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叫帶,他在氣沖沖地在前面走,秦響一聲不吭地在後面跟。
孔晟還在車裡。
陳野渡進去後:“下去。”
孔晟偷偷看了一眼秦響:“哦。”
陳導這是要發大脾氣啊。
孔晟麻溜地下了車,剛要關上車門,啪的一聲巨響,陳野渡把門摔上了。
孔晟摸摸鼻子,差點撞到。
車門關上,陳野渡往座位上一躺,抬著一雙漂亮的眼睛,就那樣涼涼地看著秦響。
她還端著湯,塑膠碗裝著的:“我已經熱過了,你吃完了藥再喝。”
陳野渡不接,幽幽地看她的手,眼裡壓著一股火。
秦響以為他是嫌髒,抽了紙,把塑膠湯碗的蓋子擦乾淨:“沒有弄髒,湯是乾淨的。”
陳野渡接過碗,直接從車窗扔出去,沉著一張頹喪的俊臉,說話的語氣又兇又狠。
“你是不是蠢,別人罵你,你就傻站著讓她罵?”
她總是那樣,總是堅韌,總是委曲求全,打碎了牙也會吞下去,一副什麼都能忍受的樣子:“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陳野渡眼神燙人,恨不得盯穿她。
她去扶手箱裡拿藥:“你這個藥要午飯前一個小時吃,你先吃——”
陳野渡沒聽完:“滾出去。”
她背對著他,身體輕微顫了一下,手上動作繼續,她把藥片倒進蓋子裡,兌好了一杯溫水,然後開門,下車。
砰!
車門又被陳野渡摔上了。
孔晟被巨響嚇了一跳,看到秦響下了車,頗為同情:“又被趕出來了?”
秦響點頭,笑得苦澀:“我先回華城了,麻煩你多照顧他一點。”
“放心吧。”畢竟拿了工資的。
秦響走了。
孔晟這才上車。
陳祖宗斜倚在座位上,看著扶手箱上面的藥罐子,沒抬眼:“她走了?”
孔晟嗯嗯兩聲:“走了。”
孔晟覺得秦響挺可憐的,每週都要被陳野渡這個祖宗折磨。
“你下去。”
孔晟:“啊?”
陳野渡翻了個身,背過身去,眼不見為淨:“你帶她去醫院”
秦響的手被燙傷了。
孔晟:“哦。”
陳祖宗真的很奇怪,自己折磨人姑娘,但不讓別人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