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們交往並不多,所以記憶也是有限的。
蔣皇后嘆口氣:“你外祖父心中鬱結太大,一直積悶在心中,所以病了,你去看看他,把你心中所想的告訴他,說不定他心中能舒解開來。”
蔣皇后說到最後,伸手握著容臻的手:“臻兒,別怪你外祖父,他什麼都不知道。”
容臻挑眉,本想問問蔣皇后當年究竟發生什麼事了,可是看看四周經過的人,還是不要再問了,逐點頭:“好,母后,兒臣明天去蔣國公府探望外祖父。”
“嗯,那你出宮去吧,小心點。”
“是,母后,”容臻領命往外走去,身後的鄭大太監以及妙音和元寶等人一起往外走去,落在最後面的十一郎,可憐巴巴的望著容臻,主子,人家也想走啊,可惜容離不放它,緊拽著它的大尾巴,興奮的說著。
“小猴兒,走,陪我睡覺去。”
“待會兒洗澡我們一起打水仗。”
“對了,你記著給我表演一下先前的表演,我好想看啊。”
容離說得歡快,十一郎的臉色越來越苦,朝著走遠了主子尖叫,救命哪,主子。
可惜沒人理會他。
容臻領著鄭大太監等人一路回太子府,路上倒是安全無虞,並沒有刺殺什麼的。
馬車裡,容臻望向妙音:“今晚你跟著鄭大太監,可是把宮中各處給記熟了。”
妙音恭敬的垂首回話:“回殿下的話,雖然沒有十分的熟悉,但大部分還是記住了。”
容臻點頭又問她:“今晚你從那些誥命婦的身上都看到些什麼了?”
“回殿下的話,奴婢看到有不少朝臣支援三皇子,其中驍騎將軍府秋家和三皇子就是一起的,八皇子和三皇子是一派的,另奴婢觀察到,敬王妃和康王妃兩個人互相看不順眼,互別苗頭。”
“喔,敬王妃和康王妃互別苗頭。”
容臻挑了一下眉,倒來了些興趣,眼下大曆朝臣幾乎一面倒的支援著三皇子容玄,按照道理五皇子容奕也應該支援容玄才是,現在敬王妃卻和康王妃互別苗頭,這說明什麼,說明五皇子敬王很可能也有爭太子之位的想法,只是爭不過敬王容玄,所以心中惱恨容玄,所以這兩個王妃才互相不對付。
容臻笑起來,有意思啊,這倒可以善加利用。
“嗯,不錯,以後不用你侍候本宮,你主要的任務是盯著這些朝中的誥命婦,以及各家的小姐,聽到什麼風吹草動的事情,立刻稟報給本宮,元寶留在本宮的身邊侍候著吧。”
元寶粗心,不會發現她這個東宮太子是假的,而妙音聰慧,正好用來做這件事。
元寶和妙音二人立刻齊齊應聲:“奴婢遵旨。”
一眾人一路回太子府,一夜無話。
第二日,容臻起床收拾一番,想起昨天答應母后的事情,前往蔣國公府去看望她的外祖父蔣老國公,正好她也要和蔣老國公說說接下來的計劃,廢她這個太子,推十一皇子容離上位。
大街上人流如潮,車輛川流不息。
今日是大年初一,各家各戶忙著走親訪友,另外朝中的大臣難得的有三天休沐的假期,朝臣之間也多有拜訪,所以從一大早開始,街道上便熱鬧了起來。
即便天氣寒冷,也絲毫不影響拜客訪友的興致。
大街上雖然車輛很多,但是太子府的車駕所到之處,別府的車輛還是自動避讓的。
昨天太子殿下在宮宴之上鋒芒畢露,使得很多朝臣對於這太子殿下有些摸不準了,以前那麼懦弱的一個人,現在忽地光芒四射,人俊才智又高,怎麼說都讓人有些摸不著準頭。
不過沒人敢在這時候招容臻倒是真的。
太子府的馬車一路順風順水的直往蔣國公府而去,不過車行了幾條街道,在一道三岔路口的時候,前面一輛車竟然與他們太子府的車駕並排而立,兩家的馬車要想一起過去根本不可能,只能一家退出來。
容臻掀簾往外望,正好看到對面馬車裡的人也掀簾望過來。
寬敞的馬車裡,一道冰湖藍的身影懶散的歪靠在不高的矮几上,一隻白晰修長如玉的手輕輕的端著雕玲瓏花的紫砂茶杯,熱氤的霧氣輕撩在他的面容之上,那精緻立體的面容顯得有些不真實,透過淡淡的輕霧之氣,看見那一雙狹長的鳳眸好似被水潤澤了一般的瑩亮明豔,看到容臻,他幽幽的笑起來,一笑好似彼岸花開,驚人的勾魂。
容臻冷瞪對面的傢伙一眼,心中罵了一句,妖孽。
“原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