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他過來了,過來了!”沈蝶激動地直跺腳,嘴裡不停嘟囔著,慌亂之下竟是抓住周承的袖子不停拉扯著。
這簡直就是追星的小女孩啊……周承一陣腹誹,同時也饒有興味地打量起了這個所謂的“周清遠”。
此人倒也不是普通人,身上還是有著力魄期圓滿的法力的,這一點倒是和自己相同。
只是他的身量要比自己高一些,面容略顯普通,身上道袍的做工也明顯達不到純陽宗制式的層次。
這是多麼明顯的冒牌貨啊!周承在心裡怒吼道。
此時那“周清遠”已經來到了幾人面前,看著沈蝶說道:“小妹妹,你去而復返,是有什麼事情來找我嗎?”
濃郁的酒氣讓沈蝶皺了皺眉頭,然後把周承拉到了自己身前,然後探出頭對“周清遠”說道:“是他,是他要見你呢。”
“嗝!”這人打了個酒嗝,然後抬眼看向周承說道:“哦?這位施主,你來找貧道作甚?莫不是和那些無聊的人一樣,想來挑戰貧道,藉機揚名。”
周承強忍住當場把對方踹飛的衝動,說道:“只是聽聞有英華榜高手在此,想來見識一番而已,並無挑戰之意。”
沈蝶也在一旁說道:“是啊,這書生是絕對不敢挑戰清遠哥哥你的,這不是找虐的麼。”
周承深吸了一口氣,我忍!
“哈哈哈,不是最好!”這扮作“周清遠”的人晃了晃酒葫蘆,喝了一口笑道:“這人出名之後,就是麻煩,總是有一些想把貧道當成墊腳石的人。不自量力地來挑戰。”
“唉,他們也不想想,天衝境的苦噬老魔都死在我的手裡。他們又……呃,你!”
“周清遠”的聲音戛然而止。就像喉嚨突然被堵住了似的,瞪大了眼睛看著周承的手掌。
周承將手掌收回,笑盈盈地說道:“周兄,我們真是一見如故啊,不如一起去喝兩杯?”
“喝,喝兩杯?”此人原本還有些目光閃爍,但是當他聽到周承要與他喝酒的時候,頓時就恢復了精神。哈哈笑道:“好好好!我們這就去喝兩杯。那個,你請客,算我的!”
說罷,轉身就拉著周承向這酒樓裡走去了,只留下沈家的三人在那裡面面相覷。
半晌,沈蝶才感嘆道:“不愧是周清遠哥哥呢,果然是酒中之仙。”
沈文蘊深以為然地點頭說道:“不愧是絕世天才,就是這般與眾不同。”
沈長興卻是做沉思狀,看著走向酒樓裡的周承和“周清遠”,面露疑惑之色。
……
酒樓之上。“周清遠”給周承倒上了一大碗酒,壓低了聲音說道:“你……真的是純陽宗弟子?”
剛才周承將手掌在他眼前晃過的時候,就是給他看了純陽宗的身份令牌。
“周清遠”的家世不凡。也是能夠分辨出令牌真假的,難免有點心虛。
周承笑而不語,先是將那一碗酒喝乾,然後看著有些侷促緊張的“周清遠”,輕笑道:“在下,周清遠。”
噗通!
“周清遠”竟是一下子從凳子上摔了下去,然後兩隻手扒上了桌子,探出頭,下巴抵著桌面。小心翼翼地說道:“你,你是周清遠?不會這麼巧吧。你沒騙我?”
注意點形象啊,你現在可是“周清遠”……周承唉心裡暗罵了一句。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低說道:“純陽兵宗金虛一脈,懷真道人門下清遠道人,如假包換。”
“周清遠”十分“艱難”地從桌子下面爬了上來,一臉沮喪地說道:“想我王逸假扮了無數人物,卻沒想到最終會栽在本人的手裡,唉,莫非這就是天意麼!”
“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溼鞋呢?”周承搖頭說道:“說吧,為什麼要假扮我?”
“勾搭姑娘容易啊,喝酒不要錢,到哪都有人追捧啊!”王逸不假思索地說道。
我去,這貨,真想砍死他!周承臉色陰沉,盯著王逸說道:“真是簡單直白的理由。”
王逸似乎對周承的變化毫無所覺,依舊是笑道:“不過你不用擔心,勾搭姑娘這一點,我還沒有去做,最多隻是用你的身份白喝了幾天酒而已。”
“我還該謝謝你嗎?”周承眼睛一眯,面色不善。
“哈哈,那是當然!”王逸大笑一聲,突然間縱身一躍就跳出了酒樓的窗子,然後手中光華一閃,一把雕花玉骨傘就出現在了他的手裡,然後就見他將傘張開,猛地一揮,瞬間就在空中掀起了狂風。
呼呼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