一抹笑。
第二十三夜華
重樓在出門辦事的時候,偶然在南天門遇到了飛蓬。
飛蓬是在神魔之戰之前就已經駐守南天門的了,已經這樣過了幾千年。但是他沒有參加這次神魔之戰,於是月晚並沒有見到他。而重樓此前也絕不會無聊到跑去仙界,而現在,做了魔尊,雖然魔界和仙界不怎麼往來,甚至是敵對關係,但因為這次神魔之戰,也不得不偶爾路過,但絕不會進去。
想來,飛蓬也是寂寞的,一種沒有對手的寂寞,於是,重樓僅僅是經過仙界,而且距離還遠,飛蓬就已經出現在重樓的視線內了。這麼積極,或許只是想找個對手,來排解這慢慢時間的寂寞。
大戰是在所難免的,也是驗證了那句“不打不相識”重樓和飛蓬成了知己。兩人同是強者,又同時渴求強大的對手。雖然飛蓬是仙界之人,而重樓因為不久前對神魔之戰,對仙界的印象差到了極點,但不可否認,飛蓬很合他的胃口,而且飛蓬並不在意神魔之分。他所在乎的無非是責任,和對手。
此後,重樓就經常去找飛蓬打上一架,連帶著,月晚也就知道了這件事,每次重樓去找飛蓬的時候,月晚都會找藉口纏著重樓一起去,嘴裡說是要看看能被重樓承認的人長成個什麼樣子,其實只是為了見證一下,網路上傳了那麼多的JQ而已。
這可是官配啊官配!
久而久之,月晚也就和飛蓬混熟了。
三百年後。
御花園裡行走著一個神色匆匆的男子,來到御書房門前,男子也顧不得敲門,直接闖了進去,直直的朝堆了最多檔案的桌子走去。
“小晚小晚,重樓回來了,你不是正躲著他嗎,快走吧……”男子話還沒有說完就愣愣的看著重重檔案後面,一個紅髮男子正臉色陰沉的看著他。
“拓達,你們倒是同仇敵愾啊?!”
拓達支支吾吾,眼睛左右瞟著,就是不看重樓。
重樓眯起眼睛,“平時你們就是這麼幫著那傢伙逃跑的?”難怪每次都那麼難逮到她。
“額,重樓啊,你要知道小晚就算已經三百多歲了,但是還是個孩子啊,你每次都交那麼多公文給她,會把她累著的。”
“哼!”她會累?她要是會累就不會成天跑到外邊連人影倒不見了,(重樓童鞋,你確定她不是為了躲你?)“身為一個魔,這麼點小事怎會做不了。”
拓達鬱悶了,小晚不是魔啊。
“你們一個個都幫著她逃,那她留下的檔案就自己解決!下次要是再出現這種情況,就休怪本座不客氣了!”
“嗤!左一個本座,右一個本座,就會拿身份壓人!”一直和重樓不對盤的火娣開口,三百多年前就不對盤,一直到現在也沒什麼改善。
重樓聞言,皺起眉,眯著眼睛看向火娣,從以前開始,這個女人就老和他抬槓,但總礙著月晚,沒怎麼處罰她,這段時間是變本加厲了,不給她點顏色看看,當他這個魔尊是白當的嗎?“本座便是本座,就算不拿身份壓人,你也沒資格在我面前這麼說話!”
“你!”
重樓眯著的眼中有著明顯的戾氣,垂在左邊的手上也聚集起能量,隨時都可以甩出去。
“重樓!”在場的瀧華和拓達同時出聲,瀧華站到火娣前面,“重樓,這次是火娣不對,我們會讓她給你道歉,你就不要計較了。”
重樓不屑的睨了瀧華一眼,手中的動作並沒有停下來,“計較?本座的耐心是有限度的,”然後重樓瞥了一眼站在瀧華身後依舊倔強的火娣說:“一再挑釁本座的威信,你認為本座應該容忍嗎?”
瀧華無奈的嘆了口氣,“重樓你明明也很在乎這些朋友,幹嘛非要表現出不屑的樣子呢?”
重樓一滯,眯起眼睛,“本座什麼時候在乎了?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