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他便開始暗中調查,但湯丞畢竟經營這麼久了,縱使他掌管執法部,這一次,也沒能查出什麼,再一看陳執的表現,他的雙眉不禁緊鎖。
畢竟在他看來,陳執的比賽,已經不再是簡單的黑箱操作暗算了,而是關乎到他和湯丞兩人之間的臉面之爭了,若是陳執在第一輪就輸了,他的臉面到底往哪裡擱!
湯丞回頭一看孟梵天的臉色,頓時笑得更加燦爛了:“孟梵天,我看你很關心十號擂臺上的陳執啊,怎麼樣,不如我們來賭一賭?”
孟梵天斜了湯丞一眼,冷笑道:“哦,願聞其詳。”
“賭十號擂臺最後一輪的輸贏,還有最後一場了,陳執這次的對手,可不簡單啊,嘿嘿,血浮屠的名號,想必孟師弟,也應該有所耳聞吧。”
孟梵天聽後臉色微變,臉色頓時更加難看了。
說起這血浮屠,在合歡宗內也是一個比較有名的內門弟子,特別是十幾年前,風頭之盛,蓋過陳執,不過可惜,這種沒有後臺的囂張之人註定沒有什麼好下場,十幾年前,因為得罪了幾名築基修士,被逼逃離合歡宗,這一去,就是整整十年。
不過這十年來,這血浮屠在修仙界也闖出了不小名聲,兇名之盛,甚至還在北靈城施仞之上,只是因為此人殘忍好殺,而且他殺人的手法極為特別,喜歡將對方打倒之後,用手活活將對方撕碎,而且還不僅如此,十年來,此人強女幹後殺害的女修也很多,終於惹上了一箇中等宗派,派出一名築基修士追殺他。
如此一來血浮屠隱姓埋名,重新回到合歡宗,或許是成熟了,此人回到合歡宗的第一件事情,便是負荊請罪,一個個拜訪了當初得罪的築基修士,而其中,便有湯丞。
原本以湯丞的氣量,又豈會容下此人,血浮屠在湯丞府邸外面跪了七天七夜,湯丞原本不準備理會,就在這時,陳執回來了!
一個是因為小事得罪自己的人,而另外一個卻是殺子最大的嫌疑人,湯丞略一權衡,便下定了決心去見了血浮屠一面,更是花了大價錢為血浮屠解決了他離開十年時間內沒有參加鬥法較技和交流會之類總總麻煩,這一切,便是為了這一刻!
孟梵天在猶豫,雖然他心裡向著陳執,卻沒有天真地認為陳執能獲勝,在他看來,陳執第十場很可能直接投降,畢竟陳執連勝九場,已經足夠進入第二輪了,何必多此一舉?
而且就算陳執參加了,也不見得是血浮屠的對手,畢竟一個是成名十幾年的人物了,而陳執,則是剛剛進階凝神五重的新銳。
孟梵天正準備拒絕,忽然,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既然湯師兄如此雅興,我就陪湯師兄賭一把吧!”
孟梵天皺眉回頭,卻見一旁的成姓儒雅男子,嘴角含笑道:“如何,湯師兄?不過小賭怡情大賭傷身,我就壓十枚中品靈石”
湯丞瞳孔猛地縮起,忽然感覺到一陣莫名涼意。
不對勁!
以他湯丞對成姓儒雅男子的瞭解,對方可是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這一次卻直接開口要賭,而且一次性還賭十枚中品靈石!
太詭異了!
孟梵天微微一愣,略帶深意地看了一眼成姓儒雅男子,笑了:“好,成兄都要參加,那麼我就捨命陪君子了,我也壓十枚中品靈石!”
右側看臺上的修士紛紛回頭,當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一陣莫名其妙。
“我也賭,壓二十枚中品靈石。”沒等湯丞開口,陸雄便大大咧咧說道,畢竟經過兩天的觀察,他差不多也能夠判斷陳執的實力了。
的確很強,在內門中,也算是佼佼者了,但和血浮屠一比,兩人頂多五五開,但加上湯丞昨天送過去的那件法器……
陸雄笑著瞥了湯丞一眼,道:“湯兄,怎麼了?”
“當然,我可沒問題。”湯丞笑了笑道,雙眼微微眯起,雖然他不清楚成姓儒雅男子是哪裡來的自信,但他更相信自己的判斷,深吸一口氣,他大聲說道:“既然陸師弟那麼有興致,我也壓二十枚中品靈石,孟師弟和成師弟,如何?”
“好。”成姓儒雅男子平靜點了點頭:“既然如此,我也追加十枚中品靈石吧。”
這幾人一下注,頓時吸引了周圍人目光,不少築基管事執事紛紛下注,不過下注之人,大多都是成家和陸家的修士,其他修士,大多還處在觀望狀態,畢竟二十枚中品靈石,可不是小數目了,足足兩千下品靈石!縱使他們這些築基管事,也不是隨隨便便能拿出來的。
漸漸,一些核心弟子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