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用棋盤砸漏了腦袋,差點子一命嗚呼,那血流的!
今日少郎主一起來,卻要去下棋,這是怎麼的一個說法兒?
無錯,喻裴樨就是要去下棋。上輩子他活得一板一眼,不得自由,甚麼事情全都要三思而後行,為了大喻,不知食了多少虧,今時不同往日,喻裴樨便是要造作一把,一點虧也不吃。
他打聽過了,砸漏了“自個兒”腦袋的品官之子名喚劉百金,乃是大太監劉公公的養子,別看他只是太監的兒子,但是官拜神策軍右營大將軍,手領兵權,與神策軍左營一起護衛皇城安危,怪不得如此的不可一世。
喻裴樨與劉百金的太監老爹有些過節,這個劉公公嘴巴甜,很會說話,知曉北梁的天子好功喜戰,便一直竄著北梁對南喻開戰,劉公公為了彰顯自己的忠誠,還曾經親自到前線督軍,被喻裴樨打斷了一條腿,算是他命大,後來逃回了北梁。
“這賬……”喻裴樨冷笑:“今日合該算一算。”
“哎呦,這是誰啊?”劉百金聽說太尉之子裴樨來了,陰陽怪氣的嘲諷:“這不是太尉府上的心肝寶貝兒麼?怎麼的,昨兒個沒輸夠,今日跑來尋甚麼寒磣?裴樨,你這人是不是有癮?哈哈哈哈——”
劉百金官拜神策軍大將軍,身邊的狐朋狗友同樣不計其數,眾星捧月一般圍著劉百金,立刻笑作一團,大聲嘲諷。
喻裴樨拔身而立,如今的他不過十六歲光景,身材不甚高大,甚至纖細,彷彿一個柔弱不甚的少年,手中摺扇一抖,輕輕搖著,大有一股出塵之姿,仿若謫仙臨世。
喻裴樨淡淡的道:“今日本衙內來,就是與你下棋的,怎麼,敢是不敢?”
“哈哈哈下棋?他還要下棋!”劉百金大笑:“好啊,有何不敢?”
喻裴樨繼續道:“下棋,總要有個彩頭。”
“讓你說!”劉百金勝券在握,很是大度。
喻裴樨的唇角露出一抹幽幽的笑意:“這個彩頭……便是命根子,輸的人,自請閹割。”
“甚麼?!”劉百金大吃一驚,從未想過喻裴樨頑得這般大。
但怔愣之後,復又哈哈大笑:“裴樨啊裴樨,原你是想進宮,給我阿爹做事兒!放心,本將軍會令你如願的!”
“廢話勿言,請罷。”喻裴樨一收摺扇,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要知曉,大喻武帝能文善武,琴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