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說著,又補了一句:“又或者,質量太好,增一分則多,減一分則少,那樣我也無法下手啊。”
說實話,白蔡蔡不擔心前者,還真就擔心後者。
“反正你盡力就行了唄。”一邊周老師有些不耐煩的插嘴,她沒有什麼太強的好勝心,只覺得自家女兒去參加比賽,重在參予才是,什麼立不立萬兒的,她真心無所謂。
“行行行,盡力就行。”白爸雖然在外面當了一區之長,近年威信日盛,但在家裡,只要不牽涉工作的事情,那一向是順著周老師的,仍然是一幅好脾氣的好說話樣子。
白蔡蔡衝著自家阿爸偷笑。
“對了,蔡蔡,聽說你今天賭石得了三百萬?倒底怎麼回事?”這時,白爸突然想起回來時聽到的傳言,不由正色問,自家女兒解出一塊七色彩玉,賣出了三百萬的高價,如今這事兒,老街上傳瘋,連帶著,賭石的生意都水漲船高。
三百萬,太大了點,白爸不得不慎重。
“什麼?三百萬?”周老師幾乎跳了起來,瞪大眼睛看著白蔡蔡。倒是一邊的白楊同學比較淡定,只說了句:“阿姐,你不能吃獨食啊。”說完就繼續吃他的飯了,他今天打了一個下午的籃球,早餓的前胸貼後背,這會兒自然是吃飯皇帝大。
“阿爸,別擔心,我這錢來路可都是很正的,明天,讓阿媽幫我去把稅交一下就成了。”白蔡蔡說著,就把事情解釋了清楚,她清楚自家阿爸的顧忌,阿爸常說了,在五峰山當這個區長,他是戰戰兢兢,生怕做錯了什麼,愧對江東父老,這金錢上的事情,自家阿爸更是小心。
“這樣,那這兩天讓你阿媽把這事辦了,放心,該咱們咱們也不客氣。”白爸點頭,一手拍了拍白蔡蔡的後額,心中有一種十分怪異的感覺,貌似這個女兒太能賺錢了,三百萬,就靠他和周萍兩人的工資,一輩子也賺不出來啊。
周老師也在一邊嘀嘀咕咕的有些煩惱,最後同白平康對視一眼,貌似有個太能賺錢的女兒壓力比較大。
“那這錢你打算怎麼辦?”周老師還是關心這個。
“嗯,瞎眼娘娘那裡殘疾孤兒院的住處是弄好了,可院裡有一個八歲的白血病兒童,那現在為止,錢已經花掉十幾萬了,還不知要花多少錢,另外還有兩個截肢的要裝假肢,也是一比不小的開銷,雖然醫院已經減免了不少費用,但總的花銷還很大,她最近為籌錢的事情都急瘋了,我想先打個兩百萬過去。”白蔡蔡道。
“嗯,這個必須的,瞎眼娘娘不容易啊,說起東梁縣的那些個道崗礦山,真該好好整冶整冶,每年要吞下去多少鮮活的生命,因礦上事故至殘的更不在少數,還有十多歲的孩子就下礦,真是令人髮指。”一說到這個,白爸就一臉氣憤。
“唉,這事你較什麼勁啊,你還能把你的手伸到東梁那邊去管事?”周老師勸著白爸,隨即又想著學白學文,又有些擔心:“你這學文這孩子,怎麼就一頭腦鑽到東梁去呢,那可不是個善地啊。”
白爸默默的點燃了一根菸。
第二天,白蔡蔡去了銀行,先給瞎眼娘娘打了兩百萬過去,隨後又打了一個五萬塊錢到京裡的一個賬戶上。
這個賬戶,白蔡蔡不知道是什麼人,但這是師公遺囑中唯一託付的一件事情,當然徐師公不可能讓白蔡蔡打這麼多錢過去,他只是吩咐白蔡蔡,讓白蔡蔡將他在縣裡買的那棟房子賣掉,然後每年打一萬過去,直到錢沒了為止。
而白蔡蔡之所以打五萬,是因為她看到徐師公的以前匯款的存根,知道徐師公這兩年都是匯五萬的,徐師公這匯款,可是整整匯了二十年,最開始時每年幾百塊錢,到了八十年代末就開始上千了,然後逐年增加,而前年和去年最多,都是五萬,所以白蔡蔡才匯五萬的。
白蔡蔡其實很好奇,那個地址到底是什麼人呢,不過,徐師公在遺囑上說了,對方沒有提出要求,就不讓白蔡蔡去找他,白蔡蔡只得將好奇心壓下,她有一種感覺,每一個人在這人世間總是有所牽掛的,也許,對方就是徐師公牽掛的人。
轉眼就是五一,五峰區開發區中心公園搭起了大臺子。
這次交流會參加的不但有五峰山區的石料產家,還有臨省西臺村的石料產家,兩天前,西臺村那邊的石料產家就將石料拉到了五峰山區,各家全被安排在臺子的周圍,一早,全國各地的玉石商人和一些奇石愛好者憑著邀請函進場。
選料買料,忙得一片紅火。當然了,五峰山彩玉畢竟跟翡翠不同,價值沒那麼大,各商家買去也就加工一些中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