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這段時間,不但外面天氣轉冷了,連家裡的氣壓也變低,都是民辦轉公辦的事惹得禍的,前段時間,民辦轉公辦的人員名單出來了,當然的,白媽榜上無名,不僅僅是白媽,其它幾個鄉的沒什麼路子的也全都落了榜,畢竟名額就那幾個,幾個關係戶一佔,再加上送了錢的一佔,自然沒有旁人的份了。
阿媽這陣子心裡不痛快,脾氣自然的也大,毛毛這小皮猴,這段時間沒少捱打,想著,她不由的眯著眼睛,豎起耳朵聽裡面的聲音,毛毛這傢伙是記吃不記打的。
“阿媽,我還要睡。”果然,毛毛在裡面撒賴。接著,卻是啪啪的幾聲,不用說了,白楊同學捱打了。
不一會兒,周萍牽著毛毛出來,毛毛哭得眼睛鼻子通紅。蔡蔡連忙拉過他,兩人去外面池子邊洗臉刷牙。
“蔡蔡,你又把石頭放被窩裡。”這時,周萍提著一袋石頭在白蔡蔡面前晃,瞪著她。
白蔡蔡不由的縮了縮脖子,得,讓老媽抓了個現形,剛才起床的時候忘記藏起來了,阿媽不准她玩石頭。而養玉的事情,白蔡蔡也無法跟阿媽解釋,因此只得偷偷的玩。
白蔡蔡呵呵笑著,卻眼疾手快的將那袋石頭收到書包裡,然後拉著毛毛出門,朝著自家阿爸阿媽揮手:“我們上學去了。”說完,兩人便一溜煙的跑了。
“蔡蔡喜歡,由著她唄。”白爸在一邊勸說。
“由著她?都成小石頭瘋子了,枕邊是石頭,桌上壓書的也是石頭,窗上還掛著一組石頭風鈴呢,我看她恨不得把她所有用的東西都換成石頭的,好好的女孩子,成了石頭迷。”周萍不悅的皺著眉頭,在她看來,讀好書就行了。
“我爸可是常誇她,說咱老白家的石雕手藝說不定就要在蔡蔡的手上發揚光大了。”白平康笑著按周萍坐下吃早點。
“都是你爸,一個老石頭瘋子,一個小石頭瘋子。”周萍斜睨了白平康一眼。
白平康無奈的聳聳肩。
白蔡蔡帶著毛毛出了門,外面的溫度更低了,下了****的雪子,地面上十分的滑,白蔡蔡牽著毛毛的手,小心儀儀的走。冬天早上的街面,空落落的,沒幾個人,更顯清冷。
“啊……啊啊……”一陣陣怪異的叫聲由遠而近的傳來。
“是鎮上的瘋子。”毛毛看著遠遠過來的女人,嚇得躲到白蔡蔡身後踩著她的腳跟著。
白蔡蔡看著那瘋女人,穿著一件破爛爛的棉衣,衣領敞開著,露出裡面一大片的肉,腳上是一雙黑棉鞋,前面露出了棉花也露出了腳指頭,白蔡蔡看著她都覺得冷,可她卻一點也不冷似的,舞手舞腳的,邊走邊唱,一團團的熱氣不時的從她嘴裡噴出。
這瘋女人,白蔡蔡的記憶裡並不深刻,似乎後來她是落水淹死的。
“打瘋子,打瘋子。”路邊幾個上學的孩子看到這女瘋子,拿著石頭朝她身上砸。女瘋子躲著砸向身上的石頭,不想腳下一滑,便跌倒在地上。若得那群孩子一頓鬨笑。然後不管瘋女人似的趕緊的跑了。
瘋女人坐在地上又哭又笑,地面上是冰冷冷的雪珠凝成的冰塊,白蔡蔡不由的走上前,彎下身子正要扶那女人起來,咚的一聲放在右邊口袋的那塊石頭掉了出來,落在瘋女人的身上,白蔡蔡連忙去撿,卻突然的發現瘋女人停止了哭笑,愣愣的坐在地上,表情似乎變得平和了,眼神有些愣愣的。
“起來吧,地上冷。”白蔡蔡扶那瘋女人站了起來,又撿起因站起來而滾落在地上的石雕,依然放在石邊的口袋裡,這時候的瘋女人似乎特別的乖,白蔡蔡讓她起來,她就起來,白蔡蔡拉著她到路邊,她就跟著白蔡蔡走到路過,渾沒有開始哭笑胡鬧的樣子,隨後白蔡蔡便小心的幫她扣緊了衣釦。
她居然呵呵的傻笑了起來。
“哎呀,你怎麼跑出來了,快回來。”這時,一個老婆婆急急慌慌的過來,白蔡蔡認得是瘋女人的阿媽,鎮上的王婆婆。
“你是周老師的女兒吧,謝謝啊。”王婆婆看著蔡蔡幫自家的瘋女兒扣衣領,忙著道謝,只是眼淚卻又不由自主的流了下來,嘀咕了句:“我這苦命的女兒。”然後牽著瘋女人離開了。
白蔡蔡聽著王婆婆的話,心裡酸酸的,誰家碰上這樣的情況都不好過。
“阿姐,快走,我們要遲到了。”毛毛急切的道,白蔡蔡這才急急的牽了毛毛朝學校一溜小跑。
一場小雪後,天便放晴了,這天是星期天,白蔡蔡難得的由著性子睡了個懶覺,正迷迷糊糊間,好象家裡來客人,便連忙起床,梳洗好後,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