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痊癒,還會有復發的可能。他病了那麼多年,自厭自棄的情緒在他身體裡早就根深蒂固了。
他放棄自己,不僅是因為秦響更喜歡自橫,也因為他不適合陪著她,他是一個看到刀都會下意識在腦子裡排練怎麼用它割破動脈的病人。
他輕輕摸了摸秦響已經顯懷了的肚子:“現在最重要是你和孩子,其他都先放一放。”
陳野渡起身去倒開水。
秦響突然喊他:“自橫。”
她也是最近才發現,要讓周自橫出來越來越容易,有時候只要叫他的名字。
他慢了半拍後,才轉回身去,神情還有點愣:“我們怎麼在醫院?”他沒有共享到陳野渡的記憶,看見秦響躺在病床上,魂都沒了,左腳絆右腳地撲到床上,“你怎麼了寶寶?”
叫寶寶的一定是周自橫。
陳野渡沒他這麼肉麻。
“我沒事,是野渡。”秦響覺得心慌,“我有預感,他好像要離開了。”
秦響沒事讓周自橫鬆了一口氣。
“不會的,我不會讓他走。”他很堅定地向她保證,“我會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