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東西是元青花,價值太大了,我怕你見財起意,所以,就用套底術給這瓶子套了個底,偽裝成清朝的青花。”一邊俞明堂俞老一臉慚愧的道。
“真的就是那隻?”吳永還有些兀自不信。
“真的。”俞明堂保證。
“那就好,那就好。”吳永一陣喃喃的,多少年的心願哪終於要完成了,隨後他伸出兩手很莊重的從自家兒子手裡接過那玉壺春瓶遞到俞明堂的面前,嘴唇一陣抖動著:“俞老哥,對不住了,當年迫不得已賣了瓶子,而今,我終於把它找回來了,現在就交給你了。”
“哎,哎,哎,這些年難為你了。”俞明堂有些哽咽著接過那玉壺春瓶。
看著俞明堂接過玉壺春瓶,吳永那滿是老人斑的臉瞬間就綻開了笑容,那是一種十分舒心的笑。一手拉著他老伴的手:“老太婆,我終於完成心願了。”
“老吳,這下,你終於可以放下心事了。”一邊他老伴反握住他的手,早已是泣不成聲。
“老太婆,我有些困了,想睡會兒。”這時,吳永又咧著嘴衝著他老伴道。
“那就睡會兒。”他老伴輕輕的扶著他,扶他躺下,吳永幾乎是頭一靠著枕頭就睡過去了,還打著呼嚕。
一邊他老伴兒細細的幫他蓋好被子,然後一抹淚兒道:“這些年老吳沒睡過一個踏實覺,他老是夢到這個瓶子,然後就半夜驚醒了,直說對不住俞老哥。當年都是我這身子骨不爭氣啊。”
“大妹子,話不是這麼說的,當年這瓶子能救你一命,那賣了反而比留著更有價值啊,一個死物哪能比得了人命更重呢,而今幸得古老和白蔡蔡的成全,終於是有個園滿的結果了,反倒是當年我小心眼了點,吳老哥是個信人哪。”一邊的俞明堂也感嘆著。
隨後仔仔細細的看了手上的玉壺春瓶一番,才轉過身來將瓶子交給了白蔡蔡。整個事情就圓滿落幕,其實到這時,玉壺春瓶已經不重要的,重要的只是完成一個老人多年的心願。
白蔡蔡在一邊看著也頗為感觸,看吳家一家人圍著吳老,白蔡蔡同古教授以及俞明堂就離開了,不再打擾吳家一家人的團聚。
之後一行人回到了博物館,因為要把這個故事寫進論文裡,白蔡蔡又問起了當年,俞明堂得到玉壺春瓶的經過。
說起這玉壺春瓶,俞老那是濤濤不絕。
“這瓶子我是在一個叫道崗的地方收的,我記得當初我還在那人家裡看到一個青銅鼎,只可惜後來我再去收的時候那鼎已經被別人收走了。”俞老說起得到玉壺春瓶的經過時,一幅唏噓的樣子,只覺得時光過的飛快。
“青銅鼎?什麼樣的?”古教授一聽青銅鼎就來精神了,連忙問道。
俞明堂仔細的回想著久遠的一幕,好在當年那青銅鼎他本來就感興趣,看的也仔細,這會兒還能細細的描繪出來,隨後俞明堂又補了句:“對了,我還記得當初我問那家人青銅鼎怎麼來的,他們說是在山裡撿到的。”
“山裡撿到的?難道說道崗那地方還有秦漢以前的古墓?”古教授皺著眉頭。
“這就不清楚了,我當時要細問的,可那家人一口咬死撿的,其它的不清楚,也就無從問起了。”俞明堂道。
“蔡蔡,你在道崗呆了有些時日了,有沒有發現什麼?”古教授問白蔡蔡道。
白蔡蔡搖搖頭:“沒有,再說了,道崗自建國以來,那礦開採的太厲害了,整個五道崗的山體挖的跟蜂窩似的,就算是有大墓,估計早就被挖出來了。”白蔡蔡回道,她前陣子一直在道崗的山上轉悠,尋龍點穴的,如果真有大墓的話,她不可能沒發現的。
“不可能,能出青銅鼎的墓肯定是大墓,就算是悄悄的被人挖了,那多少會有些風聲傳出來的,而這些年,東梁除了上回我們發現的張獻忠寶藏外並沒有任何有關於古墓葬的訊息。”古教授道。
“那也許是那青銅鼎是從別處來的,這種事情,一般人不會說真話的。”白蔡蔡道。
“也對,我較死理了。”古教授啞然。
隨後白蔡蔡便送兩老人回家。有著這樣一個故事,她的論文會更具人文精神。
接下來一段時間,白蔡蔡就專心寫著論文,準備論文答辯,中間空閒時便兩地跑跑,
轉眼,四月份,白蔡蔡的論文答辯一過,學校就沒有什麼事了,白蔡蔡就準備打包回道崗,如今勒爸勒媽和勒老爺子都呆在道崗,勒家在京城這邊反而沒什麼人了,近親的也只有勒永年這小叔一家,白蔡蔡臨走前總要去轉一下,打個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