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外圍,只有搖旗吶喊的功能。
歐陽明珠問說:「那三人哪兩個是你爸媽?」
程菊說:「就是後面比較遠的那兩個是我爸媽,另外那個穿鎧甲的,自稱是我爸,也好像真的是我爸。」
歐陽明珠完全沒有興趣去研究她們之間的關係,那戰鬥的兩人都是冒險家戰士,穿火紅色鎧甲的背影遠遠看去似乎是個女子,而那個面向這邊的冒險家戰士,定睛一看,令歐陽明珠倒吸一口氣。
禽獸無強!
竟然會是禽獸無強。
幾年不見,禽獸無強已是滿頭白髮,姿態狼狽,傳聞他被獵犬遊戲人間追殺,難道那背對著的人會是獵犬遊戲人間?那個天下第一?
一沙鷗在阿兜降落後跳出籃子,又令阿兜升空,告誡歐陽明珠要乖乖待在籃子裡保護程菊,等阿兜升至安全高度,一沙鷗才大步邁向她們。
走近一看,禽獸無強何止狼狽,根本是山窮水盡樣貌,整個人像是老了幾十歲,滿臉風霜,兩眼頹喪,他身上鎧甲被扎穿了十幾根指節長的珍獸骨頭,火屬性傷害不斷透入身軀,直達骨髓,那種痛不欲生,虧禽獸無強還能忍著不吭聲。
一沙鷗一出現,禽獸無強更加絕望,當年一沙鷗受盡禽獸無強凌辱折磨,怎麼會放棄這個快意恩仇的好時機,梟雄末路,他燃燒心志,蓄勢待發,準備死前奮力一擊。
「一沙鷗。」追殺禽獸無強的人正是全大陸首屈一指的賞金獵人,獵犬遊戲人間,她滿是驚喜地看著一沙鷗,欣然說:「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我們又見面了。」
一沙鷗說:「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獵犬遊戲人間說:「哈哈,你還記得喔。」
一沙鷗問說:「記得什麼?」
獵犬遊戲人間說:「記得我還沒告訴你我的名字啊。」
一沙鷗額上三條線,這位前輩講話真的很不乾脆。
講個名字,需要那麼繞來繞去嗎?
「她就是獵犬遊戲人間,天下第一神人,絕代天驕,無敵無雙,唯我獨尊的冒險家戰士。」禽獸無強不耐煩說:「一沙鷗,你是來找我算帳的吧,來呀,出招吧。」
一沙鷗說:「我是為程菊而來。」
「程菊?你說程菊,你把她怎麼樣了?」說到程菊,一向冷酷的禽獸無強激動了,他顫聲說:「虧你還是個道貌岸然的人,真是禽獸不如,有什麼深仇大恨就衝著我來,不要傷害我女兒。」
禽獸不如四個字從禽獸無強口中說出來,還真是別有風味。
獵犬遊戲人間仰望天空說:「你的女兒在天上窺探,看起來不像是有被傷害的樣子呢。」
「不用你雞婆。」禽獸無強向獵犬遊戲人間低吼一聲,轉向一沙鷗說:「偽君子,無恥,人渣,把女兒還給我。」
一沙鷗一臉無語,他這是招誰惹誰了。
禽獸無強是個警覺性異常高的人,不論獵犬遊戲人間怎麼追擊,禽獸無強都能及時察覺遁逃,然而,經年累月的逃亡生活,讓禽獸無強無法按月給付生活費給他的親弟弟,也讓他看不到未來,在萬念俱灰下,禽獸無強才決定來這裡見親生女兒最後一面,然後拚盡最後一分氣力,了結這一切。
禽獸無強的仇家太多,以至於禽獸無強不敢親自撫養親生女兒,而把女兒寄養在弟弟家,禽獸無強對這個唯一的後代程菊有太多愧歉,程菊的生母在一次冒險中意外身亡,程菊的父親是惡名遠播的壞蛋,如果不是走投無路,禽獸無強根本不敢與程菊相認。
如果可以,禽獸無強希望他這個女兒,程菊,可以平凡的長大,平凡的度過一生,過著與世無爭的生活。
而如今,一沙鷗居然挾持他的女兒找上門來。
「死吧。」絕望聲中,禽獸無強衝鋒,掄爪,雖然禽獸無強傷痕累累,但臨死拚搏,視死如歸,威力非同小可。
猝不及防,擋無可擋,避無可避,禽獸無強的毒爪由下往上,在一沙鷗身體上,從腹腔,到顏面,狠狠留下三條暗紅色的血痕,這鮮紅的血,因劇毒而瞬間黯淡,肉眼可見的速度,傷口與血水迅速翻黑。
這是見血封喉的劇毒,獵犬遊戲人間驚撥出聲,一沙鷗小命不保。
幾乎同時,一沙鷗氣勁爆發,一掌推飛禽獸無強,禽獸無強飛落,翻滾,眩暈,像蛇一樣歪曲地躺在地上。
好強大的鬥氣,獵犬遊戲人間繼續驚呼。
一沙鷗不敢怠慢,嘴速加快,一念神聖驅散解除中毒狀態,二念神聖治療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