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原先排練好的,自在到了臺上,就施展開手腳,將自己當年獲得冠軍的那一套雙劍演練起來。舞臺上的燈光很亮,自在幾乎看不見臺下人的臉,這讓她緊張的情緒舒緩不少。
乍一看見自在從天而降,阿仁吃驚不小,以至於錯過了第一句歌詞,然後幾乎是下意識地,他演唱起來。
自在的動作猶如行雲流水,十分瀟灑,讓習慣了街舞的粉絲們耳目一新,演播大廳裡變得十分安靜。
阿仁的目光也忍不住追隨著自在的身影。一首唱了百遍千遍的老歌,更是唱的百轉千回。
一曲終了,自在並沒有留在臺上,而是再次飛了回去,阿仁一個人留在舞臺上,享受全場的掌聲和熱烈的歡呼,並且毫無懸念地進入全國七強。
第二天早上,丁姨還沒有起床,就已經撥通了助手的電話。
“真的,比他們高了五個點?好,我就知道,這一招是必殺的。”
丁姨興致勃勃地放下電話,披起晨衣,拉開了窗簾。
窗外,樹木森森,修剪得十分漂亮的草皮足足有一千平方米。
草地上,一張鋪著白色桌布的圓形餐桌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她的丈夫看見她開啟窗戶,舉起杯子遙遙地招呼她。
丁姨款款地下樓,讓我們有機會看一看她的家,兩層樓的大宅,不止二十間房間,大廳足足有兩百平方,手工地毯,古董水晶燈,明式的花梨木傢俱,顯得高貴大方。
這不是一般的人家,也不是一個電視節目主持人的收入能夠支撐的奢華。
樂善亭坐在餐桌邊,正對著客廳的大門,這樣他就能看見自己的妻子款款地走出來的身影了。
“一蓮,看你今天神采飛揚,一定是昨天的收視率終於勝了吧。”
“這正好驗證了我的觀點,這個世界上也有錢買不到的東西。之前花了那麼多的製作費,就是勝不過他們,可是昨天,我兵出險招,沒花什麼錢,卻輕輕鬆鬆勝過他們五個點。”丁一蓮笑了笑,但很快就收斂住了自己的得意。
“別人的太太只要買輛好車給她,就能讓她歡天喜地,偏偏我樂善亭的太太,喜歡叫做收視率的東西,這的確很讓我為難啊。”樂善亭寵溺地看著丁一蓮,眼神中充滿了對丁一蓮的讚許。
“她們不是說了嗎,說我是不甘寂寞的老妖精,自己的戲不紅了就想在年輕人身上撈一票。”
“可我就是喜歡你這一點,當年你一心想學戲的時候,也有那麼一股狠勁,這些年做電視節目,我也看得出你是真的認認真真想做好這件事情,不過,不要操之過急。”
“我只是不明白,當年的我,為了出人頭地,什麼代價都願意付出,現在的孩子,明明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卻說放棄就放棄,一點也不珍惜。”
“你說的是那個叫無名的孩子吧,可他是個很不錯的男人啊。”
“光有蠻力有什麼用?我知道,一般人看了他一心保護自己女朋友的那一段,都會感動不已,可是一個男人用什麼保護自己的女人,光是那樣就夠了嗎?”
“他還年輕,不知道財富的用處。”
丁一蓮聽了樂善亭的話,忽然點了點頭。
“被戀愛”(1)
不過幾天的時間,一個叫做展自在的人物,成了媒體報道的焦點,而展自在自己,對其中的大部分情節,十分陌生。
12
同樣的清晨,阿仁醒過來的時候,看見了自在關切的臉。
昨天的比賽之後,阿仁發燒了,應該是那些被玻璃劃破的傷口發生了感染,再加上排練和通告的日程排得滿滿的,其他選手也出現體力透支的現象,何況是渾身都是傷的阿仁。
自在沒有回家,留下來照顧阿仁,她認為自己責無旁貸,並沒有什麼可忌諱的。
整個晚上,阿仁都感覺到有一個人在一直幫他更換額頭的毛巾,也就是靠了那點清涼的感覺,他才能在灼熱中入睡。
也許是夢,也許是回憶,他回到六歲的時候,自己摔破的膝蓋,只知道哭,是自在帶他到自來水龍頭邊洗乾淨傷口,又用自己的小手絹幫他把傷口包起來。
再後來他們悄悄溜進醫務室,自在用雙氧水幫他洗了傷口,還告訴他,之所以傷口上會有那些白色的泡泡,是因為有細菌,要等到不冒泡泡了,再塗上紅藥水,很快就好了。
孤兒院的孩子,就是這樣互相幫助著一起長大的,所以,那些主持人怎麼能明白,他們之間的默契?
高燒的阿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