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語聲有些不穩。
我比他鎮定,試了試石磊的呼吸,瞧了瞧瞳孔,再聽了聽心跳,最後肯定石磊除了右手臂骨折,大致沒有其它問題。
肇事司機已跳下車,跑了過來。柳五抱起石磊,轉頭叮囑我:“你去酒吧等我一下,我送完他到醫院就來。”
“好。”我答得爽快。眼見柳五就要上車,心念一動,追過去在他耳邊低聲一語,惹得柳五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大笑,目送汽車往醫院方向絕塵而去。
我在柳五耳邊說的是:“如果你們有戲,你千萬要做抱他的那個人,不要被他抱了去。”
柳五對石磊,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樣狠心。再怎麼樣,這二十多年的交情,朝暮相處,不是假的。只有關心,才會心亂,才會看不清真象。
愉快地笑著,我招手攔車,要它送我去機場。
就是這裡罷?我拿著財經新聞,按圖索驥,找到了這座大樓前。做名人就是有這好處,一舉一動都會被記者備份在案,現在,我只要祈禱這篇新聞沒寫錯地名。
毫不猶豫,我走了進去。這座樓比不上原先江氏大樓的精美現代,卻也樸實嚴謹,極具辦公風格。
經過小姐的兩次通報,我終於被獲准晉見。
“你來做什麼?”辦公桌後,江上天正在與堆積如山的檔案上奮鬥,提筆如飛,連正眼都沒瞧過我,語氣冷淡。
“我來應徵。你們這裡缺人手嗎?”
“不缺。你走吧。”
我不禁有些疑心江上天壓根沒看見是我,試探了一句:“這樣對老朋友,不太好吧?”
“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江上天總算抬頭,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何況,我和你,實在算不得什麼朋友。”
我不由完全怔住。他知道是我,卻還這樣冰冷。我胸中的衝動也緩緩降溫,卻仍不死心,誠摯地道:“我是特意來找你的。”
“沒有必要。你現在可以走了。”
依然是冰山一樣的回答。
這算是報應麼?我心中一陣悽苦,卻不願流露在面上,勉強笑道:“對不起,告辭。”
“慢著。”我的手就要觸及門球的時候,江上天突然在身後大聲道,聲音頗見煩躁,“你倒底來做什麼?”
“沒什麼。”我淡淡回答,同時拉開了房門。現今,說什麼都已沒有意義。
“不許走!”一條手臂橫過我腰,強硬地將我拖了回去,順便一腳將門踢上,我立刻落到了那個散發著淡淡菸草氣息,熟悉的懷抱中,“說,你來這裡,為了什麼?”
難道你忘了那晚我們的約定?我很想這樣說,卻終究還是平靜一笑:“你的狀態,好象不太穩定。”
“穩定?你讓我怎麼穩定?”江上天的聲音比我預料到的還大,幾乎是貼近我的耳邊怒吼,“你跟了格雷,現在又同情我,來跟我談生意,叫我怎麼穩定?!”雙臂如鐵鉗樣將我摟得更緊,狂怒的語聲中帶出一絲絕望,“我說過要尊重你的選擇,可我真的不想放你走……浮生,我愛你,很愛……”
“誰說我跟格雷了?”我的聲音在一片煩雜中異常冷靜。
江上天也愣了一下:“你沒有?那麼這份合約?”
我拿過江上天所謂的合約,掃了幾眼,面色越來越陰沉。格雷這傢伙,在搞什麼鬼?出了這麼豐厚的條件,與江上天的公司談生意,合約中還附了我的一張照片,最後說,本公司代表將不日前來拜訪……這些實在曖味,加上我的不約而來,難怪江上天會誤解。
冷冷地向桌上一擲:“這能代表什麼?你寧願信一份莫明其妙的檔案,也不願信我?”
“你沒有……你真的沒有?!”江上天目光驟然放出狂喜的閃亮,語聲也微微起了顫抖,突然將我摟得更緊,“浮生,我好害怕……”
“放開我,我不想看到你。”我哼了一聲,扭過頭去。
“不放!”不出所料,我落在黑帶的他手中,一點也討不了好,被他製得全無還手之力,唇舌都被狂虐地侵佔過去,最後分開時,我的唇已有些刺痛,料來已紅腫。
“野蠻人……你又要用強的麼?”我恨恨地道。
“不敢。”江上天笑得極其開心,“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只要你不生氣,要打要罰,我都由得你。對了,你剛才不是說來應徵麼?是應徵我的……”俯下身來在我耳畔道了一個詞,“……嗎?”
我有心生氣,見到江上天這番模樣,火實在也發不出來。瞥了一眼這笑到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