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蒙被震退了回來,從環形的入口裡跌跌撞撞地掉落在地上,滿臉的塵埃,同他一起掉落在地上的,還有那串飄浮的水晶。它彈出入口老遠,雖然沾染了灰塵,卻依然那麼晶瑩剔透。
大家紛紛低頭撣著身上的塵埃。瑟弗韋來不及撣掉身上的灰塵,直接朝她的水晶串走去。當她彎下身子正要去拾起它時,一隻鑲著金邊的豹皮長筒皮靴出現在她的視線裡,皮靴踩住水晶。瑟弗韋抬起頭來,眼裡充滿了憤怒。水晶是她心目中的聖物,她不能原諒有人竟然以這種方式來褻瀆她的聖物。
這個人就是拉菲卡國的國王——託!託國王的身材在巨人的世界裡並不高大,但看上去非常壯實。臉瘦而長,與他粗壯的身軀聯絡在一起,讓人很快想到一個詞:“不和諧”!託國王不笑的時候倒是不容易讓人看到他的兇狠和冷酷,而他笑的時候,卻讓人渾身不自在。那笑,彷彿藏著千萬條殺機,卻又不斷地洩露著他的殺機。
正所謂,來者不善!
託國王似笑非笑地看著瑟弗韋,將他的豹皮皮靴從水晶上移開,他命令隨從莫瑞普將水晶串撿起來。託國王用食指和拇指的指尖輕輕地捏住水晶,慢慢地晃悠著。他的目光一一掠過瑟弗韋、愛倫娜、西蒙……又小心翼翼地四顧一下,似乎這裡的某個夾縫裡還藏著什麼人。窗戶那邊被風揚起的窗簾引起了他的注意,他立刻大步走過去,狠狠地掀起它,但裡面空無一物。託國王有些失望,他沒有在這兒“遇上”布庫斯這個叛軍頭目。他緩緩地扭過頭來,目光滑過每一個人的臉,然後露出一個變態者的笑容。他什麼也不說,只露出陰險的、詭秘的微笑。他的微笑像一張網,張開之後,又逐漸地收攏、收攏。他真恨不得立刻一個也不漏地殺掉他們!
包括瑟弗韋、西蒙等所有的人都感到慶幸。幸虧布庫斯在託國王突然闖進來之前的幾分鐘離開了,不然,房間裡所有的人都難以逃脫這個暴君信口雌黃設定的“與叛軍勾結”的罪名。
“這是我拉菲卡最高祭師的私人房間。你有什麼權力進來?”瑟弗韋冷冷地說。她不歡迎這個人。
託國王對瑟弗韋的無禮好像並不在意。這可太不像他的風格了。他突然變得這麼大度,只能讓房間裡所有的人感到不安。
“因為我是國王。我可以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託國王說到這兒,然後將目光移到西蒙身上。託國王用鷹一般的眼神惡狠狠地看著西蒙,卻質問瑟弗韋道:“你和這個人在做背叛我的事?”託國王一臉證據在手的模樣。
“對於你這種毫無道理的指控,我不需要給你任何解釋!”瑟弗韋朝託國王嗤笑了一下,然後義正詞嚴地說道,表情非常平靜。
自從託國王登上國王寶座之後,拉菲卡日漸蕭條。十幾年來,拉菲卡的經濟蕭條、治安越來越混亂,國民稅務繁重,貧富差距越來越大。再加上託國王殘暴施政,推行強權政策,引起很多國人的不滿。因此,國內就出現了一部分反對託國王的人。但人們只是在暗地裡發發牢騷,並不敢聲張。
因為託國王派出的密探無處不在,他們有著獵狗一樣的鼻子和蒼鷹一樣的眼睛,而且神出鬼沒,秘密蒐集情報。一旦被這些密探嗅到反對國王的氣味,哪怕是說一句對託國王不滿的話,都會被託國王冠上背叛的罪名,不是被扔進地牢,就是被處死。
託國王的暴行並沒有使反對他的人害怕。這股反叛的力量越來越強,人也越來越多。近三年裡,拉菲卡國內出現了一支反對託國王的勢力。他們公開對託國王的殘暴和專橫不滿,他們成立了一支義軍,隊員大多是前拉菲卡國王阿克斯的忠實追隨者。布庫斯是這批義軍中的主要領袖。布庫斯後來帶領義軍對託國王發動進攻,但是最終因時機尚未成熟而失敗。義軍死傷慘重。布庫斯只得帶著餘下的義軍隱藏在一片蘑菇林裡,等待時機,把託國王從王位上趕下來。
反對託國王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瑟弗韋。瑟弗韋是前國王阿克斯的忠實朋友,因為她知道不少關於託國王的秘密。當然,那些都是見不得光的秘密。瑟弗韋從這些秘密中看清了託國王的真實面目。瑟弗韋常和布庫斯在她的這個私人房間裡商討政事。那天晚上,也就是瑟弗韋神情嚴肅而緊張的那天晚上,她在過道里同布庫斯和愛倫娜一起商討的就是關於反抗託國王的事情。
託國王非常敏感,他陰險,虛偽,而且殘暴。他早就把瑟弗韋當做眼中釘想除掉,只是,總也找不到任何藉口對瑟弗韋下手。瑟弗韋並不是一般的拉菲卡平民,她以她的高尚美德深得拉菲卡人民的愛戴和擁護,託國王也不得不對她敬畏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