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地慘叫,丹青那邊卻靜得可怕。
我的心臟忽然一縮,忙小心翼翼地問道:“丹青?丹青你沒事兒吧?”丹青沒有答,我的心開始下沉,聲音不自覺地開始拔高,“丹青?丹青你回答我!丹青!回話!”
彷彿過了一個世界那麼長的時間,丹青才喃喃地回了聲,“我在。”
我那快蹦躂出嗓子眼的心臟慢慢歸位。深吸一口氣,問:“你現在怎麼樣了?有沒有撞傷?你現在的位置在哪裡?我去接你!”
丹青吸了吸鼻子,似乎在忍著眼淚,哽咽著問:“妻主,你還要丹青麼?”
我微微一愣,立刻明白自己說錯話了。丹青擁有一個十分纖細敏感的靈魂,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便會驚恐不安。我不知道他有著怎樣的過去,但是可以十分肯定一點,那些過去一定充滿了波折和殘忍,所以才捏造成他這種嚴重缺乏安全感的性格,致他總是惶恐不安,生怕被誰撇下不管。
剛才,我被他氣昏了頭,所以才會喊出要休了他這樣的話。
我後悔了。
我嚥了一口口水,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既溫柔又可信度十足。我說:“丹青,妻主在和你開玩笑呢。這是幽默,你不懂麼?”
丹青十分誠實地回道:“不懂。”
我的嘴角抽搐了兩下,一時間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才好。
沉默了大概十多秒後,丹青用十分小的聲音說:“妻主,丹青是喜歡你的。”
我想,當我聽見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定十分的僵硬。要不然,霍去病也不會用手拍了拍我的臉頰,示意我放鬆臉部的肌肉。
我衝著電話乾笑了兩聲,然後刻意裝出大大咧咧的樣子,扯著嗓門對他說,“都這麼晚了,早點兒回來吧。”
丹青又輕喚了一聲,“妻主?”
我直接掛下電話,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吹著口哨站起身,準備去衝個熱水澡。
不想,一回身,竟然發現魏小侯爺就趴在我的沙發靠背上,以最佳的角度偷聽著我和丹青的談話內容。
我嚇了一跳,瞪眼吼道:“你幹什麼?!”
魏小侯爺橫了我一眼,沒有說話,轉身走到電腦桌前,乒乒乓乓地敲打著鍵盤,輸入著指令密碼,開始竊聽喬老三的電話內容。
我隨手拉過來一把椅子,坐在魏小侯爺的旁邊,和他一起偷聽。
喬老三的電話內容十分沒有營養,不是和小弟商量要去玩哪個女人,就是吵嚷著要滅了誰,總之,就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聽得我昏昏欲睡。
大約過了兩個多小時,丹青和魏忠賢終於回來了。
魏忠賢的腦門被撞成了調色盤,青一塊、紫一塊的,別提多有喜感。
丹青的額頭有些微微發紅,看樣子像是磕碰在了方向盤上。他看我的眼神兒有些異樣,但卻又說不出異樣在哪裡。
我見二人都平安無事,便打著哈氣去睡覺了。
剛走到屋門口,丹青便拉住了我的手腕。他也不說話,只是用那雙迷人的鳳眼,左一下、右一下地瞟著我看。瞟得我那顆小心肝呦,再次酥麻了起來。一想到丹青說喜歡我,我的腿就開始沒出息地顫抖。。。
好吧,我承認,我這個人沒什麼操守,但凡看見美麗的事物,總會產生一種據為己有的齷齪想法。
我偷偷地吞嚥了一口口水,示意他和我進屋說。
丹青卻誤以為我要走,用力攥緊了我的手腕,急切地說:“妻主,我……”
我怕他當眾表白,趕忙攔住他的話,說:“睡覺去吧,有事兒明天再談。”
丹青卻固執道:“如果今天不說,我怕自己沒有勇氣對你說。”
我在霍去病等人的審視目光下,只能硬著頭皮說:“放心吧,無力你說什麼,我都會接受的。快去睡覺吧。”
丹青終於鬆了一口氣,歡快道:“我就知道妻主是不忍心責備丹青的!妻主,你的車壞掉了,被我扔在了一個不知道叫什麼名字的郊區。我和魏大哥是打車回來的。”
我捂住心臟,強顏歡笑道:“沒關係,真的沒關係!”
丹青放開我的手腕,一身輕鬆地去洗漱了。
我望著他的背影,有種想要流淚的衝動。
魏小侯爺衝著我呲了呲鋒利的犬牙。
霍去病勾唇一笑,轉頭繼續看電視。
大姐壓根兒就沒看我,正用牙齒與兩隻醬豬爪拼個你死我活。
魏忠賢也不知道從哪裡找出來