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23部分

�桑�業懍說閫貳�

脅坂講介邊看地圖邊開車尋找氏家的住處,找了半天還是沒下文,開沒多久又停到路邊猛盯著地圖瞧。

“好,我知道了。搞錯方向了。”地圖仍擺在膝上,脅坂講介發動引擎。

“這次是真的找對路了吧?”

“絕對正確,而且離這裡不遠。”他踩下油門。

或許是入夜的關係,函館的街道比我想象中樸實,看上去就是一座平凡無奇的小鎮,電視旅遊節目介紹那些充滿異國情調的地區在哪裡呢?

脅坂講介終於在一棟三層樓公寓旁停下車子,這一帶是很普通的密集住宅區,和東京沒什麼兩樣。

“就是這棟三樓。”脅坂講介伸出拇指比了比樓上。

我們走上階梯來到氏家的家門前,隔壁門突然開啟,一名肥胖的中年伯母走了出來,她一看見我吃了一驚,接著不知為何臉上堆滿笑容。

“啊,嚇了我一跳呢,你回來啦?”她親暱地對著我說。

我一頭霧水應了聲“嗯”。

“喔……”伯母一邊打量著脅坂講介,一邊繞過我們走下階梯離去。

我轉頭問他:“怎麼回事?”

“認錯人了吧。”他說:“她以為你是氏家鞠子。”

我交抱雙臂吞了口口水,“她完全沒起疑耶。”

“是啊。”他說。

我鼓起勇氣摁下氏家家門鈴,沒人應門。

“還沒從東京回來吧。”

“有可能,只能再跑一趟了。”

“嗯。”

我們回到一樓正要走出公寓大門,脅坂講介停下腳步盯著一排排的信箱,三〇五號信箱的名牌上寫著“氏家”,裡頭塞滿了信件,有些還被擠到外頭來。

他輕輕抽出其中一封,看了看正面與背面之後遞給我。白色信封的寄件人欄印著某間女校宿舍的名稱,應該是一所天主教學校,收件人寫著氏家鞠子。

“看來她住過這個宿舍。”脅坂講介說。

“是啊,一看就知道是貴族學校。”

“父親是大學教授,對女兒的教育也很講究吧。”

“和我的際遇完全不同呢。”

“讀貴族學校也不見得幸福啊。”

“是沒錯啦。”

我再次看著氏家鞠子這幾個字,心想這名字取得真不錯。

離開氏家公寓,我又撥了電話給阿豐,阿豐說氏家鞠子預定明天回北海道,明天他還會打電話向她確認班機時間。

這天晚上我們把車停在碼頭倉庫旁的陰暗角落,打算在車上過夜。伊原的魔掌應該不至於伸到函館來,但我們還是決定別住旅館比較安全。連續兩晚睡車裡,我也習慣臭毛毯裹在身上的感覺了;脅坂講介還是和昨晚一樣拎著睡袋自行尋找棲身之所,雖然覺得他很可憐,我可沒心胸寬大到願意和他一起睡在狹窄的車內。不管他了,北海道這個季節應該不會感冒吧。

我開啟天窗看著夜空入睡,今晚沒有星星。

隔天早上,我們在附近公園洗了臉,找間咖啡店吃過早餐便朝氏家公寓前進。

“好想刮鬍子啊。”脅坂講介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撫著下巴,“頭也好癢,全身黏黏的。”

“忍耐一下吧,我也很久不曾兩天沒洗頭了。”

“買件內褲來替換好了……”他兀自咕噥著,我繃起臉挪動身子想離駕駛座遠一點。

我們把車停在公寓前方的馬路旁等氏家出現,由於不知道氏家的長相,我們的策略是隻要看見差不多年紀的男士走進公寓,便由脅坂講介尾隨對方看是走進哪一扇門。守了一個小時,兩名進公寓的男士都不是氏家。

“他離開東京之後會不會直接前往北斗醫科大學?”

“確實有可能。”脅坂講介點頭,“要不要去函館理科大學看看?搞不好會有線索。”

“也好……”我一邊拿起昨天從氏家信箱抽出來的那枚白色信封。

“啊,你沒把信放回去?這是犯罪行為耶。”

“抽出來的人是你。”我搖了搖信封,“喂,要不要去這裡看看?”

“咦?”他直盯著我的眼睛,“你是認真的?”

“是啊。”我說:“我想多瞭解這個女孩子,我想知道她是什麼樣的小孩,過著什麼樣的生活。既然她曾經住校,直接去問宿舍最快了。”

脅坂講介敲著方向盤思索了片刻,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學校地址,默默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