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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山,平坦的曠野映入眼簾,他單足發氣,運用輕功向林溼豪省胡說八道市移動。

輕功與衝鋒有根本的不同,輕功是單足發氣,衝鋒除了鎮魂歌這種神人般戰士,多屬雙足發氣,衝鋒可以在三十米內距離以近乎瞬間移動的方式到達目的地,輕功則是比奔跑還要快一點,至於快多少,因人而異,由於輕功節省氣力,可以長時間長距離施展,實用性很高,而且學習門檻低,許多剛入門的醫療師很快就學會輕功。

當然啦,像靖海驕這種純力量型的戰士,是無法享受這種福利的。

一沙鷗保持時速四十公里的速度,也就差不多騎腳踏車的速度前進,這個速度既可讓他掌握現場動態,又可撥出目光來欣賞風景,再恰當不過。隨著景物移動,周遭的氣個體也愈來愈密集,有人的氣,野獸的氣,禽鳥的氣。

雖然一沙鷗無法像朕射你無罪或獵犬遊戲人間那樣探測出這個氣是何人那個氣是何人,但是分辨人獸的不同,或凡夫與冒險家的不同,還是挺勝任的。

胡說八道市與天蕩山脈相距一百二十公里,三個小時後,一沙鷗來到市城門,遠遠就望見趕車的拿貨的挑柴的各式各樣的平民大排長龍等著進城,覺得驚訝,一沙鷗只好也跟著排隊。

往昔城門守衛只是擺設,如今這些守衛都成了大爺,高聲吆喝惡意盤查,識趣的懂得主動奉上「孝敬」給守衛大爺的就順利透過,不想給或拿不出來的就等著被刁難個通透。

「怎麼現在進城都要盤查了?出了什麼事?」

「你不知道啊?打仗啦,全城戒嚴,每個人進出都要查驗。」

「跟誰打仗?」

「天曉得跟誰打,又不是我去打。」

排在一沙鷗前面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講起八卦來,從城門管制講到村裡軼聞,從市場行情講到家裡貓狗,嘴巴一刻不停。等了許久,排在前面的隊伍逐漸縮短,終於連那些長舌男也都一一透過了,這才輪到一沙鷗。

「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問話的人是一名軍官,問話的物件是一沙鷗。

更詳細點來說,問話的人是這個城門的最高首長,城門尉全家一二三,五短身材,頂禿肚肥,滿臉鬍渣的一個青壯年。

一沙鷗回答說:「如雷貫耳,全家一二三先生,你爸是本城城主全家五四三,你因為想磨練自己從基層做起,在自己爸爸的央求下,你欣然同意紆尊降貴來到這個小地方,腳踏實地做著低調充實穩健謙卑的城門尉工作,如果有人不配合,那就是不給你面子,不給你面子就是不給城主大人面子,這些你已經對剛才那些人再三強調過了,餘音繞樑,我印象非常深刻。」

全家一二三伸出手問說:「那你的配合呢?」

「真的很抱歉。」一沙鷗真實的面有愧色說:「我也知道大家都很配合,可是我剛從山裡面回來,身上真的沒有半毛錢,能不能先打個欠條,我回頭給。」

全家一二三老大不滿意說:「欠條咧,人人都打欠條,這個城還有王法嗎?王法懂不懂,王法就是我說怎樣就怎樣,我愛怎樣就怎樣,懂了嗎?不懂我就再說一次。」

一沙鷗說:「不用了,我身上真的沒錢。」

全家一二三說:「沒錢沒關係,有值錢的東西也行,那把弓拿來我看看。」

「看看可以,但是不能給你。」一沙鷗看這個全家一二三矮矮的,身高跟他差了二十公分,手卻伸得很長都不想放下來,心中反感,那把弓始終不想拿下來,只說:「這把是別人的,我進城要趕快拿去還。」

一沙鷗是溫和,不是愚蠢,好人壞人還分得出,其實這個全家一二三不是什麼壞人,只不過想多賺點外快,想多得點尊重,想多顯擺點威風,人之常情,但是銀月貫日弓可不是他的,可不能隨便就給了全家一二三。

不說這銀月貫日弓何等價值連城,就算是個不值錢的破弓,只要是別人的,就該好好保管。

全家一二三嘴巴像火山爆發一樣口水大量噴發說:「什麼別人的,這城裡的大大小小產業物件通通是我爸的,將來也都是我的,你說這弓是誰的?跟他說城主的寶貝兒子,也就是我,全家一二三看上眼了,這不就得了。」

那個全家一二三權傾城門咄咄逼人,一沙鷗還是斯文客氣的說:「這把弓是鎮魂歌公會會長鎮魂歌的。」

一沙鷗是真的客氣,換做其他冒險家碰到一個小小看守城門的低階軍官這樣囂張跋扈,早就火大開扁了,管你是什麼一二三,管你爸又是什麼五四三,我還七**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